冥婚这个词,秦卿只在者新闻里听到过。 饶是她这辈子想破头都未必会想到终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到她的身上。
或许从一开始木寒就没有打算和她结婚,他只是想要替魏冥夜执行这一个仪式。魏冥夜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她,那么他木寒便要替他完成。
眼前的这个名唤木寒的男人有着比魏冥夜还要可怕的执念,她无法预测未来局势的走向是什么,只是恍惚觉得,这会要了他的命。
木寒在说完那些话之后便再没有继续,只是叫了阿荣来准备把她带回房间。
临走出书房门的那一刻,秦卿回望木寒那落寞的身影,忽然就停下了脚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男人掐灭手中的烟,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秦卿当他有兴趣,索性直接说道:“放了杨风,这个婚姻我便答应下来,保证按着你的意思顺顺利利完成婚礼。”
身后的阿荣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讥笑声,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说实话,秦卿自己也没有把握。毕竟现在连自己能不能出的去都是个问题,更加没有资格和他做交易。
果然,见木寒眼底闪过杀意,等她回过神时,对方已然欺身上前,直接赏了她一巴掌。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头顶上方传来的是木寒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卿咬着唇捂住被扇的火辣辣的地方,扬起臻首,迎向他,“放了杨风,我随你处置。和魏冥夜冥婚,伺候好秦楠,甚至于任何对你生意有帮助的男人。你知道我的价值,我就好比是你的摇钱树,只要我愿意,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争取过来。”
见木寒沉默下来,她心下觉得希望倍增,又说道:“你折磨了杨风这么多年,一直把他当成魏冥夜这么多年的替身,再不放了他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木寒,今天我把话就撂在这,放了杨风,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如果你不放,那很好,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听你的安排出去见任何人,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一个死去的人结婚。你好好想一想。”说完便笑着转了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直到她的脚跨进杨风的房间之后,也不见木寒叫住她。秦卿不知道这样的赌到底行不行得通,更无法预测一旦木寒答应之后,这个赌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她只知道杨风等不及了。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死。
行至**边,她扶着杨风的头发,心下一阵酸楚,连带着鼻腔都涩涩的。
“怡良,怡良……”**上昏睡的男人敏感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嘴里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心爱人的名字,可那全身无法停歇的颤抖却像极了在梦里饱受折磨一般。
“杨风,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秦卿说道。
辗转,就连这房间里的气氛都变了好多,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寒终于来了。
他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卿,问道:“他和你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值得你赌上自己去救他?”
秦卿没有回头,目光一直落在杨风身上,眼神分外柔和,“那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又为何囚禁他,如此折磨他?”
“因为他长得像冥夜。”男人说道。
“既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又有什么资格怪我?而且……你看着他,你不觉得更寂寞吗?”回头,嘲弄地看着木寒,秦卿复又说道:“一个承欢在身下的人空有相似的外表却始终无法再心灵上产生共鸣,可悲吗?话说回来,就算是冥夜,他都未必肯多看你一眼。”
她刚把花说完,却见被激怒的木寒大跨步上前,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都是因为你,冥夜才会死。你给他的枪,你对他说的那些花,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你,冥夜便不会死。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
话到最后,男人青筋暴露,紧紧掐住秦卿脖子的手越发的大力,愤怒到极致之后便狠狠地把人给甩到了**边。秦卿一个没站稳,摔到了地上,脑袋被磕破了皮,渗出了血。
“你们这些人真的很奇怪。”秦卿擦去不小心滴下来的血滴,“一味地怪我伤害了别人,却直接忽略了别人对我的伤害。你怪我害了冥夜,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因为他的伤害,我这个时候早已带着我的孩子过的十分逍遥自在。我如今一切的两难和困境都是你们这一群自以为是的男人逼出来的。你更没资格代他怪我,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重复冥夜当年对我的所作所为罢了。既是一丘之貉,又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来审判他人?”
“可他没有杀了你!”
“他这样比杀了我更可怕!”声嘶力竭地回吼对方振振有词的说法,女人的脸因为仇恨而涨得通红,“我和他本来只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可他却让我过了整整三年多的地狱生活。你知不知道那大火少在身上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当得知自己这辈子在无法生育后我有多痛苦?你知不知身上背负一股无辜人的生命我有多煎熬?也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本就没心没肺,你又知道什么!我常说钟离霆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错的离谱,相比于你和魏冥夜来说,他简直就是上帝。”
木寒沉默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反驳她。秦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之间不说话,她没有抬头望他,亦不想望他。
或许他正在找其他的说辞准备强加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