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城蹙着秀眉，看了秋雁一眼，满脸不悦，“四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还不快给五妹赔礼道歉？”
姜秋雁抓着倾城的衣袖撒娇卖萌，“二姐……”
姜倾城扯回衣袖说：“求我没有用，要五妹原谅你才行。”
轻轻地一句话，既树立了嫡姐的权威，又充分表明了公正的立场。让彼时流落在外多年，饱尝生活艰辛的五月感动不已，那一刻，五月决心只要姜倾城不弃，她必定不离。她要一生一世做二姐的好妹妹。
现在想来多么讽刺！
姜秋雁咬牙切齿了一番过后，明显没有多少诚意地说：“五妹，对不起。”
五月晓得以姜秋雁的性子，这回必然心里狠狠地将她记上一笔，五月看破不点破，微微一笑：“四姐姐客气了。”
“这样才对，我们是一家人，就该和和美美地，闹别扭耍性子，多让人笑话。”姜倾城笑靥如花。
好个满口仁义的姐姐！五月但笑不语。
姜倾城忽然抚额，面露疲惫，“本想与你们同乘一车亲近亲近，大抵许久不坐车，才坐这么一小会就犯头晕。也罢，你们三人坐我的车子闲话家常，张妈妈与我同乘，伺候我。”
姜秋雁犹豫道：“二姐，那是你的车子，我们怎么敢……”
“这辆车子也算宽敞，我和两位姐姐就坐这一辆好了。”五月看了小马车一眼，轻轻一笑：“有劳张妈妈好生伺候我二姐姐。”
姜倾城本是摆摆谦让样子而已，五月这么一说，她点了点头，随即迈起优雅的步子，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五月垂首站在一侧，目送倾城。
姜秋雁冷哼了声，越过五月上了车，姜婉芳笑嘻嘻地拉起五月的手，轻声道：“五姐姐，走吧。”
上了车后，姜秋雁一直横眉竖眼，姜婉芳被她瞅着心慌，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五月干脆选择了闭目养神。
怜心坐在马车前，和车夫一起驾车。
车厢内，几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悦来客栈。
从这里到王府，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却偏要在此处落脚。
悦来客栈是姜王府的铺子，自家主子选择在此处歇息，看起来也合情合理。
姜倾城到上等厢房喝茶，唤了张妈妈给五月送来两套崭新的衣衫和一盒上等的凝胭玉露膏。
奢华的圆水晶瓶身，在屋内的灯火下，泛光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姜秋雁两眼发亮，“这盒凝胭玉露膏，不是喜妃娘娘半年前赏赐给母亲的吗？”
张妈妈叹道：“四小姐好厉的眼神，这正是大项国一品调香师所调制的香膏，夫人得到后一直舍不得用，就给了二小姐。如今，二小姐又转送给了五小姐。”
五月眼露惊喜，一脸的受宠若惊：“这些是都是姐姐给我的吗？”
“我们二小姐平素里就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你们姐妹分离了这么些年，二小姐心里头一直踮记着你，这不，你一回来，她就恨不得把心窝子掏给你。”
张妈妈笑着道：“来来，快把衣裳换了，让奴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