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情心中不屑,三更半夜神游然阁轩拔草,你把本王当什么了?无知的三岁孩童?他也知道韩琼儿倔强的性格,这是他一早就领教过的,所以他要击向她的软肋,就刚才韩琼儿望着冬香的那一眼,他就已经了然。
他冷眼看着冬香,“冬香,王妃犯有梦行症,你居然没有好好看住王妃,让王妃半夜神游,你说本王要如何处置你?”
冬香闻言,更是惊惧不安,不停地叩头,语声颤抖,“奴婢失职!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神游之事岂能怪罪冬香,是我自己的事!”韩琼儿走到冬香面前,挡住了项容情瞪着冬香的冷厉目光。
冬香是韩琼儿的软肋,他果然没有猜错,项容情沉声道:“来人啊,把冬香给我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以敬效由。”
两个侍卫跨步进门,架起冬香,欲拉出去。
“不,不可以!”韩琼儿挡在侍卫面前,“王爷,神游之事,实属妾身之过,焉能怪责他人,如果要罚,就罚妾身好了。”
“还好罪王妃昨夜只是神游到本王的浴池处,顺便拔了几株草儿。如果是神游到他人的浴池处,岂不害罪王妃失了名节?”项容情平静无澜地看着冬香,扬手对侍卫道:“拉出去重责不贷。”
冬香倒也有了几分豪气,“王妃,是冬香之过,理应受罚,王妃不必为我难过。”说着,她被拉了下去。
韩琼儿冷冷瞪着项容情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小跑了出去。
责打冬香,冬香是无辜的,这比打在她身上还要痛苦,项容情真是阴险。
侍卫把冬香按趴在地上,举起木棍子就往冬香身上挥下。
“唉噢……唉噢……”冬香咬得牙,抑制不住地呻吟着。
韩琼儿急了,怒吼:“住手,都给我住手。”
“对不起,王妃,请不要为难我们。”一个高个的侍卫看了看项容情的脸色,怯怯应道。
“这事儿因我而起,怪不得冬香。”韩琼儿对伫立在室内的项容情大吼着,便扑在冬香身上,“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吧。”
侍卫再度高高举起的木棒子顿在半空,起了颤抖,小心翼翼地看着项容情。
冬香心中内疚,哭泣道:“王妃你快起来,冬香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死不足惜,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韩琼儿面不改色,对侍卫道:“动手吧。”
“王爷……”侍卫在请示项容情。
项容情面无表情道:“既然罪王妃有心护短,我也不徇私,给我照打不误。”
侍卫的手颤了颤,“是!”却不敢重重落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落下。
“来人,”项容情扬声唤道。从门侧又跑进了两个侍卫。
“把那两个奴才给我拉出去,把他们的手给我砍了。”寒风一样冰冷的声音,冷得让人惊颤。
“不,不可以!”韩琼儿本能地唤着,狠狠地瞪着项容情,仰起头对两个侍卫道:“两位大哥,动手吧,我受得起。”
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罪王妃,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