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何干?”
“据区老爷所言,当日与他同住一家客栈的只有你。”
“你太武断了吧,说不定另有其人?”
捕快头子,冷声道:“先跟我回去,再说。”
“如果我拒绝呢?”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捕快头子上前一步欲擒起韩尔,韩尔岂会乖乖束手就擒,很快两人便打了起来。
捕快头子吹起哨子,四周围上了一大堆官兵。
韩尔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便驾起马车在大道上狂奔了起来,将韩尔和那群捕快抛在身后。
琼儿掀开窗帘,只见车身在动,四周已没有了影子。
车子晃来动去的,颠簸的厉害,琼儿轻咳了起来,心里暗忖着:“韩尔偷窃,他大老远跑来就为了一把金簪子?他又不是发颠。到底是谁知晓了他的身份,欲图栽赃陷害?”
琼儿正思纣着,只见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姑娘,下车吧。”
韩琼儿掀帘,水眸眺望,果然是韩尔,不知何时,他已换上了一袭项国的青衫华服。韩琼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捶了捶自己的腰,呼了口新鲜的空气,开问道:“韩公子,你不是同捕快纠缠之中,怎会……”
“随我来。”韩尔不由分说地拉过韩琼儿,上了另一辆马车。
才上刚上去,没多久,屁股还没有坐热,只听吁得一声,马车停了。
他就急着把韩琼儿拉下去。
“张公子,来,进来坐坐……”
“陈公子,你好久没来了……”
暧昧的女音响起,让韩琼儿起一阵鸡皮疙瘩。韩琼儿抬头,惊讶地发现,落脚之地正对面上红色的牌匾大字书写着“迎欢阁。”
“李公子,你可回来了。”一个衣着轻盈华丽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看样子是这家妓院的老鸨吧。
韩尔一把搂过韩琼儿对老鸨道:“依依姑娘病了,快给我准备间厢房。”
老鸨一脸的忧心之色,“姑娘病了,这还得了,我这就去请大夫。”她怎能不忧心呢?依依是迎欢阁今朝的头牌名妓。
韩琼儿愤愤地瞪着韩尔,“我可不是什么依依,你快放手。”
琼儿越是挣扎,韩尔反而搂得更紧了。
“你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韩琼儿扬声高喝着。
“牡丹妈妈,依依情绪不稳定。我先带她上去了。”反正身在妓院之中,身旁都是些不入流的,韩尔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便一把将韩琼儿扛了起来。
“放手,你快放我下来!”韩琼儿挣扎着。
韩尔唇角噙着一抹邪笑,“依依,你就听我的吧。公子会对你好的。”
韩琼儿的脸羞得通红,但是韩尔不管她有多么死命地挣扎,就是不放她下来。
“我不是什么依依,你快放我下来……”
老鸨习惯了这里的头牌姑娘,使小性子,她也不以为意,只是在身后慢慢跟着,以便供韩尔差遣。
来到了迎欢阁二层。韩尔要了间包厢,扛着韩琼儿入房中,脚一踢房门,门动关上。
他轻轻放下韩琼儿,不料想琼儿脚跟落地的时候,竟用胳膊肘狠狠地往他胸膛上用力一顶,韩尔虽说是大男人,猝不及防,他还是吃痛地哼了声,韩尔放开韩琼儿,韩琼儿戒备地看着他,直奔着房门口。
韩琼儿刚拉房门,韩尔却比她快一步将她又扯进门,他随手从上衣中掷出一锭金子,“牡丹妈妈,定金已付,这是给你的赏银。有事我会让书僮去通知你,没事别来打扰,你可记清楚了?”
“李公子,是!牡丹是明理人,定不会来打扰公子美事。”牡丹捡起那锭金子,放在谁里咬了又咬,眼中绽放出太阳般炽热的光芒,贪婪地媚笑道:“依依,你这傻姑娘。像公子这般英俊多金,又情深意重的人,哪里去找?若是我年轻几岁,那有你的份……”她说着还忍不住拉了拉了拉脸皮。
不等牡丹罗嗦完,韩尔一把关上房门,他虽看不清韩琼儿白纱之下的脸色,但是从那杀人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她的情绪激昂。
韩琼儿敛起怒意,非常有风度地作揖一礼,“韩公子既然已全身而退了,那么我可以走人了吧?”她边说着,边朝门口走去。
“迎欢阁的二层已被在下包了下来。姑娘认为出得去吗?”韩尔叫住她。
“公子,茶来了。”门口一个书僮状的人,端进两杯清茶,隔在桌上。
桌上暖暖的茶香充斥着,韩琼儿此时已知晓,外面必是野恋国人守着,早已无路可逃。韩琼儿力持镇静,索性就坐在桌旁,悠闲自在地喝起了清茶。
韩尔的视线紧紧地锁住了韩琼儿,脸上噙满着欣赏之色,“姑娘不叫了,不跑了?”
“呵!既然跑不掉,何必做无所谓的挣扎。”韩琼儿拿起桌上茶杯轻啜一口,似有回味的样子,“不知韩公子,何时愿意放我离开?”
韩尔依旧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如果说接下去开始都不打算放开姑娘,姑娘可信?”
韩琼儿心里暗恼,脸上依旧只是淡笑道:“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必可离开,你信不?”
“一天?”韩尔投来质疑的目光。
韩琼儿自信道:“要不,我与韩公子打个赌。”
韩尔精致的剑眉几不可见的轻蹙了起来,随即舒展开来,略带戏谑的眼神直直地望起韩琼儿,唇边始终噙起一抹邪气的笑意,“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