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穿了多少年了?”
短了一大截,上面又打着补丁,分明是多年前的衣物。杜若雨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亲孙女?
老王妃的脸色青了,招了崔妈妈过来,道:“崔兰,你去把二房的给我叫来,我非要她给个说法。”
“老王妃,王爷今儿个刚处置了她房里的贴身妈妈,王妃此刻恐怕是意难平。”崔妈妈看了老王妃一眼,将早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细禀了。
“二房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昨日嚣张行径,已是犯了我府内大忌,我念在她是北儿长媳的份上,对她多有容忍,而她竟然还不知错,变本加厉!”老王妃说到这里,越发觉得生气,她原本以为自己多包容点,杜若雨就能对她的庶孙女好点,善待她的庶孙女儿,不想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如果不是崔妈妈作证,她的小月儿,明明做了好事,还要平白蒙冤受屈。
老王妃语声沉凝:“崔兰,你差人去西厢阁把小月儿的衣服给我拿来,再去把王爷和王妃都给我找来。”
“祖母……”
“你休得多言。”老王妃憋足了一口气,今儿个定是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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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子,本小姐这么美,瞧它照成怎么样子!破镜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回到北屋,看到铜镜中缝了几针,右边脸残缺了个口子的丑陋样子,姜秋雁歇斯底里的摔了所有的铜镜。
三姨娘看到她发疯的样子,痛心不已,“四小姐,御医说要伤了口子,更要静心静养才好得快,急不得,万一牵动伤口……”
“你吵什么,又不是你的脸被狗咬了,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姜秋雁怄火至极,便顺手将桌案上的古董花瓶扫落在地。
三姨娘抹了把眼泪,蹲下身去捡花瓶碎片,“你这个败家子,娘知道你受伤了,心里苦,可你怎么能摔了这屋里最值钱的东西?这是你爹最喜欢的一个瓶子。”
姜秋雁语气更冲:“哭哭哭!就知道哭!拴不住人,留着个破瓶子有什么用。姜王府里的东西又不能当钱用。”
三姨娘简直要气疯了,指着姜秋雁骂道:“你……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孽障。”
杜若雨缓步进门,看了三姨娘一眼,责备道:“三妹,出这么大的事,雁儿心里烦,难免会说些混话,你这当娘的,还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亏你还是当娘亲的。”
三姨娘凝眸打量着杜若雨,一口气提不上来,简直要疯了。受伤的是她的亲女儿,后娘假惺惺地来斥责她不能体谅女儿?还有姜倾城,她竟然也厚脸皮地跟着杜若雨进门?
姜倾城递上个白玉瓶子,“四妹妹,慧妃娘娘赏赐的契国马油膏,对伤口恢复和去疤痕有很大的帮助,姐姐留着也没有用,送给你。你早晚各抹一次,定能早早除了这烦人的疤。”
千金难求的契国皇家御用马油膏?姜秋雁双眼一亮,真送给她?她的脸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