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笑着对崔妈妈道：“瞧这孩子说得头头是道，还真像个小大夫呢？”
“不许笑，严肃点。”五月瞪了老王妃一眼，“我一定要把你治好，治不好，我就待在坤乾院里不走了。”
五月找到肩髁穴，抬起老王妃的胳膊肘部，边抬边按揉，虽然老王妃痛得直皱眉，感念五月一片孝心，始终咬牙忍着。
中平穴、阳陵泉穴、肩贞穴、肩前穴她分别按压了过去。
老王妃痛得哀叫连连，崔妈妈都忍不住上前去制止。五月固执地坚持着，老王妃虽然痛，也豁出去了。
看见孙女儿累得满头大汗，老王妃不由心疼连连，直喊停。
“行了，我好多了。你省点力气，到此为止吧。”老王妃伸手制止五月，甩开她的手臂时，不由经意一瞥，她的深衣袂口竟然裂开了长长的一条缝。
“真是个粗心的丫头，这衣服破开了这么长得一个洞，你还穿着。”老王妃心疼地皱了皱眉。
“是不是去救四小姐时，让狗儿抓了。”崔妈妈有些担忧地看着五月，说实在话，五月扑上去时，她只看到五月扬了扬帕子。后来，她被吓着，眨了下眼，没敢看往下看。
“怎么会让狗儿抓着，有没伤着。”老王妃忧心忡忡地抓过她的手，却忽然发现她的手心布满了茧子。
五月惊觉老王妃的异样，急忙抽手，却还是让祖母手快地翻开了掌心。
这双手，这是一个十五岁女娃的手？
“孩子，五年来，你到底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在外吃了多少苦？杜若雨答应我，照顾你们娘俩，照顾到哪里去了？”老王妃抓着她的手心，哭了起来。
老王妃哭了会，忽然想到五月的衣袂口破裂开了，便吩咐道：“崔兰，你差人到西厢阁去取五小姐衣服。堂堂郡主，穿着破衣服，成何体统。”
“不，我自个回去换就好了。”五月慌张跳下床去，刻意把衣袂口划开一条长线，是她的主意。她本想找个机会告诉父亲，这么些年来，杜若雨刻薄她们母女。可是今天众位夫人都在，她不想家丑外扬，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抖出来。
杜若雨阴谋失败，陈妈妈被责罚，事情暂告一段落。她不想这件情再让父亲劳心，也就压下了。后来，心急来见祖母，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一出。
让祖母劳神，不是她本意。现在想来在衣袂上划了道口子，是她最愚蠢的举动。
“今儿个你要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老王妃是何等精明的人，脑子转得极快，五月越是想逃走，她越是觉得五月有事瞒着她。
“把深衣脱了，你先到被窝里暖暖身子，破裂的地方让祖母给你缝缝。”
“不，不要。”五月连忙拒绝。
老王妃朝崔兰递了个眼神，崔妈妈亲自上前伺候起五月。
五月心中念念，杜若雨，我本想缓一缓的，天意如此，要揭露你的恶行，我拦不了。五月索性把心一狠，阖上眼睛，任崔兰宽衣。
脱开衣裳，短了一截的xiè_yī亵裤，暴露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