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抬起了她的一脚问:“疼吗?”
小可应:“有一点疼。”
他放下她的脚,在一个本子上不知写了什么字。
最后一个字写完,画上了一个句号后,凌天兴致一来问她:“小姑娘,好好的怎么把脚筋给弄断了?”
手术之前,他看过她的病历,上面写着原因很笼统,没有写明详细原因,面对这么一个绝色的小可人,作为一名医生也三八了起来。
米小可自小生活在孤岛上,除了冷傲,冷婆,家庭教师,还有岛上那一堆的黑衣守护外,就没有与外界人接触过,方才与老医生说话也是出于关心自己的脚才说了两句,现在被子一个陌生人这么一问,她也没提起多少兴致,反而盯着天花板的那几盏灯,数起有几个灯管来。
凌天见过的十五六岁小姑娘,不是活泼可爱就是天真单纯,哪里像她这般性子冷清不搭理人。他想起门口走廊上站着一排训练有速的保镖,猜她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所以眼睛才长到了头顶上。
“如果想快点起来走路,就好好和我说话,不要老看着天花板的灯,它是不会治好你的脚的。”虽然他也是出自名门,就是看不惯这种任性的千金小姐,想要好好治治她的公主病。
再被冷傲挑断脚筋之前,虽然米小可早就做好了断脚的心理准备,可一听老医生的那番话,她就觉得还是做正常人好,所以现在没有比什么事比她的那双脚还重要。
听这个年轻医生这么一说,她收回了目光,才开始细细打量起他来。
皮肤黝黑,却穿着长长的白大褂,穿了长长的白大褂也就算了,下面还穿着宽松的便裤,还好他个子高,不然铁定像一个矮冬瓜。
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无趣地问:“和你说什么?”
“你的脚是怎么断筋的?”凌天发现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有兴趣了。
“不小心摔的。”她不想说实情,也不可能说真话,难不成逢人就说自己被人强.暴了,然后不听话想逃跑的时候又被强.暴的人挑断了脚筋。
凌天见她嘴唇干裂,为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她面前,“睡了那么长时间,嘴巴一定渴了,喝吧!”
看到这一杯水,米小可这才发觉自己确实口干舌燥,接过杯子,勾起唇角说:“谢谢!”
说完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下,很快喝完了一整杯水。
米小可咽了咽喉咙,感觉清爽多了,正对上凌天那双有神的眸子,又觉得其实这个医生很友善。
“医生,为什么我的脚会麻麻的?”她嘟着小嘴,委屈万分。
凌天将空杯子往桌台这么一放,随口说:“你的脚筋是通过手术接上了,可还没有完全修复愈合,所以感到疼痛与麻是很正常的,只要一段时间的保养与适量的运动,才会像正常人那样走路。”
米小可听了他这么一段话,觉得还很复杂,可为了不让自己成瘸子,她又不得不仔细听。
“韧带没有修复前,不要吃牛肉和姜,还有海鲜与辛辣油腻食品,多吃蔬菜水果清淡的食物,明白吗?”
凌天说得一板一眼,她也听得津津有味。
“明白。”
“明白就好。”
两人渐渐熟络之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冷傲。
米小可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也怕见到他,可偏偏是他进来,不由的身体往后退缩,无奈后面是高高的枕头,退无可退,只好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着凌天。
早在动手术的时候,凌天就见过冷傲,作为家属与监护人还在手术单上签了字。可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异样,根本不像在看家里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医生,我未婚妻一个月后能走路吗?”就在他寻思着他们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冷傲冷不丁地开口说出‘未婚妻’三个字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
这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偏偏有大了这么多岁数的未婚夫?
“只要米小姐极积配合治疗,一个月后肯定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凌天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冷傲,觉得他一脸杀气,肯定是个不好惹的大人物。
他从小不住在a国,一个月前才来到这个国家,在这家医院就职,自然不知道冷傲此人。
“那麻烦医生了。”冷傲已经走到了床头,友好地对他点点头。
“不客气。”凌天回应:“我去其他地方查房了,你们一家人慢慢聊吧!”
就在他转身走到病房门那里,还没来得及转动门把,米小可银铃般的嗓音飘到他的耳旁:“等一等,医生!”
他回身:“什么事?”
“谢谢您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一定不会乱吃东西的。”不知为何,米小可不愿意他离开,只要他离开,病房间就只剩下她与冷傲两人了,冷傲人前是一面,人后又是另外一面,她怕他,怕到心坎里去了。
凌天不说话,淡淡一笑才转身打开病房的门。
走廊上一排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依然站着,见他出来,数十双眼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一时之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做尽坏事的罪犯,十分不舒服。
这里是医院好不好,这些人一挤,怎么就变成了黑社会?
凌天的第一感觉并没有错,冷傲就是黑社会的王者,不仅是在a国,甚至在其他国家,他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他万万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