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皱眉,不悦道:“不许说气话。”
罗柔拎包要走,还没起身就被压着肩膀按下去,她气闷地撇过头去,只觉再跟他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傅寒站在她身侧,握住她的肩膀,轻笑一声,道:“瞧你这急性子,我又没说什么,事情既已发生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不是你就好。”罗柔斜眼看他,冷笑道:“是我,你预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训你一顿就完了呗,小小年纪,人也没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何必使这种阴毒的手段。”罗柔更是不屑,“她自己做得,别人就做不得?”傅寒嗔她一句,“不许胡说!”罗柔撇了撇嘴,闲闲地道:“有没有这回事你自己去问她呀,自导自演一场戏逼得学校吃了哑巴亏,再没有比她更狠的了。”
又突地想起一事儿来,罗柔说:“按说有没有作假你最清楚的呀,验明正身不就清楚咯,怎样,爆个料呗,我一直特好奇来着,毕竟当初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呢。”
傅寒捏了捏她的下巴,无奈地道:“你啊。”罗柔躲开他的手,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的。”傅寒笑,轻佻地道:“怎么,这儿又没别人,怕什么。”罗柔冷冷地道:“谁说没人,我男人在下面等着呢,你要没什么事,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起身挣脱开他的束缚就朝门口走,傅寒缓步上前,一下就把美人儿抱了个满怀,待在他怀里转过了脸儿,微眯着双眸,阴测测道:“你把他睡了?”他有力健硕的臂膀紧搂着她,以往的数个日夜,他是那样野蛮,纯雄性的力量就迫的自己欲死不能,罗柔赶紧打住自己的回忆,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的了。他的怀抱,还抱过别的女人。
想到此就有些无法忍受,罗柔使劲儿挣扎起来,怒道:“要你管!一过气前男友来凑什么份儿!”“好,好,过气是吧,小爷今儿非搞得你断气儿不可!”边说边要拉了她朝沙发上走,他惯喜欢弄她,素了这么久,好容易闻到肉香,哪儿这么容易放过了。
罗柔见他随时随地都能对自己发情,不由气得火大,狠狠地揪住他一侧而肉,旋转着拧下,冷声道:“你要发情甭对着我,本小姐对你没、兴、趣,找你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去吧,让她好好给你净化下这满脑子的□□思想!”
傅寒被她的手劲儿疼的说不出话来,钳制她的力道一松,美人儿边轻盈地逃了开去,指着他说:“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话毕昂首朝外走。
才刚那一指,傅寒看的分明,不禁沉声问道:“你的戒指呢?”罗柔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低低地说:“有了新人,怎好还带着旧人的东西。”傅寒火大,拂手一扫,茶几上瓷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忍不住爆粗:“哪儿来的***新人?!”
罗柔回转身来,直视着他,平静地道:“以前是我太肤浅了,总觉得你长得好,现在有了对比,觉得也不过尔尔,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动情。而且我要警告你,我和你没有做朋友的空间,不是恋人,就是敌人。”说罢扬长而去。
出了枫林馆,罗柔给陆恺打电话,说:“你先回吧,我有事要去学校一趟,不能陪你用餐了。”陆恺笑了一声,说:“谁啊,这么大本事能惹到你?”只进去了这么一会儿就情绪起伏这么大,联想起她接到的那通电话,陆恺已能猜到是谁,心里极其不爽。
“等着,我送你。”陆恺亦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待接到了罗柔,一路上都阴沉着脸,不搭理她。
罗柔看着转盘上的车速一溜儿飙升,叹了口气,轻声道:“陆恺,咱们还没在一起呢。”虽然她刚才在傅寒面前干脆的承认了,可那是气他的成分居多。至于她和陆恺,应该是在暧昧之中吧,不可否认,他身上那股和傅寒一样儿的痞劲儿吸引了她,但十几年的感情又岂会说变就变,一时之间,她还接受不了。
也正因此,罗柔对傅寒敢肆无忌惮的发脾气,因为过去那几年他实在太宠着她了,所以她吃定了他,无论做什么,傅寒都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可是陆恺却不同,他的示爱让罗柔有了压力和愧意,所以她会迁就他,虽不会主动讨好,但比对其他异性已和善了太多,要知道,她和傅寒恋爱的时候,对所有示爱者一律是冷眼相向的。
两人一时冷场,罗柔主动说了一句,他既然不答腔,那她也就沉默以对。
到了学校宿舍楼下,刚要下车甩门,就听陆恺淡淡的道:“过几天我生日,赏个脸?”开口时嘴里已经叼了烟,声音有些模糊。
罗柔回头,正看到他侧头点烟的侧脸,一时竟有些错乱,她想了想,皱眉问:“不是下个月么?”去年参加过他的生日宴,罗柔有些印象,隐约记得月份不对。
陆恺怔了怔,讪讪地道:“我哥的,我哥的。”心里却又有些甜,她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可见是上了心的。只是又有些懊恼,干嘛要找这么个烂借口,这下可好,被当众戳穿,她一向聪慧,定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罗柔眉头蹙的愈紧,瞥了他一眼,而后淡淡的道:“那我就不用去了,你哥这人,不大喜欢我,你叫我去,不是给他这寿星添堵么,算了吧。”
陆恺也知道兄长对心上人的不满,以前虽曾勉强救过她,可后来几次见面都冷眉冷眼的,任他在其中如何调和,就是毫不松口,只说他喜欢就好,若是想要娶回家,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