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到最后,当然是以皇帝的妥协为结束。
巧茗喜滋滋地抱着匕首,再三向韩震保证道:“你放心吧,好端端的我才不会经常拔它出来呢,我就是觉得它好看才喜欢么。”面上笑容隐含得意,活像个调皮捣蛋后没被大人发现而偷笑的小孩子。
骆宝林与巧芙离去后,韩震也彻底放下了公务,脱了靴子坐到床上,揽过还在把玩匕首的巧茗,拇指摩挲着她滑腻的脸庞,淡淡开口问道:“今日可高兴?”
巧茗动作一顿,小脑袋往下一低,然后忽地抬起头来,把匕首往床褥间一抛,伸手搂住韩震肩膊,脸蛋儿蹭着他微有胡茬的脸庞,撒娇道:“陛下,你最好了。”
她并非不知深浅,持宠而娇,进来的行为不过是反复的试探,想看看韩震对她到底能有多容忍,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多紧张。
这其实是一种有些危险的游戏,稍不小心踩过了线,就可能带来难以预估的悲惨后果。
可是越危险也就越容易让人上瘾,巧茗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反正就是要反复看到韩震对自己的让步,才能心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抹去心底那些猜疑,完完全全相信他,彻彻底底安枕无忧一般。
幸好韩震在这一事上特别有耐心,即便并不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仍然一直包容着她不时的小别扭与小脾气。
巧茗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虽则现在她连下床都不能获得批准,什么事都不能做,至少也能用甜言蜜语和满满的感情来回报他。
如是想着,她蹭得更是来劲儿,活脱脱是个撒娇耍赖的猫咪,正欢快着,突然被韩震揪着手臂推开……
“陛下……”
巧茗满心不解,孕妇的情绪起伏大,来得也莫名其妙,不知怎地就觉得自己是被他嫌弃了,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韩震似乎有些尴尬,红着脸,不敢多看她,只说了一句:“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
他平时还不是想怎么蹂.躏她就怎么来,现下她只是抱一抱蹭一蹭都不行么?
巧茗越想越是负气,干脆别开了头去。
目光随着换了方向,往床尾瞟去,自然而然掠过一处高高撑起的帐篷。
这下她也跟着红了脸。
掰手算算,从诊出喜脉到现在,二十多天了,两人每晚都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不曾亲热过,韩震才二十二岁,正是年轻力壮,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如此久了,火力积聚不散……
这可不能怪她,谁叫他就非得腻着她,不去临幸旁人,这都是自讨苦吃!
巧茗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明知他现下难受着,偏要凑过再撩.拨几下,韩震叫她闹得气血翻涌,一股劲儿便把人压倒在床上。
“陛下,小心孩子。”巧茗眨巴着眼睛,万分无辜地说道。
韩震却没像巧茗以为的那般立刻弹开,反而大力在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揉捏了一把,同时恨恨道:“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巧茗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韩震看她那笃定的模样,气得牙根儿直痒痒,却还是小心避开巧茗赏平坦的肚子,悠着力道将人压住,去寻那柔软的唇瓣。
*
其实按照商洛甫的诊断,巧茗身体底子好,精心调养一个月后,孩子便已坐得稳了,实在无需继续卧床休养,反而可以开始适当的活动。
可是韩震似乎格外不放心,不愿让巧茗下地来。
一个好端端的人,无病无痛,谁受得了几个月不下床不出屋,巧茗憋闷得不行,闹着另请了两位专精妇人科的太医来会诊,得到同样的诊断结果后,又磨了好些天,韩震才勉强同意她可以在他亲自陪同的时候出来走走。
不过,每次也不是她自己走,而是用步辇抬着,仅供她看看风景,散散心而已。
他甚至还下了一道旨意,将原定回宫的日子从八月初十愣是往后拖了一个月,直到九月初,待巧茗肚中胎儿过了太医们所说的头三个月,再稳定一月,才准她长途跋涉。
至于随行的勋贵大臣,若有要事,可自行带家眷回京。
众人听闻了消息,只觉端妃这宠妃离祸国妖妃只差一步之遥,下一次恐怕便要害皇帝从此不早朝了!
于是,言官们纷纷上奏谏言,肯定皇帝按原定计划回宫者有之,讨伐巧茗者亦有之。
甚而还有那跟着到了行宫的,干脆就跪在听雨阁门前,结果跪了一天一夜,才知道皇帝如今根本不在此处处理政务,早就将书房搬到了渺云居,一切只为了方便照顾端妃娘娘。
那六十开外须发皆白的老大人,听了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韩震却不是那优柔寡断,易被旁人影响的,任他们吵得再热闹,他只管压着折子不回,至于那爱跪的,就让跪个够,反正他不见,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
不过,在渺云居处理事务只是暂时,若遇当真有朝臣找他议事,仍是要往听雨阁去,时间久了,巧茗的胎儿日渐稳定下来,韩震还是搬回了听雨阁去办事。
又照老样子,每日送纸条过来,时而叮咛巧茗乖乖吃药吃饭,又不停汇报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何时能回来,回来后又能陪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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