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茗这些日子过得格外惬意,自从她不能操劳后,韩震便下令将一切宫务都交给齐嬷嬷暂理,甚至还要求阿茸跟着学,总之不许巧茗沾手,就算后来身子养好了,仍旧没让她将事情收回来,继续每日吃饱睡足、无所事事。

伽罗因为年纪小,也多次被教育过,娘有了小宝宝,不能抱她,走到娘跟前的时候,也要轻声细气,尤其小心别碰着撞着了,不然小宝宝会丢掉,再也找不回来。

大人们以为伽罗不能理解成年人的孕事,用丢掉比孩子夭折更容易让伽罗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没想到却闹出了大笑话。

起初几日,伽罗心事重重,蹙着小眉毛,看着巧茗不说话,后来有一日,忽然便开了怀,只是不管巧茗去到哪儿,她都像个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还吆喝着莲叶莲心一人拎着一个提篮,不准离开她三步之内。

萧氏来探望巧茗时正好撞见了这情景,便拉过伽罗来好生询问。

伽罗一脸天真地回答:“大家都很怕娘把弟弟丢了找不回来!所以我就跟在娘后面帮她看着,万一弟弟掉下来娘没发现,我就捡起来!”

“那篮子是做什么用的?”

“装弟弟的!一个铺了荞麦枕,一个铺了羽毛枕,弟弟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伽罗豪气地说完,又不大确定地问外祖母:“可是弟弟是从哪儿来的?会从娘哪儿掉下来?为什么丢了会找不回来?爹爹有好多好多侍卫,让他们全出来找还不行么?”

一连串的问题真叫大人头疼,萧氏扶着额头看巧茗,巧茗却红着脸躲回了屋里,她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没有问过这种有些难缠的问题,但母亲大人生养过三个孩子,怎么也比自己经验丰富,若是她都答不好,自己更没有办法了……

不知不觉地,时间就到了八月十四。

翌日十五,是中秋正日子,行宫要大排筵席,韩震身为皇帝必然要出席。

可是那样再热闹,也是陪着旁人热闹。

十四这晚,却是只属于巧茗和韩震两个人的。

早早用过晚膳,两人相拥躺在榻上,透过敞开的窗扇,去看那高挂在空中的一轮盈月,静静地谁也不说话,不时互相喂一口月饼或是桂花蜜,倒也温馨。

只是渐渐地,巧茗便觉出不大对劲儿,有人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陛下,”巧茗捉住他的手娇嗔道,“别闹啊。”

韩震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哎,”巧茗推着他,有点威胁的意思,“一会儿难受的是你自己。”

“没事儿,”韩震轻飘飘在她耳边道,“我问过商洛甫,他说了,你和孩子都好的很,眼下满了三个月,行房没有问题,只要姿势小心些,力道轻一点儿……”

吐息间,热气吹拂在巧茗耳根处,惹得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颊。

他他他……竟然去问商洛甫能不能跟她……还探讨了姿势和力度……

巧茗臊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再也没脸见商洛甫了!看诊时一定要让阿茸找块大些厚些的丝帕来遮住她的脸!

她胡思乱想的当口,韩震已经迫不及待地解起了衣衫。

巧茗知道这段时间他忍得很辛苦。

换了旁的男人,别说是皇帝,就是一般官员,甚至只是家中余钱多些的男人,谁还没有个妾侍通房的,怎么会在妻子有孕的时候这般陪着,何况她还不是妻呢。

妃位虽高,实质上还不就只是个妾而已,只是皇帝的妾格外尊贵而已。

这样一想,便更觉得韩震难得,捧着还没鼓出来的小.肚.子往旁边挪了挪,上半身凑过去与他亲热。

韩震见状皱了皱眉头,勾着她的腿窝将她整个人都拉近了,动作急切热烈,却不忘小心翼翼地避开眼下最脆弱也最金贵的地方。

许久没有这样,巧茗其实也有些想念,只是她的紧张盖过了欲念,不时推着韩震提醒,“陛下,轻点……”

“知道了,”韩震先时不厌其烦地应着,“轻轻的,嗯。”

后来,便只专注在一件事上,渐渐不再应声。

*

那事儿本就累人,巧茗怀孕又比平时更容易见乏,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韩震早就不在渺云居里,但桌上一如既往地留着字条。

她趿拉着软底绣鞋走过去拿起来,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未时青云洞见,有惊喜。

巧茗面上一红,想起昨夜她后来哭着求饶时,他许诺只要她乖乖的让他尽兴,今日便送她一份礼物。

那会儿以为他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起床后还记着,倒是令她心间涌出丝丝甜意来。

看看已升得老高的日头,巧茗连忙叫了阿茸进来帮自己梳妆,草草用了午膳,便在阿茸和几个侍卫的簇拥下,坐着软轿往青云洞出发。

青云洞在后山的半山腰处,周围略显荒凉,甚少人来。

但因是人工修建的一处景观,沿途大路十分平坦,并不难走。

软轿停在外围平台之上,巧茗徒步穿过一小片树林,再行过石桥,便来到洞口。

之前她与韩震也经常如此,约好时间与时间,待他忙完公务,两人便在该处相聚。

因而,巧茗便命侍卫按照之前的规矩,留在石桥的另一头,而阿茸,则留在洞外,她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陛下,你在吗?”她扬声问了一句。

洞里静悄悄地没有声音。

看样子是还没来。

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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