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惜,念惜……”
轩辕谂抱住了怀里女子,看到她脸色苍白,立即伸手点住周身穴道。
“快,拿纱布和药膏来!”轩辕谂喊道。
“不许救!”轩辕宸厉喝。
碧螺哪里听他的命令,从御医随身携带箱子里取出东西给了轩辕谂。有人上前想要阻拦,沈奕抢了顾跃的长剑横在面前,“谁若敢动,小爷的剑可不长眼!”
幸好轩辕谂的剑低了许多,从叶念惜的腹部偏右侧穿了过去,并未伤及内脏,失血过多,无性命之忧。
躺在轩辕谂的怀里,叶念惜望着高高在上的轩辕宸,这个口口声声爱自己的男子,此时是如此的冷若冰霜。
“忽然想起来,像我这般恶毒的女子,怎能做皇后呢?皇上应该先废了我的皇后之位,再处死我!”
“叶念惜,你以为受了重伤朕就会心软吗?”轩辕宸命人写废后诏书。
很快圣旨写好,命公公宣读,无非是废黜叶念惜皇后之位,赐死。
至于怎么个死法,没有说明白。
“既然谂弟下不了狠心,不如让朕来。”轩辕宸看出了轩辕谂与叶念惜之间的不舍,走了上前,从地上拾起毒药瓶儿。
抱着怀里的圣旨,叶念惜笑容凄然,终于得到自由了,望向蓝贵妃:
“皇上,我和蓝贵妃姐妹一场,临死之前,我有几句话想给她说。”
蓝贵妃一听,连忙后退。“皇上!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想拉我垫背快赐死她啊!”
“有这么多高手在,还怕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蓝贵妃心里有鬼不成?”沈奕哪里容她,伸手拉过她送到叶念惜面前。
叶念惜抓住蓝贵妃的手:“你我姐妹一场,共同服侍皇上本是有缘,平日里亲近的少,倒不曾发现,原来蓝贵妃的蔻丹如此精致。
说到此处,叶念惜眼神微亮,话音一转,捏住蓝贵妃右手食指举了起来:“只是蓝贵妃往后可要多多洗手,这指甲缝儿里的白色粉末是什么?可别污了皇上……”
一旁轩辕谂看得清楚,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像极了药瓶里的毒药。“取水来。”
有侍女端来一盆水,轩辕谂拿了小酒碗儿盛了些许,将蓝贵妃的手指浸入,白色粉末散开溶解,取银针试探,片刻变黑,“果然是毒药!”
蓝贵妃瘫坐地上,“皇上!臣妾冤枉,是叶念惜和云王爷故意害臣妾。”
事实摆在面前,这话谁还会相信?
轩辕宸阴沉着脸。
“真正害皇上的是蓝贵妃,而非是我。皇上可相信了?”叶念惜问道。
“朕相信。可是你毒害蓝贵妃的骨肉,死罪难逃。”轩辕宸膝下无子,对于子嗣之事十分重视,以前是静成皇后独揽后宫,嫔妃们无所出,好不容易有了轩辕乾,却不是自己的骨肉。这让轩辕宸耿耿于怀,绝不容许自己的血脉再出事儿。
那燕窝上的毒是个关键,叶念惜望了望身后的侍女们,指着那些倒戈相向的侍女们,“麻烦顾侍卫将她们拉下去,我先审问含兰。”各个击破才是关键。
顾飞顾跃将其余侍女带了下去。
叶念惜让沈奕找了个椅子,坐在了含兰面前,望着她一脸惶恐胆小懦弱的样子,自己今日竟然栽在了这丫头手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受何人指使,诬陷于我?”
含兰跪地磕头,“奴婢不敢诬陷皇后,奴婢说的都是事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发如此重的毒誓,怎会是假的?
“发誓管用的话,我也可以发个十次八次,若是我有毒害皇上骨肉之心,天打雷劈,生生世世遭受天谴!”
叶念惜随口而道,惹得众臣惊叹。
就连轩辕宸也为之动容,莫非真的冤枉了叶念惜?
叶念惜眼睛扫了一圈,找到最合适人选,“蓄爷,方才有人说起了凌迟,我长这么大还未见过,不知道你可会?”
“小爷虽然不会,不过练练手倒是可以。”沈奕捡起地上顾跃的长剑走了上前,“我说,含兰,你可别乱动,小爷第一次给人凌迟,手生没经验,轻了重了的多多包涵。”
含兰战战兢兢,看着明晃晃的长剑渐渐逼近,不等喊出来饶命,长剑一晃,衣袖划破,胳膊上一疼,眼前多了一片肉,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
沈奕吹了吹剑锋,“顾跃,你这剑不错啊,小爷喜欢。”
顾跃咧咧嘴巴,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谁不喜欢!
不等含兰说话, 沈奕又是一剑过去,另一只衣袖花开,同样一片肉割下。这下两臂都受了伤,有血冒出来。
“这么多血,我看着怪恶心的,蓄爷就不能先将剑放到炭盆里烧一烧吗?”叶念惜建议。
沈奕眼睛一脸,“好主意!”
命人去炭盆来。
望着熊熊火焰,沈奕心性大发,“你说用不用先烫个花儿,再割下来呢?”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挑起炭火贴在了含兰的胳膊上,只听得滋滋皮肤冒烟的声音,含兰再也支撑不住,惨叫连连,若不是两旁有侍卫押着,一定冲出去撞柱子上。
一个侍女而已,轩辕宸只想知道真相,对沈奕在大殿之上用酷刑倒也默认。
沈奕丝毫不心软,长剑翻飞,一片已经烤焦的肉皮落地。大殿之上已经有人恶心的想要呕吐,不敢去看。顾跃心疼自己的宝剑,被蓄爷这么放在炭盆里烧,真是可惜了。不过看蓄爷玩的兴致勃勃,不敢上前要回宝剑。
“奴婢招了,奴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