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觉得白家正在走上坡路,肯定怕有不好的传言,可是她忘了白家可不是京里那种死要面子的贵族,根本不会被她用这点事情就拿捏住了。
“这位夫人,你是谁的长辈我不管,但你不是我白泽沛的长辈吧?我如今是官身,你见了我不行礼,还如此大呼小叫,不怕我治你的不敬之罪吗?”白泽沛突然开口,“还有,我的婚事不用乱七八糟的人操心,我更不会娶窦家的女子为妻,你们请回吧。”
江大夫人觉得面上难堪,埋怨的对窦夫人说:“你看看你这张嘴,就不能不惹事吗?算了,我不管了。”
说着她有看向白若竹:“若竹,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们。”
江知和也朝白若竹和江奕淳歉意的行礼,“大哥、大嫂,对不住了。”
江大夫人又朝林萍儿行礼,然后拉了江知和匆忙离开了。
“娘,我就说不能叫表婶她们去吧,你也不拦着些,你看看表婶刚刚说的话,也太让大哥难做了吧?”出了白府大门,江知和就小声抱怨起来。
江大夫人也生气,“你以为我想得罪你大哥大嫂吗?还不是你爷爷同意她们这么做的,我能违背你爷爷的意思了?”
她拉了江知和上马车,直接叫马车开走,也不等窦夫人母女了。
江知和本来想提醒,但对窦夫人十分的鄙夷,心想让她们自己走回去好了。
窦夫人这边没想到白泽沛会说这种话,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她指着白泽沛说:“你当时你谁啊,我窦家的女儿还看不上你呢,考个榜眼就了不起了,你怎么不去考状元啊,真是狗眼看人低!”
“滚!”江奕淳一声暴喝突然响起,把一屋子人都给吓住了。
他在白家一直恭敬有礼,即便性子冷了一些,却也没有这么发过脾气,甚至大声说话都很少,好在大家都知道江奕淳是冲着窦夫人的,也是护着白家的。
“你、你怎么对我说话的,我是你表婶,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吗?”窦夫人这人真是死皮赖脸到了极点,换旁的妇人被人说成这样,早就羞愤的离开了,可她竟然还死赖着不走。
“如果江阁老敢在这里说这种话,我也一样叫他滚,你又算什么东西?”江奕淳脸上冷的都快结冰了,“你不走可以,暮雨,把人扔出去!”
窦芸已经哭成个泪人了,拉着她娘的袖子抽泣着说:“娘,我们快走吧,别再生事了。”
窦夫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到窦芸的脸上,“死丫头,什么叫生事,他们必须跟我道歉,否则我让京里人都知道知道白家的嘴脸!”
江奕淳已经没了耐心,直接朝暮雨使了个眼色,暮雨心里那个叫一个苦啊,为啥又是他呢?
他硬着头皮走进屋里,一把拎起窦夫人就往外走,窦芸吓的哭都忘了,急忙对江奕淳说:“大哥,求求你别伤着我娘,我代她给你们赔个不是,她的性子就这样,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窦芸说着哭的更凶了,林萍儿容易心软,有些可怜窦芸这个女孩,便对江奕淳说:“奕淳啊,让她离开就是了,毕竟都是亲戚。”
江奕淳嗯了一声,然后对晨风说:“派人送表小姐回家。”
晨风对窦芸做了个请的手势,窦芸哭哭啼啼的跟着晨风下去了。
白若竹眼底闪过嘲讽之色,说:“又是个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娘你可别随便同情这种人啊。”
“啊?”林萍儿有些不解,窦家夫人是不好,但这个窦芸也是被自家娘给拖累了的可怜姑娘啊。
“她如果真是个好姑娘,最开始就该拦着她娘不要再说了,到底还是存了妄想。刚刚阿淳说派人送表小姐回去,都没提她娘,她竟然也不急了,之前求阿淳别伤了她娘,显然只是为了塑造个人形象而已。”白若竹说着笑了起来,这窦芸她本来就没多好的印象,今日也算是看的更清楚了些。
“算了算了,以后别来往就是了,这样的人我也不敢娶进门做儿媳妇的。”林萍儿撇撇嘴说道。
好好的一顿饭,因为江家突然来人给打扰了,白若竹心里还惦记着练心法的事情,便起身说自己要回院子了。众人都知道她有急事,也没挽留,只嘱咐她别累坏了身子。
两人带了蹬蹬朝小院走去,正走到路上,就见有门房的人急匆匆的朝正院赶,白若竹便叫住了人问什么事情。
“回大小姐的话,那个窦夫人赖在大门口不走了,还跟唱戏似的又哭又嚎的给府上抹黑,外面都聚集了不少人围观了。”门房的人回到。
江奕淳沉下脸,“暮雨是怎么办事的?不是叫他把人扔走了吗?”
“姑爷也别怪暮雨侍卫,他是把人给扔远了,那窦夫人看着也是走了,却不想做个样子又拐回来了,还一边走一边叫了不少人来门口围观。”门房的小厮说道。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来,“这窦夫人还真是个人才,算了,我去看看吧,毕竟有人围观,府里的护卫也不好动手。”
江奕淳露出惭愧之色,“你本来就赶时间,我去好了,这也是江家那边惹来的事。”
“得了吧,那种老娘们撒泼打滚,你去了有什么用?难道你动手把她扔回江府?保准明早就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你打骂长辈。”白若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带蹬蹬先回院子睡午觉,别让孩子看这种撒泼的事情,免得教坏小孩子。”
小蹬蹬听了鼓着脸说:“我才不会撒泼,蹬蹬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