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看啊,这就是新科榜眼白泽沛的府上,白家人发达了就瞧不起穷亲戚了,把我扔出了府里不说,让逼着我侄子跟我反目,你们说有这样的人家吗?”窦夫人扯着大嗓子一边说一边嚎两声,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白若竹到大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这话,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白家人需要逼江奕淳啊,只有江家人喜欢逼他吧?
她推门走了出去,就见窦夫人完全不顾形象的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身上还沾了些灰尘,头发也乱乱的,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窦夫人一看白若竹出现,立即扯着嗓门叫:“白若竹你出来的正好,你是江家的媳妇,白家没人了吗?怎么让你出面了?那呢?他不是嚣张的很吗?”
白若竹不急不慢的说:“我是江家的媳妇没错,但也是白家的女儿,我爹娘年纪大了,受不得气,我不出面谁出面?难道要我两个哥哥来跟你一个妇人争执?那成何体统?”
“你们瞧瞧,她就这样对长辈说话的,白家瞧不起人啊。”窦夫人又说着哭了起来。
“众位街坊,我白家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对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就是我二哥中了榜眼,我爹娘也摆了宴席请大家吃酒,何时对街坊有过不敬或者瞧不起人的行为了?”白若竹不理会窦夫人,对着围观的人问道。
前阵子吃过白家酒席的人纷纷点头,不仅说白家待人客气,酒菜味道还特别好,白家的夫人林氏和白老爷都十分的好客。
白若竹脸上带着笑,自己爹娘他们的性子她还不清楚吗?平日里待人热情,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去得罪人。有句话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此刻便能看出了。
“你这是说我造谣生事了?你看看我这副样子,难道是我自己弄的?而且刚刚大家都看到了,你们守卫都不肯开门让我进去,有这样对待亲戚的吗?”窦夫人又嚷嚷了起来。
“窦夫人,既然你非要这样说,我就跟大家好好讲清楚。你是江家的表亲,本来就跟我白家没多少关系,你非得说自己是我夫君的表婶也无妨,但这扯了些亲戚关系,就能上门逼婚吗?”白若竹说着笑了起来,“我二哥勤奋好学,又斯文有礼,如今高中后,有人家看中他做女婿的确实不少,但也没见过这样强逼的。”
围观的不少人发出哦的声音,这些日子媒婆要把白家的门槛给踩断了,附近的邻居哪有不知道的。
“我什么时候说看上你二哥做女婿了?别人觉得好,我还觉得他目中无人,不敬长辈,这样的女婿我可不敢要!”窦夫人梗着脖子叫了起来。
“那你刚刚在我家一个劲的问我二哥的亲事,我们不说你就指着鼻子挨个把我家里人说一遍算什么?本来今日我跟我夫君刚回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聚一起,你这样扫我们的兴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了。”白若竹又看向众人,“如果真是亲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哪有在人家门口给人抹黑,污人家名声的?如果是这样的亲戚,你们敢认吗?”
立即妇人说:“不敢认!这样人家的女儿也不敢娶!”
旁边也有不少附和声响起,窦夫人一看就急了,对着众人叫道:“你们别被她给骗了,他们白家眼睛都长到头顶了,一个乡下来的人家,不就是出了个榜眼吗?就看不上这家看不上那家,娶个媳妇还挑剔的很。”
“窦夫人你就别再造谣给我们抹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二哥如今在御前当差,他的婚事的皇上说了算,他哪里敢私下拿主意?怎么到你口里就成了目中皇上放在眼里吗?”白若竹心里偷笑,宰相和贤王都求到皇上跟前了,二哥虽然没明说,但他最后要娶谁,肯定是要先禀明皇上的。
窦夫人脸立即变了,“你刚刚可没说,我哪里知道了?”
“怎么没说,只是你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话,一直指责我们,还不是想拿捏住我家,然后好谈亲事?但是娶妻娶贤,今天大伙都在场,我白若竹也把话说明白了,窦夫人这样没良心的亲戚我们可不敢要,否则以后家里还能清静吗?”白若竹心想你能编我也能编,看大家相信谁好了。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说窦夫人没规矩,说新科前三元的亲事多是要禀告皇上的,甚至皇上还会赐婚下来,白家这样也没错。
“就是结不了亲还有情分在,哪有到人家大门口这样闹腾的,我看这妇人心术不正,要是谁家结不了亲就都去报复对方,这世道不是乱套了吗?”有人不忿的叫了起来。
窦夫人急了,又嗷嗷的大哭,“我的命苦啊,我是被他们派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扔出来的,到底是谁不讲情分啊?”
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江奕淳大步走了出来。
“是我派人扔你出去的,我姓江,你赖不到白家人头上。你的所作所为丢尽了江家的脸面,我让你送你回家思过,你又来闹腾什么?”江奕淳的声音很冷,加上他周身的气势,一下人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是你的表婶,要管我也是老爷子管我,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嚣张。”窦夫人扯着嗓子喊道。
白若竹无奈的摇摇头,对众人说:“大家都散了吧,不用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改日白家再请大家来吃茶。”
她说完又看向江奕淳,“夫君,咱们领了皇命还有事务要办,就先回去吧。”
江奕淳点头,两人直接扭头回了白府,白府的大门也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