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一介普通人来说,为国做贡献最直接简单的路径是什么?自然是参加军队了。
这种公民阶级,在本质上来说,是未来的统治阶级——或者说,是渴望成为统治阶级。
事实上,在以前的中国,这种情况其实也是存在的,这种被剥离分割开来的公民阶级,名曰:士。
只是随着近代以来,尤其是在工业革命的推进下,中华联邦的人民逐渐获得了完整的公民权利,也即是自然人与社会人的范畴重叠合一。士也从以前的公民阶级削弱退化成为了单纯的官僚阶级,失去了作为社会人阶级的属性。
所造成的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过去的“子民”、“庶民”之类的称谓消失了,中华联邦宪章中规定的法定概念为“国民(nationer)”。
而eu,在法律中对于自己国家人民的法律定位,是“公民(citizen)”,即:eu的任何一个自然人,自出生起,就天然的拥有一切社会人的权利和义务。
从对于自己国家人民的称谓上,就能看出这个国家的特色。
而中华帝国,将继续沿用中华联邦时代的“国民”称谓。
“接下来是新土归置的问题。”韩岗看向了下一个议题,“于西伯利亚地区设立7个行省:肃慎省、余夫省、乌桓省、鲜卑省、匈奴省、突厥省、东斯拉夫省、雅利安省。于澳洲设立4个行省:澳东省(包含新西兰群岛,并且已经改名为长白云群岛)、澳南省、澳西省、澳北省。”
“我不同意这样的划分。”他强调道,“事实上,这种划分过于浪费。由于安北苦寒,所以可以预见的是那里必定地广人稀,在未来的规划中是重要的原材料开采及冶炼基地,是全智能化、自动化的工业集群地区,并不适合划分的太过细碎。而澳洲,由于我们有了海水淡化技术及应用,沙漠戈壁的绿化已是一件易事,是以大可划分的更加细致一些,以便于人为的切割当地的政治、经济和人文往来,营造地域割裂,同时再配合人口迁徙,稀释当地白种人数量,同化其文明,多种手段齐下,务求稳妥。”
在讨论了一番后,决定安北八省设置统一的安北工业联合司,负责安北八省工业圈的矿业、冶炼、加工及制造的统筹工作,以防止产生不必要的浪费。而澳洲的地方行政区则继续细分,设置澳东省、澳南省、澳西省、澳北省、南湾省、南舶省、长白云省,共计七个行省。
既然谈完了新土,那么再谈谈旧土。
按照计划,中华帝国将会在国内全面实行集村并寨和小城市化的进程。
所谓集村并寨,是为了便于管理,以及避免不必要的行政资源耗费,同时也是为了削弱残存的地方宗族势力,中华帝国政府将会按照环境资源,对近邻的自然村寨乡镇等地方基层进行合并,积小为大,统一规划,方便管理。
所谓小城市化,即推动国内小城市的兴建,将乡村城镇化、城镇小城市化,疏散大城市人口,反对超级大都市的出现,以就近区域的小城市集群来代替传统超级大都市的地位和功用,实现人口密度均匀化。
而在集村并寨和小城市化的进程,必然会涉及到的一点,就是有意识的进行人口的迁徙,对那些高度聚集的种族、民族、宗教人口进行人为的稀释。
集村并寨和小城市化,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工业化社会环境中的就业问题。
在现代社会中,对于一个人而言最重要的,当属工作。如果没有工作,那么这个人就很难养家糊口——他或许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那么,工作从何而来呢?
答案是:企业。
无论是国营还是私营,无论是第一产业、第二产业还是第三产业,都是企业在提供就业岗位。
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如果想要集村并寨并且推动全国小城市化的话,那么就必须在这些地方提供充足的就业机会。
该怎么提供就业机会?
只有两个方法,要么开创新的企业,要么迁移已有的企业。
现在的中华联邦、未来的中华帝国,选择了两条道路一块走,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开创的新企业,将会以脑力劳动为主的知识型与技术性企业。
而搬迁已有企业,这可是一个大难题。
人有故土难离、人离乡贱之类的说法,事实上企业这种社会组织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个企业在一个地方成立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会带动当地,形成一条可以配合自己生产的产业链。
现在的大型企业一般会和几十家乃至几百家企业紧密配合,要有上千家供应商、承包商和客户列入备选合作对象,最好在几个小时的交通半径内就找到配套企业和技术外包单位。这样企业才能以天为单位开发产品,确定生产计划,才能在当前的竞争压力下生存。
一旦离开这个环境,每次送货和交换样品都要和留在沿海那边的产业链互动,要经历几天的货运时间,所有的技术员往来都要多花一天时间,结果必然是物流成本增加、研发周期变长。如果开发一套设备有几百个配套企业和客户,在解决每个问题的时候,物资和人员的交流效率都下降,都要影响下一个环节,这对企业效率的影响不是作减法,可能是做除法。企业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