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似是感觉到他的怀疑,主动开口问道:“王爷怎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生气。
“没事,本王只是在想,你何时喜欢上了用香料,本王记得你从来不爱用香!”羽墨言语气极重,本是牵着她的手力度加重,另云霞疼得要掉下眼泪。
“妾身也记得,王爷有事从来不会瞒着妾身,然而王爷假装失忆,又与卫静联合演戏一事妾身早已看出来了。难道在王爷眼中,我只是一个外人吗?又或者是只能共享荣华富贵,不能共抵风雨的人?”云霞生气地道,她目光中带着一丝质问。
那样真切的神情另羽墨言越发分不清真假。
“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保护你。待有一日计划得成,我定会告诉你全部的经过。”羽墨言似乎在解释着,看到她眸中的咄咄逼人,他甚至有一丝慌张。如果她真的是雪儿,那他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是吗?那王爷是疑心妾身,还是从来不曾相信妾身。我离去时,王爷寻不到我的踪影,是否会苦苦思念?待我归来,可王爷又抱有怀疑。卫静赠我那只簪子,是王爷的意思吗?只为试探我?”云霞说着,眼角竟落下泪来,演技之逼真,让人不免动容。
羽墨言一听,她竟知道簪子的事…………
“那你为何不当骋穿……”
还未待羽墨言的话说完,云霞便抢道:“为何不揭穿?我为何要揭穿,在王爷心中早已信任她多过妾身了。(那只簪子我收与不收,有何区别。”继而冷笑,眸中一抹清冷与疏离之色,另羽墨言看后只觉得心疼与内疚。
“王爷问我为何用香?我为了寻你,被人追杀,掉下山崖,如今我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王爷可曾看过,可曾担心过。王爷口中所谓的香,不过是药膏的所带的香味罢了。”
然而云霞早已计划好一切,用带有香味的药膏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羽墨言的怀疑,自己再澄清。药膏一事,初七与秋境都可作证,而簪子一事,大可说是卫静在说谎。
苏里雪…………如今正是验证王爷爱你到什么地步的时候了,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云霞眸中略过一丝算计与得意,只在瞬间。
羽墨言在听得这一番话后,原有的怀疑立刻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漫无边际的愧疚,他怎么可以怀疑雪儿,怎么可以!
云霞挣脱了羽墨言的怀抱,后退几步,脸上是无尽的泪滴,一脸的伤心与失意,“你可知道,在你上战场之时。你最信任的卫静在做些什么?她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云霞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她挽起衣袖,露出那个浅紫的丁香胎记,“小丁香是吗?王爷爱我,到底是把我当成了丁香,还是因为我是苏里雪!”
她的声音极近疯狂,几乎是崩溃的神情。
羽墨言心中“噔”地一下,他瞬间什么都明了。虽他当初接近苏里雪,看到她手臂上的胎记,曾一度将她当成是小丁香,但在后来的相处中,越来越另他明白小丁香不过是儿时的一面之缘罢了,眼前这个女子绝不可能是她。
谁是小丁香,谁是苏里雪,他分得清。他亦清楚,自己爱的是雪儿,并非小丁香。然而这只是他心底深处的一个秘密,并没有对雪儿讲过,如今却被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成是一张王牌,一张可以离间他们感情的王牌!
卫静……想不到这个女人死不悔改,还想骗他到什么时候。此刻羽墨言心中只有愤怒,心底里对卫静的最后一丝怜惜也没有了。
“雪儿,你听我说…………”羽墨言欲要解释,向前走了两步,云霞却步步后退,根本不让他接近。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解释。你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我并不是丁香的替身吗?告诉我你爱的人只是我吗?然而你说的话,还值得我信吗?”云霞泪流满面,哭得带雨梨,让人生起怜惜之意。
“雪儿,你不要这样。”羽墨言过去将她拥入了怀中,任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愿放开,云霞在他的手臂上重重一咬,他仍是忍下疼痛,紧紧地将她抱着。
云霞知道羽墨言心中已动容,便意识到此事已到了火候,该是差不多了。于是她靠在羽墨言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似想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滴落下,直到哭累了,哭得嗓子都沙哑了。这才慢慢停了下来,待羽墨言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名字的时候,她已经累得睡了过去。
羽墨言将她轻轻抱起,慢慢朝那张粉色帐纹的大床走去,在半暗半明的烛光中,映得脸上的毛孔都微微可见,长长的睫毛不时的涌动着,可见虽睡着了内心仍是不安。替她盖上了被子,既而在一旁躺下,深情地注视着她的面容。
羽墨言心中除了心疼就是内疚。都是他不好,让雪儿受了这么多的苦,雪儿…………我必会用一生来偿还于你。
次日,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为大地披上缕缕霞光。待司秋白醒来,已是辰时,昨夜翻看了一夜的医书,仍是找不到好的药材,专注之余又忘了时辰,劳累后趴在桌上便睡着了。
子佩敲门而进,她急急地道:“公子,不好了,苏姑娘她走了。”
司秋白脸色大变,“真的吗?”
说完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定要找到苏里雪,子佩把他叫住了:“公子,苏姑娘真的走了,她给你留了一封书信。”
司秋白接过那封信件,信封上画着一枚红艳艳的枫叶,正如同如今的深秋。“司大哥,里雪不知道如何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