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主子相信奴婢。”白涵声泪惧下,一副害怕的模样,苏嫦曦却是瞧见了她眼底的那一抹惊慌失措。
“白涵,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苏嫦曦如霜带雪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圈,她拨弄着尾指的护甲,眸也不抬地道:“说吧,苏太傅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或者,他以什么要挟了你?以致你要这样为他卖命?”
白涵听到这一袭话,犹如在冬日里被一盆冷水袭来,浑身冰凉。如被只只蚁虫爬到了毛孔之上,有一丝惊悚,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连这个都能猜想得到,心计定然不简单。
见她沉默不语地在踌躇着,苏嫦曦又道:“白涵,你伺候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背叛我的,该死,但是忠心于我的,定会得到她想要的好处。”
白涵心底一沉,微微闭了目,其实她早已活够了,这一条贱命活了三十多年,为奴为婢,一生为棋,任人掌控。但是,她还有重要的人要去守护啊,兄长临死前托付了他的女儿离若给她,看不到离若自由的那一天,她断然不敢去死。
苏麟寒,如何深沉的心机,为了同时扼制住白涵与离若,竟将离若安插在家人子中一同嫁到了幽州,以她的性命胁迫离若,又以离若的性命来胁迫她…………他只承诺,待有一日他大业得成,就会给她们一笔足够的银两,放她们自由。
可自由二字是多么的遥远,她们想都不敢想会有那么一天,若不是以彼此为信念的支柱,也许她们早已活不到如今。
思考了良久,白涵低头道:“主子,既你已知道我对你不忠,要杀要剐,随您处置,奴婢没有怨言。”
“白涵,你已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本宫也知道你一直对本宫忠心耿耿,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不妨道来,本宫定会帮助你的。”苏嫦曦难得的和颜悦色,竟伸手将白涵掺扶了起来。
白涵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皇后,她一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如今这样,也不过是擅长演戏罢了,只是想从她口中套出秘密。
“良禽也懂得要择木而栖,你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明白本宫与苏太傅之间,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苏嫦曦一向喜欢有话明说,在白涵面前她就更不需要隐藏了,不如将一切道尽,与白涵分析利益要害,让她自己选择。
白涵道仍是不说话,她在心中暗暗分析着。
“本宫是皇后,只要陛下还在朝一天,本宫就是这沁羽最尊贵的女子,而苏太傅,不过是国丈罢了,即便他有再大的心,也斗不过陛下,何况还有幽州的代王虎视眈眈,白涵,你可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系?”
苏嫦曦缓缓起身,打量着白涵,继续道:“本宫虽不知道你与苏太傅之间有着怎样的协议,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条件,相信你很清楚本宫的实力,有没有能力办到你想要的事情。”
苏嫦曦勾唇一笑,她从来不缺乏自信,然而这些年来,为了登上皇后的宝座,她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在这个阴冷的后宫,没有人陪伴,虽然有着父亲为她安排的羽翼,但仍是感到孤单与落寂。若是母亲还在,定会处处为她筹划…………只可惜。
苏里雪,杀母之仇,与她不共戴天。
虽母亲的死与苏里雪没有直接的关系,但若不是她与左氏联手,母亲也不会处处惨遭陷害,最后被活活虐杀,这个仇,无论如何也得报。
天下归一,双凤还巢。
当年出生时的那一句预言,一直萦绕在苏嫦曦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自小就知道这个秘密,并一心想要铲除苏里雪,若七岁那年她不为苏里雪求情,母亲也不会放过她,以为她会痴傻一生,再也造不成苏嫦曦将来成为皇后的绊脚石。谁知道天意弄人,竟让她变回正常人,且一路高升,夺去本该属于她的所有的光环。
天下归一,羽墨承与羽墨言之间必定有一位是将来的天下之王,一统霸业。而她,一定要是站在王者身边那位最美丽最尊贵的女子。这是她毕生所求,是她的信仰,这辈子所追求的高度。
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她。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若阻挡了她也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之!
眸间略过一丝锋利的眼神,如冬日里的冷风般刮在白涵的脸上,使她感到阵阵凉意。
白涵思索了良久,终于跪倒于下,“主子,奴婢愿意追随主子,只求主子,将奴婢的侄女救出,只要让她自由,奴婢愿意一生伺候在主子左右。”
“侄女,你侄女是谁?”苏嫦曦眉眼一挑,有一丝讶异。
“回主子的话,当年送往幽州的五位家人子中,有一位是奴婢的亲侄女,她就是离若,如今代王的离夫人。”白涵忆起当年,也是悔不当初,但她竟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苏麟寒将她们硬生生分离。
如今若可以选择,她就算拼死自己的老命,也不会让离若去那苦寒之地的。身为代王的夫人虽风光,但在这背后,恐怕也是无尽的艰辛。但当年,她确实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是宫中,还是宫外,她都没有办法保住离若的周全。
苏麟寒为人阴险狡诈,又如何会轻易放过一个生了二心,不再任由他摆布的棋子?
苏嫦曦听到这里,她竟不知还有此事,想当年她苦心安排的乔氏,早在去到幽州的第一年便已香消玉损。后来连同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