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又一个人,几分钟之间,零零散散的,已经有好几个人逃离了会场。瞧这会议组织的,一踏糊涂。行程是怎么安排的?在时间控制上竟然有这样大的误差?我们之前也筹备会议的,对行程、时间都会多次做出测试,误差会有,但不会意外到一个多小时。
时间就是生命,这些人知道不知道?如果生命进入倒计时,还会不会这样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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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天发现吴晓枫最近有点怪,当她收到王力恺的信时,总是匆匆收起,这个动作虽有点反常,但向明天也没十分在意。但是最近的信越来越多了,从前吴晓枫收到王力恺的信,都是很随便地放在桌上,有时还让向明天看看。
虽然向明天不是多疑之人,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天,向明天没到下班时间就回来了,吴晓枫不在,于兰说她刚被张珊拉走,一会儿就回来。向明天走进了书房,放信的抽屉开着,向明天想去关上,一封展开的信,留住了他的目光:
“我最亲爱的晓枫:
昨天挂了电话之后,我真想立刻见到你。上次笔会之后,我都感觉放不下你了,不想离开你一分一秒!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一直保持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向明天的手抖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再次看下去——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女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两个男人,你是仙女呢,还是魔女?亲爱的,我的话很无聊吧,吻你!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写一封可以让向明天过目的信呢,你说的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写这样的信了,也许他会怀疑的,那样的话,对你对我都不好。
向明天气愤地将所有的信都扔了出来,他站在那里生气,脸色已经黑得可怕了!这时吴晓枫回来了,她一看地上的信,脸色也很难看,立刻恼了起来:“你干吗偷看人家的信?”
向明天瞪着血红的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吴晓枫。
吴晓枫继而无所谓地耸一下肩膀:“既然你都知道了,也就这样了!”
向明天紧紧地抓着吴晓枫的肩膀,怒吼着:“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吴晓枫固执地看着他:“你已经看到了,还要我解释什么?谁让你自己偷看的,如果不看,大家都相安无事。”
向明天狠狠地举起手来,真想打吴晓枫一巴掌,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妻子会是这种人?他居然一丝都察觉?这样的女人不该打吗?他又扬了下手,但停在空中的手,最后还是转了弯,他用力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然后气呼呼地冲了出去。吴晓枫跌坐在地上,泪如泉涌。于兰站在楼梯上,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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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天走了,向明天真的走了。他再也没回来,他在深圳给一个朋友打工,做他的总经理助理,他每天忙得团团转,这正是他需要的,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喝酒解愁,总之他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的脑子想更多的事。明天公司的事,向明天全部交给公子良处理。
吴晓枫在向明天走后的十几天,就做了手术,吴晓枫患了直肠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吴晓枫在日记中写道:
死亡和背叛的痛苦哪个更大一些呢?经过几天的思考,我还是选择了死亡,死亡给亲人的痛苦是无法弥补的。其它的,应该都可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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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枫非常难过,她一点儿都不想死,可是命运却让她慢慢走近死亡。她最不放心的是向明天和可可。可可还小,对丧母之痛还不能有深切的体会,况且有于兰的照顾,应该能放心一些的,但是向明天呢?他是在用生命爱自己,这可怎么办呢?他能经受住这个打击吗?人死并不可怕,两眼一闭,就什么都万事皆休了,可是活着的人呢?
她记得那次发高烧,医生例行公事似的抽血检查,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向明天吓得脸色都变了。于兰笑着说:“向明天太紧张了,没事的。”吴晓枫也强打着精神开玩笑:“如果我得一种急病,突然”向明天的脸色难看极了,吴晓枫就没敢再说下去。
吴晓枫住院时,许志扬和刘敏来看过她,许志扬每天都来,有时就只是问问于兰,然后一声不响地走开。许志扬明显地瘦了,因为他为不能代替吴晓枫的痛苦而痛苦。刘敏这次很知趣,不是做了好东西让许志扬带到医院,就是默默地做自己的事,她也为吴晓枫难过。
还有一个每天必到的人,就是公子良,公子良也是经常带着好吃的过来,不是玲玲做好,就是公子良出去让人做吴晓枫能吃和爱吃的,所有的朋友都在为吴晓枫尽力。
当夜晚来来临时,公子良常常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他是处在两难之中。玲玲过来安慰地握着公子良的手:“这是没办法的事,谁也不想这样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从一出生开始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历尽坎坷,终于可以有个温暖的家了,却又是得了不治之症。当面对死亡时,已经够惨了,她还要一个人承受……还要为明天着想。唉!!虽然吴晓枫不是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