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还得替他挡钩子?”
“……拜托了。”
月骑不再说话,只机械般的重复着攻击动作,用着自己的身躯将追赶火枪的对手拦住,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月骑……啥也不说了。”
就如我第一次见时那样,火枪又是一身鲜血淋淋的往回跑,但这次,有人为他殿后。
“你要是能学会委琐,就值……”
月骑的话终归没有说完,那个一身红的家伙高高举起他手中的斧头,一劈之下,便将她斩倒在地――然而,火枪,已经跑到了塔下。
远远看着月骑横歪而倒的残姿,以及那同样失了生气的黑豹子,惊魂甫定的火枪举枪立誓:“我不能辜负她……”
却被我打断。
因为,我一步跃到了他身侧,迎向那来自悬崖上的钩子。
“这是月骑的队伍,那么,也是我的。”
我不知道我低声的呢喃是告诉火枪原因还是催眠自己视死如归,或许,只是在生命又一次终结前把这辈子的意义说出来――毕竟,和以前相比,我的存在多了点儿新意。
回头看着火枪略带茫然的眼睛,我后腰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快后退,直到感觉一个巨大的口子咬住了我。
“fe!”
天空中响起了似乎让人熟悉的声音,让我在剧痛中满足。
“这次,你在那边混得挺久。”
貌似冷漠的声音中,我品味出一丝羡慕,当然,也可能是我自以为是的骄傲作祟。
“你安排的,谢谢。”
“不,我只是安排了道路,带你跳出宿命的,是月骑。”
“……我可以见见她吗?”
“你已经猜到了?”
“毕竟,我也就比她晚死一会儿,不是吗?”
作为一匹狼,我自认为很聪明。
“……你确定?”
“我想见她。”
“你见不了――在这里,没有所谓的身躯,你见不到她,她也看不到你。”
“我想见她,和她有没有身体无关!”
我有些烦躁了。
“……随你。但得记住,你们的时间不长。”
“然后去经历下一次死亡?”
我放声大笑。
“你是谁?”
“小白。”
“你也死了?”
“你预计得很对,屠夫的钩子。”
看不到对方,我只能从那熟悉的音色判断那就是月骑,而我们,不禁陷入了沉默,静静打量着小地图。
“谢谢。”
“必须的。你是我的主人。”
“复活之后就不是了。”
“但我会记住。”
“我却不一定会。”
月骑温和而淡然的话让我错愕,但很快,我又释怀了。
“你是英雄,有你的队伍,我却不过属于一个小野点,如果没有你的支配,我们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对吧?”
“……没错。”
“那么,将来,你能再支配我吗?”
“……不会。队伍缺肉,缺控。而且,对方的幻刺,快起来了。”
“幻刺?什么东西?”
又是没听过的名字。
可惜的是,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月骑,内容也答非所问:“她已经走了。”
“复活了吗?”
“嗯。”
是啊,复活了,却叫做走了。
“我怎么觉得你骨子里透着股悲凉?你到底是谁?”
“那说明你也迟早是个悲剧。难得糊涂啊……”
“那么,可以让我再次和她相遇吗?”
于是,又经过了一阵沉默,那个声音似乎在犹豫。
“那不是我所决定的。而且……不要和英雄产生感情。”
“这个也不是你所决定的。”
“只是奉劝你罢了。”
“只是回答你而已。”
直到复活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上上次死时遗留下来的问题在上次死后忘了问明白。
或许,那已经不重要了。和月骑在一起的时间,已经给了我不错的答案?
用狼的嘴巴发出一个微笑,我打量起这次所在的位置,嗯,应该是最初的地方,在这里,我被一个具有狼血统的人给杀死过。
等等……这是什么?
“谁?”
“呵呵,还真刷了只狼啊!就你了。”
堪堪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黑得模糊的身影,我的眼睛看不清,身体却能第一时间扑上去撕咬,而对方,却毫不在意。
好吧,听声音,这是一个女人。
“你是谁?”
“一只喜欢问问题的狼?有意思。”
话音未落,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那些经历过好多次的什么使命感又一次从身体中剥离了。
而眼前的人,也猛然间清晰,让我清晰的看到她的着装。
――宽阔的墨绿色披风,实际上娇小的身材,面具,哦不,那是……支配头盔!
没错,我又一次被支配了,主人,不是月骑。
身边的巨狼向我扑来,支配我的女人却冲上来轻轻一刀便将它们杀掉――令人惊叹的实力。
“我见过你,在很早的时候。当时,你跟在几个天灾小兵后面,就站在那树林的远处,稍微望了望我。”
“是吗?”
改造成头盔的面具没有遮掩掉女人嘴角的微笑,她挥挥右手中那改造得像斧头的圆盘武器,迈开了装着假腿的步子,左手臂上飘扬着一根系带,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