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转载.)
1984年7月的一天清晨,越军出动了两个精锐师的兵力,向我老山守军---陆军十四军四十师,发动了老山地区作战过程中最大规模的进攻,残酷而激烈的持续了整整一天。在战斗打响不久,我军指挥部就发现阵地上现有炮弹和军队当时的运输能力是绝对无法保障当时对炮弹的需要量,情急之下,向军火仓库所在地的红河州、文山州的当地政府求援。
当地政府闻讯后,毫不迟疑地采取了行动:一方面用广播、电话下令调动机关、事业、企业单位一切可以用来装炮弹的车辆,一方面各级干部全出动,满城、满街、满村地四处寻找广播电话难以通知到的车辆(当时的通讯条件,远不象现在),到后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州长、县长、局长及各级书记们统统都跑上公路,拦住一切在本人地盘内行驶的、可以用来装炮弹的车辆,要求其以最快速度去赶运炮弹。
在这个过程中,凡是听到、接到通知、或被拦住的、可以用来装炮弹的非军用车辆,全都毫不迟疑地奔向了军火仓库,凡车上载有货物的,二话不说,绝对主动地就地卸货。
有一位三七老板,虽然车上拉着的是价值三、四万元的三七(是1984年时的三、四万元),但也毫不犹豫地把全车三七摔到地下,不管不顾地开车就走;有一辆拉着十多箱烟的翻斗车,货主一按电钮,把烟掀到路边,调头就走;或许感到抓到的车辆还不够多,一位副州长居然还拦下了一辆拉着冻肉的冷藏车,司机也把冻肉卸在路边一农户院中,也赶去凑热闹.
一位刚买了新的货车,拉着一家老小四处篼风的私人车主,丢下十余口人不管,让其自行设法回家,而本人则扬长而去。一时间,两州所属地盘的道路上一片狼籍,各种货物遍地开花;还有更绝的,一位生猪贩子,拉着一车生猪,此时忽然想起改恶从善,一边开车,一边叫车上的伙计打开车箱门,以拳打脚踢方式把各位猪先生从一米多高的车上请下去就地放生,虽然此时不讲“猪道”但也是在做一件善举(当时谁都没想到完全可以把货物卸到军火仓库内,而当军方也想到这点时,也只能是放马后炮了!)。
一时间,我军在滇南最大的军火仓库---建水燕子洞军用仓库车满为患,拥挤不堪,这样一来,这座军火仓库的秘密,实际上就此公诸天下。各类大小不一、新旧程度不同、车型杂乱的车辆自动地排成长龙,并迅速地蠕动。看到辛苦的仓库战士,无人号召,也无人提出要求,各车上除了要移动车的司机外,其余所有的人,都自动成为“苦力的干活”,加入到装车的行例中,车一装好,问明地点,各车飞奔而去。
军方规定:当各车到达指定地点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炮弹转到军车上,由军人送往各炮兵阵地。当看到累得疲惫不堪的战士,以及听到不断传来的前线炮弹告急的消息,各位师傅们都认为军方的规定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纷纷要求不再转卸,就直接把炮弹送到阵地,当即遭到军方的严辞拒绝!不言而谕,我军的炮阵地全在越军炮火的射程之内!进入此范围是军人的职责,绝不能让各位师傅们冒此大险!
师傅们经多方纠缠毫不见效的情况下,忽然间,在没人组织、未经商量、互不通气的情况下,师傅们心有灵戽一点通地统统变了样。一个个不是彝族、就是壮族,或者是苗族、瓦族、哈尼族---反正都听不懂大军所讲的汉话,对大军士兵的话“莫明其妙”,
先毕恭毕敬地洗耳恭听,然后比手划脚一阵叽哩哇拉,最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大军是要自已的车跟着前面的军车把炮弹直接送上阵地。所有的师傅们,不约而同地只听得懂这句话,又好象所有的大军也都只会讲这句话,虽然解放大军的人数众多,可是在“民族政策”的限制下无法抵挡“少数民族同胞”的“民族脾气”。这样一来,各种车辆蜂拥而去,此后来的车上的师傅们,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招,这时的场面是一塌糊涂,混乱不堪,这种局面是事前军方从未料到和设想到的,无法组织,更无法调度。
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奇迹出现了---虽然整个场面一直是一塌糊涂,混乱不堪,但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超过5分钟的交通堵塞现象!而且未出一起车祸!
由于各位师傅们最怕的是被识破能听懂汉话而被撵出炮火射程之外,有时就得而装聋作哑,这样导致混乱不堪的场面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由于各位师傅们一个个“真正的军人的不是,战术的不懂”敢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横冲直撞,有的师傅,不知炮弹应卸在何处,倒车一直倒到车屁股顶到炮身,差点把炮顶歪。更有甚者,以黄继光堵枪眼的精神,开着装满炮弹的大车直向炮口冲去,要不是大军炮手在差0.01秒时,死命地中止了开炮动作,那后果真的有点堪忧。
一位师傅辩不清是出膛还是落地的炮声,在跟军车跟丢了的情况下,趾高气扬的、自以为是地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奔向炮弹炸点的方向,最终在挨了其他师傅们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以后悻悻而返;有位师傅奋不顾身地差点冲到越南境内;还有位外省的师傅,自诩在青藏高原开过车,看不起云南的小山包上的路,结果想抄近路而跑到伐木小道上转了一整夜,结果还把炮弹型号给送错;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