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你才肯放行?”
“让王大人去主子万岁爷那里请旨倒是难为了王大人了,咱家是宫里的人,有司礼监发个话,咱家自然得遵命行事。”
刘忠见管库太监将王平也拿捏得差不多到了火候,便出来打圆场,假装呵斥他说:“你这个狗奴才糊涂,王大人是万岁爷的近臣,你怎可随意怀疑他的话?”
然后又拉着王平的袍袖说“王大人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他个天杀的狗才一般见识。不过此事确与朝廷规矩不符,日后恐给我兵杖局惹来祸事。你王大人是自己人,咱家也不瞒你,这宫里的水啊,深着呢!咱家坐的这个位子,眼红的人也不少,被其他人拿住把柄闹将起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依咱家说来,咱们还是按朝廷的规矩来,你近卫军写个本子奏报内阁,内阁票拟经司礼监批红便是诏命,日后无论有谁说起此事,与你我自家并无半点干系。”
王平虽然年轻,但此刻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说再多也无用“你们两个自己作死,就休怪我无情了!”说完他扬长而去。
到这个地步,再愚蠢的人也该掂量掂量了,刘忠着实有些紧张,刚要出声将他叫住,却被那个管库太监拉住了“刘公公,且让他去,这等不明事理的武将不碰两回钉子且不晓事呢!”
刘忠也不隐瞒自己的担心,说“话虽如此,可王平是和我义父那边都能说上话的人,听说万岁爷那边更是信重无比,万一他告到万岁爷那边如何是好?”
那个管库太监一笑“刘公公无须担忧,我料他王平也没胆子闹到皇上那里去。这些都是小事,此等小事他都拿来烦万岁爷,万岁爷怎么肯把三万人交给他来打理?”
事情果不其然让那个管库的太监言中了,王平虽然说了狠话,但是想了想觉得一来如果把此事告到大帅那边,那么事后张永的脸面不好看,二来他也确实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去打扰大帅。他想了想,咬咬牙向狄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