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由检和李贞妍栖身的无人荒岛,就是朝云岛!
做为一个龙朔国人,朱由检曾经无数次从地图上凝视这块紧邻宝岛泗叶的美丽,从视频画面上欣赏它无以伦比的旖旎风光,甚至是在梦中登上这块神圣的领土。
可是在前世,他没来得及等到这个机会。由于日本军国主义政府的贪婪和无耻,再加上号称世界警察的霉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宁肯自抽耳光也要帮他的狗腿子拉偏架,导致朝云岛一直都是极度敏感的地区,普通人是无缘登岛的。
但是在穿越之后,阴差阳错之下,朱由检却登上了他向往已久的朝云岛!虽然他对朝云岛的地形地貌烂熟于心,但由于一开始没往这想,竟没能认出来。
此时既已明了,他就如数家珍地为李贞妍介绍道:“贞妍你看,咱们脚下的是朝云岛,东面那一南一北相对的两个小岛,分别是南小岛和北小岛。在东北方向上那两个更小的,分别叫北屿和南屿。离最近、也是最小的这个岛子,叫飞屿。你再向东北方向远眺,那个隐约能见的岛叫黄尾屿。再往东二百多里,还有一个小岛叫赤尾屿,可惜超出视距看不到了。”
“殿下又没来过这里,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贞妍奇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朱由检自豪地道,“朝云岛诸岛自古以来即是龙朔国固有领土,远的不说,本朝使者出使琉球时,朝云岛、赤尾屿等地都是必经之路,且已在海图上详尽标出。一直到琉球群岛最西南端的姑米山,也就是久米岛,才是琉球地方。久米岛和赤尾屿之间还隔着个黑水沟,也就是琉球海沟,那里才是大明与琉球的分界处。”
李贞妍见朱由检神情庄重,不敢置喙。不过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对这几个无人小岛的归属问题并不太感兴趣,只是关心小岛的位置,以及有没有希望回到。
朱由检心想这也难怪,这个时代的东方人对领土的概念并不像现代人那样明晰,往往只重视有人居住的地方,无人的区域则不大理会,也不刻意勘界。
这就与欧洲人有典型的不同,因为欧洲国土狭小,封建领主林立,没有一万个也差不多有几千个,所以对边界问题极为重视,即使是一个山头、一条小溪也要明确归属。
不得不说,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导致龙朔国在落后于西方、并被西方列强欺侮以后,在领土问题上吃了非常大的亏。像东北、西北的大片领土,朝廷本是用羁縻之策保持对那里的统治,从西汉起直到清末,已经持续了一千多年。结果后来被迫与沙俄签订不平等条约,这些并无常驻人口的游牧区都被对方以种种理由巧取豪夺,导致失去了一百四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真是近代龙朔国的奇耻大辱!
海上同样如此,像朝云岛诸岛以及西沙、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即为我国渔民的传统渔场及歇脚之地。按照“谁先发现和利用、谁拥有主权”的原则,这些的主权根本就不存在争议。可惜一来因为这些远离,自然环境恶劣,朝廷无力驻军或派驻官员;二来也是那时的官员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没有认识到明确宣示及扞卫海上主权的极端重要性,导致这些无人实际上处于失控状态。
痛定思痛,朱由检已经暗下决心:只要自己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精确地划出龙朔国的国界!所有在历史上失去的领土,统统要找回来,即使暂时不能收复,也要宣示主权!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摆在朱由检面前的问题还是那一个:如何离开小岛,返回?
说实话,自从知道自己身处朝云岛之后,朱由检都有些不想走了。他真想与李贞妍就在这里定居下来,生儿育女,一代代繁衍生息,把无人岛变成有人岛,也省得后世争议。
可转念一想,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先不说岛上环境不适合人类长期生存,就算适合,他也不可能在这里做逍遥岛主啊!大明江山危如累卵,还等着他去苦心经营;失去他的消息的亲人,还在焦急等待中煎熬;包玉怜腹中的胎儿,还等着他回家做父亲并为他(她)取名!
所以尽管对朝云岛无限眷恋,朱由检还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带李贞妍尽快离开这里。
不过说到离开,这可绝不是件轻松的事。朱由检很清楚地知道,朝云岛在泗叶岛以东约二百余里,这个距离放在现代当然不是个事,飞机飞十来分钟就能到;即使是速度较慢的轮船,顶多半天也就到了。可现在是明代,自己又没有任何船只,这二百多里的距离如何逾越?
他首先想到的木筏子,也就是用树枝拼起一个方形平面,人可以立在上面撑船。可这种东西到了大海里,恐怕是玩不转的,自己被带到时乘坐的那块船板,不就相当于一个木筏子么?上次是运气好,船板居然没有翻,他可不想再尝试下一次了。
而复杂的大型帆船,他也根本不会制作。即使会做,那浩大的工程量也不是仅靠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
所以现在朱由检就仅剩下两个选择:一是坐等有船经过,搭乘人家的船离开;二就是制作独木舟。
他在前世曾从书上看到过:大洋洲上的小岛上有土着人,这些土着人不可能是从那么小的岛上自行演变成人的,只能是从其他地方涉海迁来。而有的距周围的海岛多达数百海里,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是怎么过去的?答案就是独木舟,原始人就是靠这种简陋的船只远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