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秦贺严挥了挥手,重新拿起了手机,“听见了吧?我今天还真挺忙的,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来。”
钟自在握紧了手指,电话那边的秦贺严又道:“这样吧,我看看,尽量抽出时间。如果实在抽不出我也没办法。”
最后那句他像是自言自语,说完也不等钟自在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这厮绝对是故意的,钟自在一口气堵在胸口,接着再打过去时,电话已经关了机。
她气得牙痒痒的,呆呆的在厨房里站着。爷爷要是知道了会怎样?钟自在头痛欲裂,只盼着秦贺严良心发现能早点儿回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钟自在时不时的看着时间,心不在焉的。钟老爷子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该看新闻看新闻,该看报纸看报纸。
六点多,一直在厨房准备的周嫂走了出来,“老爷,什么时候开始摆饭?”
该来的还是会来啊,钟自在的心猛的一跳,钟老爷子看向了她,“阿在,贺严什么时候回来?”
“唔,我之前给他打电话他说还在忙,我再打电话问问。要不我们就先吃,不等他了。”钟自在支支吾吾的,边说着边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这次的电话倒是打通了,只是一直没人接。秦贺严从来都有把人折磨疯的本事。钟自在来来回回的在卧室里走着,一连打了三次电话正准备放弃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阿在,姑爷已经回来了。”周嫂笑着叫道。
钟自在松了口气,出去时秦贺严果然已经站在了客厅里。周嫂的手中还拧了一条鱼,还活蹦乱跳的。
“姑爷带回来的,让清蒸了吃。这个季节的鲈鱼最肥最鲜了。”周嫂说着,笑呵呵的进厨房去了。
任谁被耍脸色都不会好,秦贺严朝着钟自在挑了挑眉,走到她面前揽住了她的肩膀,笑着道:“爷爷,你看阿在还耍小脾气呢。怎么那么小气,我骗你来不了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他的亲昵一点儿也不假,眼中还带了宠溺的戏谑。
钟老爷子笑了起来,“外面很冷吧?阿在,给贺严倒杯热茶。”上司斤巴。
“不用了爷爷,她的手伤着呢,我自己倒。”他拧了拧钟自在的脸颊,温情款款的道:“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
还真是天生的演技派啊,这眼神这表情多真挚。钟自在的嘴角抽了抽。
“好了阿在别闹了,贺严也累了一天了。”钟老爷子轻咳了一声。
秦贺严笑了起来,半真半假的道:“爷爷她的气性可大了,上次我没能陪她看电影,她整整三天没和我说一句话。”
论胡扯,秦贺严要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这谎话说得她这个当事人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钟自在不到他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也不敢揭穿他,支支吾吾的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这次秦贺严没有阻止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才变戏法一般的掏出了一小瓶酒,笑着道:“爷爷今天晚上我们小酌几杯,这酒是我一个朋友家自产的,够劲。”
不得不说秦贺严挺会讨人欢心的,钟老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连连的道:“好好。”
自从他的身体不太好后就被强制的戒了酒,这都很久没喝过酒了。
周嫂正在收拾秦贺严带回来的那条活鲈鱼,见钟自在进去,笑呵呵的道:“姑爷还真是有心,这鱼肥美,清蒸鲜得很。老爷子最好这一口了。”
秦贺严这厮真不是谁都能搞得懂的,钟自在笑笑,没搭话。出去的时候秦贺严已经和老爷子在下棋了,一老一少都很认真,谁也没有说话。不像钟自在一样,总是毛毛躁躁的。
其实钟自在也很少见到安安静静的秦贺严,他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就连工作的时候也甚少见他是认认真真的。
钟自在正想轻手轻脚的退出厨房,秦贺严眼尖的看到了她,含笑对她招招手,“过来学学,你那一手臭棋以后出去别丢我脸。”
钟自在翻了个白眼,她的棋臭丢他什么脸?不过她还是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钟老爷子看了钟自在一眼,吹胡子瞪眼的,“看可以,不许多说话。”
“爷爷,您不会是对您自己没信心吧?”秦贺严笑了起来。
他还真是够狂妄的。
“谁说的?待会儿杀你个落花流水。”钟老爷子哼哼着道。
钟自在这下终于放下了心,只要秦贺严不搞砸就好,能瞒一天是一天。
爷爷是不会责备她的,他只会自责。
晚上的菜色丰富,秦贺严带回来的鲈鱼被摆在了正中央。钟自在去厨房帮忙端菜时秦贺严就将带回来的酒给钟老爷子倒了一杯。
钟自在出来的时候一老一少已经喝上了,她瞪圆了眼睛,“爷爷,医生说您不能喝酒的。”
“没事没事,少喝点儿没事的。”钟老爷子笑呵呵的道。
就知道秦贺严这厮做不出什么好事!钟自在气呼呼的瞪向他。秦贺严嬉皮笑脸的将小酒瓶拿出来,举起手投降,“就只有这点儿,仅此一次。”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别怪贺严。”老爷子笑呵呵的,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钟自在无奈,只得任由着两人。秦贺严其实还是挺有分寸的,只给老爷子留了三杯酒,其它的他自己全喝了。
周嫂的手艺很好,鲈鱼蒸得鲜美。老爷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