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知道吗?”
任诗湄一听,想想也是,沈沐鱼一直都被“关”在后山,怎么可能知道她二师兄的身份。
“我二师兄是手握千军万马,江湖人称用兵如神的莯宁国骁勇善战的厉王宁沭厉!”任诗湄一副豪情万丈的神情,“当然,毕竟是从我灵山剑派出去的,谁不是英雄!”
沈沐鱼配合地张大嘴巴,一脸崇拜的样子,谁叫任诗湄按在她肩上的手使着劲,好像在说如果不配合,等着瞧。
要不是因为刚开始任诗湄那样维护她,无论如何她都会立马掉头走人。
宁沭厉嘿嘿一笑:“师妹你说得对,我能有今天,都是师父教得好!哈哈!”
“那是!”任诗湄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笑得更开心。
“对了,我还以为师父会在这里呢!”宁沭厉将手中的长枪放在一张缺了半张桌面的桌子上,又随手拿了一张四脚朝天摊在地上的椅子来坐。
“你难道忘了,每次比武大会我们灵山剑派都会祭出五件兵器作为大会前五名的奖品,我爹这会儿估计在铸剑窟里忙着呢!”
“哈哈,这种事我怎么就给忘了?!”宁沭厉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走,去铸剑窟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宝贝!”
“师兄你看中了,我爹也不会给你的!”任诗湄说着,轻轻点了点那乌黑长枪,“你都有了乌鸣枪还想要啊?怎么?这三年都过去了,还没跟乌鸣枪培养好感情?”
沈沐鱼发现,任诗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原本静静躺在桌子上的乌鸣枪竟然无风自动地晃了晃,似乎在抗议。
难道这就是灵山剑派铸造的灵器?真是大大地诱惑啊!
“你挑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挑中一个中意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想去?”宁沭厉狡黠一笑,手也不忘安抚他的乌鸣枪,“去吗?”
沈沐鱼发现这个宁沭厉很爱笑,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穿上盔甲,骑上战马,指挥千军万马的情形是多么的毫无谐和感。
任诗湄似乎被说中心事,语气都弱了些:“那么多灵器,威力强大的太难看,好看的又不中用,都没有看上眼的我能怎么办?”
“那个……你平时用飞来飞去的那把剑不是你的兵器?”沈沐鱼清亮的声音响起,她心里叫嚣着赶紧去铸剑窟,但面上假装镇定,也不急着这一时。
“不是,那是我娘给我护身用的,虽然也是很厉害,但没有灵性,只是一把比普通长剑厉害点的剑!”
任诗湄说到这个就觉得郁闷,但是爹娘说过,有灵性的兵器并不是那么好找的,那也要看缘分,有的人还未出生就有灵物跟着,有的人一生追求拼命寻找也可能一无所获。
“走,师兄帮你挑!我就不相信,每年都出灵器的铸剑窟没有一把配得上我师妹的!”
宁沭厉看来也挺疼任诗湄的,一拍胸脯,站了起来,神情特别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沈沐鱼突然有些落寞,她越发地想念自己的师父,前世和尚庙的那个老主持师父和今生那个言真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