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将田婉吓了一跳。
直到感受到那股被包裹着的气息，才感回过头。果真，抱着她的人，是陆华笙。
见到他，也是惊讶的。昨晚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还说要再过两天才回来，而现在，他是给她来了个突袭？
“不是告诉过你，要远离那男的么。怎么这么晚了，还和他走在一起？”陆华笙将怀里的揽过来，面对着自己。
田婉还处于游神状态，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直到他那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接着外边微弱的灯光，她才看清了他那张讳莫如深的俊脸。
堆积在喉咙里的话，没差一股脑儿，脱口而出。
“小婉，我想你了。”
良久一阵后，他突然这样对她开口。他没有再和她计较杨向睿的事，这一刻，他只想和她甜蜜。所以，他说着“想你”的时候，声音里还带着些粘人，那种感觉真像是在恋爱中的人，见到分离了很久的恋人一样。
田婉抬起了眸，正好撞进了他那深褐色的黑眸里，心下不觉一阵紧张。直到他凑近了自己，然后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来的热切，又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缠`绵。
田婉几乎是被他带着走的，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又将她压在身后的墙壁上，想要更进一步的深入，却被她伸手推开。
“等等——”她喘着气，好一会儿都说不上话来。
“怎么了？”
“别在这……”这里还是楼梯口呢，虽然很多人都选择坐电梯，可是这安全通道，偶尔也是有人经过的。
陆华笙倒是没听出来她话里抗拒的意思，只想到这姑娘可能是因为害羞了。
他放过了她，跟着她上楼。
她和九九的公寓，他还是第一次来。
内景还不错，毕竟邬九九的收入也是可观的，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差。
*
进了家门，田婉跑去厨房里泡茶，陆华笙跟着进来，在她身后再一次抱住了她。
他的动作里，也带着不同以往的亲密。
田婉还没有制止他，他就已经将她翻转过来，又将她抵在身后的大理石板上。
“你怎么了？一声不吭的，不想我吗？”
“……”
他倒是认真地问她，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生病了吗？”
还没听他回答，他又问道，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一阵查看，却被田婉偏过了头。
这下，他倒是感受出来她的抗拒了。
“到底怎么了？”
“我有事，要和你说。”田婉终是鼓起勇气和他开口。
“你说吧，怎么这么见外？”他们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可这姑娘有时候还是这样的害羞。
“我、我……你……你还记得茴齐吗？”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她又追着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叫黎茴齐，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陆华笙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却依旧平静。
“因为……因为我想要请你给我一张探望他的字条。”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索性直言。
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她这样贸然请求。
果真——陆华笙拒绝了。
“你为什么要去探望他？”
“我和他——曾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因为一些事，我们失去了联络。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被送到了市三医院，他……不可能神经不正常，只是受了刺激而已。”
“我想要去看他，哪怕一眼，也可以。”
田婉说到后边，突然急切起来，一张小脸都透着情绪，那双清澈的水眸根本遮掩不住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你喜欢他？”陆华笙过了好久，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田婉一阵头昏脑热，竟然直接回答——“可以这么说。”
只是，她说完，就后果了。但，没有反悔的余地，他又接着问道，“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
“你想问什么？”
“如果，他变成了正常人，你是不是就要和我说分手了？”陆华笙沉着声音，双手又放在她的腰间上，也没有有所远离，反而更近地靠近她，“小婉，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心里有我的存在吗？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的声音带着逼迫，还有一丝丝的疲惫。
他大老远地从巴拿马赶回来，不是要听她说分手的，也不是要听她说和别的男人的事的。
回程的路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可谁又知道，会变成这番摸样？
“我、我不会和你分手，但是，希望你能给我探望的字条。”她很想很想去看他，只想知道，现在的茴齐变成了什么摸样，否则，她不会相信，他会和别人说的那样。
他只是受了刺激，受了刺激而已！
田婉在心里这样一遍遍地安慰着自己。
陆华笙的目光却灼灼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我、我……”她紧张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有在和他谈条件，只是她话里的意思却明显成了那种意思。
“你对我总是这样见外。每次都是这样，难道我们之间的相处，都要用条件来维持，才能继续？”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回答我，你心里有没有我的存在。”他说着就凑近了她，伸着手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