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再去看别的花灯。
一只鱼型状的花灯旁边,上面有一个架上,挂着一只鸟笼,笼中关着一只小鸟,笼旁悬挂一串铜钱,上面有一张纸条,用鲜卑文字写着一行字。
拓跋澄“咦”了一声,走了近去。
冯妙莲也随着拓跋宏拓跋羽拓跋勰走了近去,张望了一下,奇怪地问:“上面写了些什么字?”
拓跋澄读给她听:“猜谜者须做一动作猜句衙门用俗语。”
冯妙莲望向鸟笼,思考,沉吟。
看到冯妙莲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拓跋羽得意了,“嘿嘿”笑,声音立马就高了一个八度:“怎么样冯兄弟,这个你对不上来吧?”
旁边坐着一个老者,他是花灯的主人。
老者七十多岁了,在古代,已属于高寿。他两鬓如霜,头发花白,额上刻着一条条深深的皱纹,颧骨高高突起,打皱的脸像核桃皮似的,但一双向里凹陷的眼睛看上去却玲珑透彻,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仿佛前生今世,万古洪荒,都能够一眼看穿那样。
他抚摸着胡子,笑着说:“这是个哑迷,不明说,而是要自己意会。”他又再说:“每年的正月十五夜,老夫都坐在这儿,守着这个哑迷,连续守了九年,真是遗憾,一起没人能够猜出来。”
拓跋羽又再“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很不怀好意,挑衅地说:“冯兄弟,你刚才不是说,你天生聪明么?猜迷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为了证明你不是自我吹嘘,那你就说说,这哑迷是什么?如果猜不出来,那你那是浪徒有虚名了。”
冯妙莲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能猜出来呢?”
拓跋羽不相信:“你真能猜出来?”
冯妙莲目光躲闪了一下,吞吞吐吐:“这个……这个嘛……”她的样子仿佛很为难,但又要面子地强撑着,有点鬼祟地溜了众人一眼,好像故作镇定:“我能对上了怎么样?不能对上又怎么样?”
拓跋羽的声音又再高了一个八度,嚷嚷:“如果你能对上,我受罚,你不能对上,那受罚的人是你。”
听到“受罚”这两个字,拓跋勰立马眼睛一亮。
他恐天下不乱地凑近去,兴致勃勃的出骚主意:“如果冯兄弟猜对了,那四哥就罚当场在这儿学三声狗叫。如果冯兄弟猜错了,那冯兄弟也罚在当场在这儿学三声狗叫,怎么样?”
拓跋羽一拍脑门,咧嘴:“对,就罚当场在这儿学三声狗叫!”
冯妙莲样子还是很为难,屡屡欲止:“这……这……这不大好吧?学狗叫,也太……太……太有失身份吧?”
拓跋羽说:“有什么不好,这才有趣呢。”
冯妙莲还是踌躇:“这,这不好吧?”
拓跋宏朝他们看过去,心中窃笑。拓跋羽这呆子,说他笨,他还真的是笨,冯妙莲虽然一脸的为难和不愿意,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他在引诱拓跋羽上钩呢。
拓跋羽想让冯妙莲出丑,恐怕要出丑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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