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和云杞走上前去,那棺材用上好的桐木做成,看起来很贵重。
他们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副衣冠,仔细一看,是一件紫色的官服。
云杞自小在大漠长大自然不知道这衣服是什么来历,只是觉得明明是见男人的衣服,却为何要以女子的名义下葬。
此时时澈却暗自猜度起来,这官服为紫色,看来此人官居三品以上。既然是要立衣冠冢却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反而以一个女子的名义,而且,这个女子应该与此人的关系不浅,难道这又这次是麝月做的?
云杞看时澈眉头紧锁就问道:“怎么?难道这衣服有什么怪异之处?”
“嗯,这好像是件官服,看来这件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官服?那该如何是好?”
“没事,我们先调查清楚再做打算吧,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别人,七月也不行。”
“我明白。”
第二天,时澈与云杞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都不约而同的密切的关注着阿玉。
阿玉倒是与平时无异,只是不再坐在马车里了,说是马车过于颠簸,也要和他们一起骑马。
可是已没有多余的马匹,云杞就把自己的马给了她,自己坐进马车里。
不一会儿,七月也跑到马车里来,神情慌张。云杞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歹人了呢,就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那个阿玉。”
“呵呵,她怎么招惹你了?”
“你还笑,我可是替你着急呢,澈哥哥都要被她抢走了,你自己看看。”
七月说着掀开了马车帘子。
时澈的马和阿玉的马并排走着,两人正有说有笑的。
云杞看了,虽说觉得心里好像是有那么点不舒服,可是嘴上却冒出了一句:“时澈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管不着。”
“你不喜欢澈哥哥?”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他这个人又小气,又爱欺负我,我才不喜欢他呢。”
七月看她急忙否定的样子,看她分明是动了心了,就调皮的笑笑,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们柳儿不喜欢时澈那个大奸商,行了吧”
七月走后,云杞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看了看时澈的背影,自己不觉得都迷糊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时澈了。她慌乱的摇了摇头,不,不会的。她手里握着那块月牙玉,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夜晚时分,云杞正在客栈房间里思考上午七月的话,有人砰砰砰的敲门。她跑过去一开门,阿玉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你有事么?”
“柳姑娘,不先让我进去么?”
“阿玉姑娘,请进。”
阿玉打量了一下正在给她倒茶的云杞,未施粉黛,显得很是素雅端庄。
“柳姑娘,我来找你,是跟你打听打听时澈的事情,你和他熟识的早,想必很了解他。”
“阿玉你,打听他作甚?”云杞问道。
“柳姑娘你也是女子,自然能知道阿玉的心事,实不相瞒,我在打擂台那日就对时公子一见倾心,所以才让时云和会友一起接下这个镖的。”
云杞听了这话,心里面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她没想到阿玉会如此直接,而且是跑到她这里来说这一番话。难不成她是来示威来了?
“姑娘既然喜欢时澈,该去他那里,何必到我这里来呢?我知道的想必和姑娘所了解的没什么不同。”
“我只是觉得时公子并非如你我想的那样简单,难道柳姑娘你真的相信时澈仅仅如你双眼所见的那样简单吗?”
“我不知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阿玉姑娘请回吧。”云杞被阿玉的一番话搅得更加心神不宁了,本就烦闷的心情更为郁结。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阿玉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离开了云杞的房间。
云杞彻夜难眠,一边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对时澈是何种感情,另外经阿玉这么一说,她也不禁怀疑起来。虽说自己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了,自己真的了解他吗?他是谁?他真的只是个商人?漫漫长夜都在这些困惑中消磨掉了。
次日早晨,云杞刚出房门就看见时澈从房间出来,她垂下头,打算避开他。
“柳柳,你干嘛躲着我?”
“没有啊,我……”
“昨晚我看见阿玉去你房里了,她和你说了什么吗?”时澈问道。
“没说什么,想必这两日她自会亲自告诉你的,不必要我这个外人告知你。”云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就赶快下楼去了。
时澈看着她急匆匆地下楼去了,觉得莫名其妙,也没放在心上。
吃早饭时,他们几个围着一个桌子,阿玉就挨着时澈坐着。
看见云杞,就说道:”柳姑娘,早啊,昨夜睡的可还好?”
云杞心想,她多半是盼着我睡不好吧。就笑着说:“挺好的多谢阿玉姑娘关心了。”
七月看着两人这气氛,不禁打了个冷战,偷偷跟旁边的郁轩说:“看见了吧,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啧啧。”
郁轩白了她一眼:“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时澈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现在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旁边的两个女人的异常。还一个劲的跟阿玉打招呼。
再次出发时,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对于路上的一帆风顺他们都觉得很奇怪,既然将军花这么多钱找镖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