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问路,也没有人带路,寒涯就这么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江城谨住的宫殿。
大方的走进去,脚下生风,竟然没有人发现他走进了宫殿。
江城谨下朝,将衣裳丢到一边,就喊来一人,出声问道:“怎么样?想到了么?”
那人的回答,依旧让江城谨失望。
“没有,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那人没有丝毫感情的把这件事情陈述给江城谨听。
江城谨一笑,只是那笑中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找不到么?浅浅,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会怪我么,为了这个国家,而放弃了去找你。真是对不起啊。
江城谨不知不觉,就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让他,一辈子难以忘记。
“国君?”那人见江城谨不说话也没有半点动作,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江城谨,等着他下面的话。
结果江城谨听见那人的声音,挥挥手,没有说半句废话:“下去吧,有消息再来找我。”
那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回答一声:“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宫殿。
江城谨看着眼神恍惚的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城谨!”一句带有怨气的大吼,在宫殿外响起。
江城谨不知道是谁,如今还敢喊自己的名字?而且,不是谁也可以进到皇宫里来的。
走出去,就看见一个男人,迎风站在宫殿外,衣袂翻飞,玉树临风。
让江城谨产生了很大的压迫感。
“你是谁?”江城谨沉吟出声,发现自己语气中竟然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那人一笑,给江城谨莫大的压力:“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一个人,来问你,为什么离开?”
江城谨一惊,似乎猜到了什么,看着那人:“是不是浅浅!”
“你不必知道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那人神色淡然,音色却步步紧逼。
江城谨并不是傻子,从男子的话里,他听出了弦外之音:浅浅在他手里。
江城谨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话,而是逼问男子:“浅浅是不是在你手上。”
男子一笑,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江城谨的回答。
江城谨见男子不肯说,神色黯然,低着头,眼中的情绪翻乱:“是她来让你问的么?她为什么不亲自前来?”浅浅,你在怪我么?
寒涯依旧笑意吟吟的看着江城谨:“没错。她……不想见你。”前一句,是回答江城谨的那句“是她让你问的么”,后一句,是回答江城谨的那句“她为什么不亲自前来”。
简单的两句话,把江城谨几欲丢进深渊。
身影晃动,看向寒涯:“若非是她亲自来问我,我是不会把原因告诉一个外人的!”
最后“外人”两个字,江城谨咬的特别重,故意说给寒涯听,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寒涯对于江城谨的挑衅,置之一笑,没有理会,毫不在意的一笑:“外人,如今还不知道谁是外人呢。”
“你……什么意思?”江城谨有的时候想,自己要是蠢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
寒涯笑着看着江城谨:“什么意思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难道还要我重复一遍?”
“那你又凭什么来问我!”江城谨不甘的问道。
寒涯听见江城谨的问话,嘴角绽开一抹笑意:“我?我以浅浅的夫君来问你,你可以告诉我了么?”
江城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寒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不住的摇头,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浅浅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寒涯嫌江城谨的表情还不够精彩,又丢下一个巨大的炸弹,把江城谨炸的四分五裂。
看着江城谨呆滞的表情,寒涯的占有欲突然爆发,江城谨,浅浅只能是我的你们休想染指!所以,我宁愿用欺骗的方式,把你们从浅浅的世界里赶出去!这样,浅浅就只有我一个人,她就会爱我一个人的。
此时的寒涯,思想竟然像一个想要得到别人关爱的孩子。
江城谨的表情外呆滞过后,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无情无爱的,冰冷的都应王爷。连眼中,也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层,隔人千里之外。
抬起头,看向寒涯:“告诉她,正如她所想,本王更爱这江山!”说完,便走进了宫殿,没有回头。
寒涯听见了江城谨的回答,嘴角绽开的笑意更加灿烂了。
他似乎忘记了这次来的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花苡浅来讨个说法,而是来为自己的铲除情敌的。
很好,江城谨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希望,你好好守着你的江山,别离开半步!
没有再看这宫殿半眼,转身离开。
江城谨若无其事的走进宫殿,待到寒涯离开,他才顺着墙壁,没有丝毫力气的滑下,跌坐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放声大笑,狂妄凄凉。响彻云霄!
“哈哈哈,花苡浅!你好狠的心是你先负我的,那我宁可苦守着这片江山,与你再无瓜葛!”
“拿酒来!”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江城谨大手一挥,不再理会小太监。
小太监慌乱的搬来酒,就被江城谨遣走了。
拿起小太监放在一旁的酒,仰头倒灌。酒水顷刻倒入江城谨的口中、江城谨的脸上。那一滴滴落下的,不知道是酒……还是泪……
“花苡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