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摇头。
全场哗然。
林义宸也有些惊讶，但他迅速地平复情绪：“他说过什么？”
“哦……我问过他们俩是不是亲兄弟，谈皓昕说不是。”路琴竖起食指，“从始至终，他只说过这一句话……嗯，这两个字。”
林义宸点点头，微微惊讶的眼神瞬间消失，来路琴的回答对他的质证的影响不大：“那你刚刚在回答被告律师的‘他什么也没说’指的是什么？”
路琴配合地回答：“我问他姓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个意思。”
“他们在你的店里用餐没有付费这一行为他们承认了吗？”林义宸继续问。
“承认了。”
“在承认过程中引起争执了吗？”
“没有。”路琴实话实说，“是明确承认的，原话是‘没错，我们就是来吃霸王餐的’。”
“是谁说的？”
“谈笙。我说过，谈皓昕除了否认他们是亲兄弟的关系外就没有说过别的。”
“我问完了。”
路琴隐隐猜出了他们辩论的焦点是什么，也隐隐明白一些林义宸的目的，她稍稍鞠了一躬，离开证人席。
出了法庭大门，意外地见陌子柚。背对着路琴，她双手抱肩倚着扶栏，听见路琴出门的声音才转过身来。
眼神里的倨傲，不改。
路琴依旧是闲闲地打招呼，只是这次音还没出口就被陌子柚给挡回了：“弄清楚我之前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吗？”
“好自为之吗？”
“你好自为之了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路琴不想跟人吵架。
尤其不想在法庭外面跟人吵架。
在她来，法院就是个解决人吵架问题的地方，在这里吵架简直是……
嗯，蔑视司法。
“这……”陌子柚觉得自己原本占了上风的，居然轻轻巧巧地就被路琴一把推翻在地。
林义宸，你这个骗子。
谁说她是这世界上最温和的人了？
她要温和全世界就没有犀利的了。
陌子柚不爽地腹诽着。
法庭里站着的林义宸突然觉得鼻尖有点痒，忍了忍就过去了。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路琴转身就要离开，同样腹诽林义宸。
找个绯闻对象找个可靠的啊，找这么凶悍的还要我来善后。
林义宸突然又觉得鼻子痒了，这会比较严重，他捏着鼻翼才没让自己打喷嚏打出来。
我得罪了什么人吗？
他疑惑地想着，却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两个他熟悉的女人正在讨论他。
陌子柚当然不会让路琴转身就走，她侧身一手按在墙上，恰好拦在路琴面前，挡住了她要离开的唯一道路。
路琴扫了眼，发现凭自己的实力就算一把推开了她姿势也超级难……接近夺路而逃。于是，她缓缓地、从容地负手而立，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声音温柔地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每次遇上难缠的顾客，她都会这样温柔地笑着，眼眸里却是寒凉的。她知道陌子柚绝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尤其是现在她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