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地低呼一声:“娟子!”
大半天没有流泪的双眼立即被急涌而出的激动泪水给模糊了。
恰恰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打开了,房门打开的瞬间,娟子那已经有些微微合拢的右手五指倏地松了下来,软软地垂在了**上。
只见这次进来的是新欢大哥和那个专家还有刚才那个进来过的女护士,我看着娟子松软垂下的右手,突然之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进来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都给我出去……”
我这突然之间如此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把新欢大哥、专家、女护士都给吼愣惊呆了,他们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很快新欢大哥就反应了过来,他有些生气地训斥我道:“你吼什么吼?你老是光这么干坐着,我们都着急了,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进来的。”
“我能光干坐着吗?我在尝试别的方法。”
专家听我说到这里,急忙问道:“你在尝试什么别的方法?”
我抬头看着他,刚想开口对他说,没想到他却提前开口了:“你要明白,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一刻也耽误不得。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让你怎么办你就该怎么办,你要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
听到这里,我顿时把到了说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我这还没说就招来了如此猛烈地批评,要是说出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我决定不再说了。
新欢大哥问我:“来宝,你是不是累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来宝,你出去休息一会儿,我来吧。”新欢哥边说边走了过来。
我又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大哥,还是我来吧!”
那个专家说:“你要能坚持,就要按照我说的法子进行,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听到没有?”
我知道这个专家是好心,是为了娟子好,他很敬业,我应该尊重他才是,我忙点了点头,说:“请您放心!”
看我回答的很是爽快,专家这才放下心来,他对新欢大哥和那个女护士说道:“好,那我们出去吧!”
等他们都出去,将房门关上后,我不敢再用我自己的法子了,不然他们还会再闯进来。
我如果再坚持用自己的法子,到那时候,他们就不会再这么客气了,首先对我发怒的肯定会是新欢大哥。
娟子是他妹妹,是他从小看大的,他把这个妹妹是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的。
我恼怒地看了看屋顶上安着的探头,气急败坏地又咬牙暗骂了几句,都是这个多事的探头惹的祸,切。
我低头看着娟子的右手,愈发伤心起来,说她的右手仍旧那样松软地垂在**上。
我心中安慰自己:可能我的法子真的不行,总不能凭着自己的想象就坚信自己的方法得当吧。
我决定放弃自己的法子,我伸出右手握住娟子的右手,又将左手合扣上,但却是将身子趴到了**头上,将嘴巴贴在了她的耳边,这样我就无法专心致志地将我的手心紧贴着她的手心了,更无法集中精力再传递心声了,只好将心声变成了话声。
但刚才新欢大哥他们推门进来之前的那一瞬间,我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娟子手指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力度,虽然有些若有若无,更像是幻觉,但仔细回想,却感到总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感到真实存在,但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我也不敢打百分百的保票!
娟子迟迟未醒,已经将我的那点自信心都快给吞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