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群魔作闹,城市又受了大灾,他就走上街头,带头号召大家积极地捐款捐物,帮助受灾而无家可归的市民。
忠义狗也来到了这座城市,被其撞了个正着,认为又是狐狸崽子瞒天过海、骗钱骗物地搞假招子,装腔作势地搞假慈善,便想把其办了。
乖乖兔看着不像,就把忠义狗拦住了。两个争执了半天,谁也没有说服谁,委决不下地只能把伊万诺夫带到大华那里,听其最后裁决。
大华见伊万诺夫吓得全身发抖,把左手展开,对准其身子一照,证明了他的身份。正想发落,大力牛带着几个人吵吵嚷嚷地进来了,想让大华辨别一下几个的身份。
大华见他气囊囊的样子,就问:“你又吵又嚷、赌气毛样的样子,这到底为了什么啊?”
大力牛见问,气囊囊粗声大气地说:“有两个是捐款捐物的,可他们捐出的东西,都是最差最次的垃圾品。有两个是偷盗救灾物资的,被我发现了,不知其是何等身份,故来找你辨别一下。”说完,仍忿忿地在那里喘着粗气。
大华见其带来的也不像什么坏人,就帮他辨别了一下,也确实不是。便命大力牛把两个偷盗救灾物资的送到当地政府,又派乖乖兔去查伊万诺夫的底细。
没过多久,乖乖兔便飞一样地跑了回来。她告诉大华,几年来,伊万诺夫做了不少善事。就拿此次来说,他捐的钱最多,是此次活动的组织者。别人捐的财物,并没有落进他的腰包,都是当场发放到灾民的手中。
大华点点头,命令忠义狗放了伊万诺夫。忠义狗虽然按照大华的意思办了,可心里有些不舒服,鼓鼓地同大华生气。
大华知道他想不开,就劝道:“伊万诺夫现今一心向善,做着有利于百姓的好事。我们不能好坏不分,善恶不辨地一概而论。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可他现在毕竟是在做好事。是心血来潮做做样子也好,是虚心假意地想要躲避什么也罢,毕竟有了向善之心,就应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忠义狗喘着粗气,咻咻地说:“可他毕竟是魔鬼的孩子啊,到什么时候他也改变不了自己的体性,也改变不了长了一副狼的心肝、狐的肺肠的现实。就算是做好事,也是暂时的。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善心善意的人,你今天好心好意地放过了他,转身让他得了机会,便会连本带利地拼命索取。我们又不能成天蹲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地就只睁眼盯着他。到时,他要是加倍地作恶,加倍地坑害百姓,又该如何是好呢?”
大华觉得忠义狗说得很有道理,可却不能像他讲的那样去做,便笑着对他解释:“我当然知道他是魔鬼的孩子,可‘钢刀虽利,却不可斩杀向善之人’,那样会伤了很多人的心。要知道‘一花可引万花开’,让一个一个的向善之人,带动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形成一股涛涛滚动的向善洪流,岂不更好!就算他不是诚心诚意地一心向善,是受某些因素的影响而暂时被逼的,我们也不可以关闭他向善的大门,把那些想跟着他一起向善的人,都关在门外。一个向好,可以带动百个,千个,万个,甚至更多的人向好,这里有个影响带动作用。你不给他们机会,便会无路可走地一心向恶。你想想看,我们该不该给他们留着这扇通往学好向善的大门呢?”
经大华如此一说,忠义狗豁然开朗,心里的死结被解豁开了。他坐了下来,面对着大华,静静聆听他的教诲。大华看看他,又看看乖乖兔,便继续说:“这些人虽说都是魔鬼的孩子,都长着狼的心,狐的肺,可也都会受到外界影响的。这就看是邪压正的问题,还是正压邪的问题。他们以前作恶的时候,也正是魔鬼活动最频繁、最嚣张猖獗的时候。如今高米尔龟缩着不出,他的狐狸崽子们也就学会收敛了,也不敢大名旗鼓地暴戾恣睢了。虽然他们的现在,不能完全代表他们的将来,但毕竟都规规矩矩地在行善的路上走着。是装腔作势、虚情假意的也好,是良心有所发现、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在赎罪也罢,我们观其言看其行。以后的事,以后再做决断,如再敢吃人饭不拉人屎地坑人害人,那就另当别论地毫不手软,名正言顺地再进行处理——那样,才不会给人留下口实。眼下的难题是,坏人试着在学好,而好人却想方设法地去学坏。整个社会完全颠倒了黑白,完全乱套了,真让人挠头伤神啊……”
忠义狗便对大华说:“好人学坏都是被魔鬼的狐狸崽子们逼的,他们不适当地跟着学坏,根本活不下去,别说穷死了,饿都得被饿死。”
大华说:“是啊,这就是魔鬼的高明之处,他让好人都跟着学坏,给他的孩子打掩护,让他们藏在其中,不易被我们发现。多亏了你等都有识别的能力,即便藏得再深,也逃不过你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