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惊讶的张大了眼睛,似乎才认识了石冠中,心中对皇协军的不信任顿时减少了许多,看来齐连长的背叛只是个别现象,而不是整体,心中的气自然平息了不少。“你的,大大的好。”酒井眼里的杀气无影无踪了,流露出的是赞许。“你的,对帝国的忠心大大的,你的话的很有道理,我们绝不能坐视齐的反叛,一定要把他们消灭,消灭,让他们在地球上消失。”
“太君说的对,我们皇协军在这次消灭反叛的围剿中,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让一个人漏网。”石冠中接过话去,看见酒井转变了态度,他那一直高悬的心才落了下来,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他的每一句话必须迎合酒井的心思,因为他的脚仍然踩在地雷上,稍不留神,地雷就可能爆炸。面对一只被激怒的狼,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好的,召集你的部属布置围剿,曲营长的立即拿下,齐的反叛,他的责任大大的。那个赵三的,营长的干活。”酒井随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石冠中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说一个不字,他事先也想到了,曲营长逃脱不了责任,却没有想到酒井会把他下到狱里,而他却不敢替曲营长求情,更让他意外的是,赵三被直接提到了营长的位置上。石冠忠知道赵三这个人打仗不含糊,带兵也可以,就是不敢重用他,因为赵三属于有奶就是娘那伙的,给了他权利和空间,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他,看来皇协军要进入多事之秋了。果然,酒井根本就不给他时间考虑,用车就把焦长礼、郑雄和赵三拉到了靠山——木村的大本营,让他立即部署围剿。
在那间装修得不错的石灰房子里,石冠中召开了军事会议,因为赵三的出现,往日那种随意、轻松不见了,一切都显得郑重其事。郑雄首先感到不习惯,仍旧大大咧咧的歪坐在木制椅上,嘴里的烟斗乎乎的喷着黑烟,开口就惊天动地。
“齐连长这小子,看不出来,平时蔫蔫乎乎的,没个老娘们有刚性,到了关键时刻真***有种,下手就是黑的,干掉了皇军一个小队,真给咱们皇协军长脸。”他不光是说,脸上还带着表情,给人感觉他和齐连长是一伙的。
“郑营长,瞎说什么?喝多了?”石冠中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敢公开表露出对齐连长的赞赏,那不是找死?万一有人向酒井告发,立刻就可能被酒井下到监狱里。石冠忠清楚,这时候的酒井不会比疯狗强多少,他能不急?
“实话实说,怕什么,在西河,谁不说咱皇协军不会打仗。什么胆小如鼠,就能欺负老百姓,现在怎么样,动真格的谁怕谁?”郑雄一脸不在乎的说,他的确感到这件事情很解气,从心里欣赏齐连长的血性。
“行了,越说你越逞能,还嫌乱子不够大?咱们现在端谁的饭碗吃谁的饭?齐连长的行为就是反水,这不仅是背叛皇军,同样是对皇协军的背叛,是绝对不能允许的。”石冠中口气严厉的说,目光直刺郑雄。这一方面是他的心里话,令一方面也是做给赵三看的。
“我听说是公田先下的手,依排长的一个排被他们收拾得一个不剩,连重伤员都没有放过,活活的给挑断了肠子。”焦长礼说,他和肖鹏的手下见过面,所以对情况比较了解。
“老四,你也火上浇油?”石冠中不想听到这样的言论,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以后这种消息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不能在外面乱说,它会严重的扰乱军心。就算日本人做错了什么,我们也不能胡来,他们是主子,我们是仆人,主次关系弄不清是要倒大霉的。你们都看见了,因为齐连长的反叛,日本人真急了,连运河支队都不管了,一定要消灭齐连长他们,这就是冲动的后果。我们有什么力量和日本人对抗?记住了,今后谁和日本人做对,就是和我石冠中做对。你们还要明白,只要我们不惹日本人,大家就太平无事,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从我们投靠皇军那天开始,脑子里就不该有国家、民族,因为我们叛国了,齐连长他们之所以和日本人对抗,就是没有看明白这一点。现在我们不是要同情齐连长,是要把他消灭,证明我们和皇军是一条心。”
“老大,真的对齐连长他们下手?”郑雄问,口气中明显带着情绪。他这个人到没有国家,民族的概念,但是有同行情分,齐连长再不是,也是从皇协军出去的。鬼子出兵消灭是叛军是他们的事,皇协军不应该淌这趟浑水,那样做会让弟兄们心寒。
“当然是真的,我们不消灭齐连长,就要被日本人消灭。齐连长这个王八羔子,一点政治头脑也没有,差一点毁了整个皇协军。”石冠中恨恨地说,他是从心里恨齐连长。
“大哥,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弟兄,怎么下得去手?”焦长礼见郑雄不说话,就把话接了过来,齐连长的反叛对他的震动最大,心里有说不出的敬佩和痛快。一向目中无人的鬼子终于该知道了,中国人不是好惹的,皇协军不是没有火气的,那要看发火的对象是谁。齐连长用一个残缺不齐的连,硬碰硬的吃掉了鬼子一个小队,等于在告诉鬼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