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从现在开始,齐连长的部队就是我们的敌人。”石冠忠对焦长礼的帮腔很是不满,觉得焦长礼是个懂事的人,应该知道在此刻什么事情为大。酒井已经动了杀机,除了用行动摘出自己,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时候讲兄弟情义不是在找死?“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们,知道齐连长他们为什么能吃掉公田的小队吗?是八路帮了他们的忙。”石冠中又说。
“不会?没听说他们和八路有关系啊?上次在松树岭,齐连长的部队和八路打得挺厉害的。”郑雄对石冠忠的话表示了怀疑。因为他记得很清楚,曲营长在谈到松树岭大战的时候,特别提到了齐连长,说他打仗有种。如果不是肖鹏玩命,孤身一人杀入皇协军中,他们就不会失败,那个几乎杀上阵地前沿的部队,就是齐连长的一个排,他本人在那次战斗中也负了伤。这说明他和八路有过结,按理说,就算他去找八路,八路也不会收留他们,怎么会去帮助他们?
“这件事不会错。”石冠中用肯定的语气说,因为是木村亲口说的,当时酒井问木村的时候,他就站在酒井身边,听得清清楚楚。“木村太君的部队赶去增援,被运河支队挡住了,双方打得很猛。据木村太君说,八路军打阻击的是他们的精锐部队,如果是一般的部队,他们早就冲过去了。你们想想,双方没有勾结,八路会动用精锐部队?”
“大哥,这要是真的,说明八路不记仇啊!”焦长礼不失时机的插上了一句。
“不能这样认为?”半天没有说话的赵三开口了,他那有些发邪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焦长礼。“八路十分狡猾,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一箭双雕,首先是离间我们和皇军的关系。按当时的情况,齐连长的部队不打,八路军也能吃掉公田,可是他们就是不动手。因为皇军被齐连长的部队干掉了,皇军很可能迁怒我们,至少也会对我们不信任。我们和皇军有了嫌隙,八路就有空子可钻,这是他们的一贯战术,叫做什么分化瓦解,这是其一。二呢?显示大度,连齐连长这样的人八路军都不记仇,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在争取人心上,他们就占得了先机,那么以后和八路作战,皇协军中谁还会尽全力?这一手很高明。go(gc的队伍中,的确有能人。”
“赵营长分析得很透彻,就是这个道理,这是刘备摔孩子——刁买民心,我们不能上当。gogc那一套和我们永远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所以和日本人做对的,就是我们的对头。再说了,日本人在盯着我们,这次围剿齐连长,谁要是手下留情,那就是自找死路。曲营长已经被酒井下狱了,我不希望看到第二个,现在你们出了事,我也救不了你们,所以你们记住了,不但要打,还要狠狠地打。日本人要是再怀疑我们,皇协军就完了,听到没有?”石冠中的最后几句话,把声音提高了,目光向郑雄投去。
“大哥,你不用看我,我听你的。”郑雄说。
焦长礼没有回话,但是心里的感觉像是吞了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