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在那忙着做那几件火烧眉‘毛’的事,季光‘春’也在忙着为他的领导解套,和肖鹏的第一次接触,肖鹏的强硬使他意识到,此行不会顺利。随, 。他知道这样大的事情,仅仅攻下谭洁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不能形成支队党委的意见,那就不能代表组织,郭刚是不会同意的,必须令寻途径,争取多数人支持谭洁,只有这样,他的目的才会达到,领导才会满意。季光‘春’在仕途上之所以一帆风顺,就是他‘弄’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跟着一把手走,不要相信什么民主,集中才是绝对的。对你的升降,一把手有决定权和任免权,其余人的意见都是扯谈,尤其是做他这种务虚的工作,你的成绩好坏完全由一把手说了算,因为外界看不见。
他选中的第二个人是许放,在特委领导心目中,许放是属于“好人”那种的,既然是好人,最大的特点当然是听从领导的招呼,对于这一点,季光‘春’十分清楚,所以他会对症下‘药’。
许放回来后一直在养伤,开始的时候情绪十分低落,觉得是因为带兵无能,才给支队的工作造成了巨大损失,才让新兵大队几乎全军覆灭,这个错误是不可以饶恕的,准备病情好一些就提出辞职,没有脸再担任领导工作了,那天不是肖鹏的舍命相救,他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这时的他总是在想: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肖鹏就那么出‘色’?就是杨万才也很能干,而作为支队主要领导人的他,在决定支队命运的时候,屡屡的犯错误,这到底为什么?论文化他不如肖鹏,但是比杨万才强多了。论革命资历他不如杨万才,可是比肖鹏长多了,但是实际工作能力他都不如对方,是哪里出了差错?是的,肖鹏一个字都没有责怪他,但是他能不自己责怪自己么?季光‘春’走进来的时候,许放正在看《论持久战》,这本书是肖鹏借给他的,在有关战略问题上,肖鹏画了很多道道。多数人看这本书,都是重点去看战术问题,而肖鹏偏偏对战略问题感兴趣,这让许放不解。因为他觉得,作为他们这一级别的指挥官,似乎没有必要去深入研究战略啊!
“许主任,伤势好些没有?”季光‘春’一脸关切的问,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把炕上的被子往里挪挪。
“没大事,过几天就能下地,季部长幸苦了。”许放一脸歉意的说。领导来了不能下地迎接,不能坐下‘交’谈,让他心里有愧疚的感觉。
“我辛苦什么,你们这些在第一线的人才辛苦。喝风饮‘露’不说,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就像这次,你不是差一点丢了‘性’命?”季光‘春’说,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了过去。
“是的,小野太狡猾了,谁也想不到,他会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发动了突然袭击。“许放感慨的说。
“那就是说,运河支队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被鬼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季光‘春’敏锐的看到了缝隙,立刻问。
“可以这样说,小野的**阵的确把我们都骗了,他明明在冀州指挥作战,突然之间杀了个回马枪,‘弄’得我们是措手不及。而我的新兵大队,由于平时训练不够,刚一开始就顶不住鬼子的进攻,早早败了,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把这支部队带好,辜负了党的培养,我会做出深刻的检讨。”许放说这番话时,脸上是一副懊悔的神‘色’,是深深的自责。
季光‘春’对他个人的错误不感兴趣,他要把许放引到他需要的轨道上去。“听你的话,对小野的突然袭击,支队并没有人产生警觉,因此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由此看来,你们支队党委应该对这次失败负全部的责任?”
“也不全是,最起码肖队是有警惕‘性’的,不过当时没有人肯听他的话,大家都被小野‘蒙’蔽了。”许放回答说,只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会,他还是没有明白季光‘春’的用意。
“肖鹏一个人不能代表支队啊!你,谭洁,还有更多的同志,都失去了对小野的警惕,事情应该是这样,对吧!”季光‘春’笑笑说,脸上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好像就是在闲谈。“再说作为军事上的负责人,他并没有采取有力的措施,这次失败他也是有责任的,而且应该负主要责任。”
“这话我不同意。”许放这才听出了季光‘春’话中的意思,脸‘色’马上变了,情绪有些‘激’动。“如果不是肖队的提前预见,我们的损失比现在大得多。小野摆得**阵,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只有肖队一个人在警惕,在努力工作,可惜小野做得太像了,大伙都没有听从肖队的劝告,好多人反而反感,认为肖队长有意在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是在卖‘弄’,最后肖队长都不能说话了,因为他站在大部分人的对立面上。到事情出现了,有些人还埋怨肖队长没有提醒大家,真是让他没有办法做人。现在我知道了,肖队长就是比我们高明,他可以预判有些事情的发生,而我们只有灾难出现了,才知道后悔,可惜这样的悲剧在不断重复,因为我们的思维照比肖队长相差太远。一只天鹅生活在鸭群里,注定会受到冷落,孤独,我现在能够理解肖队长的寂寞,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尤其是彭部长,甚至对肖队采取蔑视的态度。要是由肖队做主,我敢说,小野的‘阴’谋绝不会得逞,肖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一向‘性’格温和的许放,在提到肖鹏的时候,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