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出来当兵,为的是什么?升官发财的,养家糊口?可是你们的看看,八路军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们却办法的没有,这样的军人怎样的去升官?军人是做什么的?打仗的,不打仗就不能立功,不能立功的,就不能升官,不能升官的,发财的就没有,这个道理,你们的统统明白?”
“哈依!明白!”随着话音,有人回答了,也有了稀稀落落的掌声。铃木知道他的话,骚到了某些人的痒处,眼里不由得浮现出了狡狤的笑容。他知道多数皇协军军官都是属狗的,只要见到了骨头,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把好处明明白白的摆在那,他就不信这些人会不卖力气。
“我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只要你忠心的为帝国效劳,金钱美女大大的。在我的眼里,凡是战场上勇敢冲锋的,不怕死的,皇军一定会优待的,反之在战场上退却的,逃跑的,怕死的,回来以后就要死啦死啦的。”铃木后面的这通话算是声嘶力竭,在他以为是恩威并施,岂不知台下的很多军官都习惯了小野的和风细雨,对这种色厉内荏的叫嚣十分反感,并不买账。尽管当时没有人敢站起来反对,但是从他们那不以为然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多数人并不赞成铃木的说法,对他的恫吓不以为然。
铃木一边说话,目光一直没有停止搜索,台下的情绪他自然看得出来,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出格了,脸上反而出现了暴戾的狞笑。固执是好多日本军官的特征,一向自以为是惯了的铃木尤其突出。他并不知道,现在不是抗战初期,日军的淫威大家早已经见识过了,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秤。许多伪军军官都明白,鬼子由于兵力不足,不得不依靠他们,并不敢把他们怎么样,铃木不了解他们内心的想法,这是最大的失败,小野之所以能在西河控制全局,随心所欲,就是因为洞察了这一切,然后对症下药。虽然就个人能力来讲,铃木并不输于小野多少,但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他注定不会成为小野第二。
铃木越看越有气,这种无声的漠视极大伤害了他的自尊。“对那些反日的抗战分子,对支持抗日的老百姓,对那些三心二意为皇军做事的人,我的原则是:无情的镇压,彻底得消灭,这是战争的法则,因为战争是不讲仁道的。李家窑为什么被彻底得消灭?因为他们违反了战争的法则,支持了我们的敌人,这一点是不能允许的。如果在西河,还有那个村庄继续支持抗日分子,我要求你们,坚决的,无情的,将他们在地球上铲除,即使是焚尸灭迹也无有不可,要知道,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任何个人都必须服从。”
整整的一个多小时,铃木自己在表演,最后总算把独角戏唱完了,在大会结束后,他留下了有关人员,专门进行了战斗部署。在他看来,消灭西河的八路军并不是很难,小野之所以没有完成任务,不是他个人能力不行,是小野太仁慈。他觉得对付中国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杀一儆百,而他铃木要奉行的,是杀百敬百,杀得所有的中国人梦里都怕,到那时,自然没有人敢于反抗了。当屋子里人走光的时候,铃木一个人站在地图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相信,他的下一步棋布置精妙,肖鹏能躲过第一劫,也躲不过第二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