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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了军事会议,离开铃木的身边,石冠中就火烧火燎的把郑雄、曲营长叫到了方梅住的房间里,因为他从郑雄和曲营长的脸上,看出他们二个人对铃木很不感冒,这让他十分忧心,生怕他们给他惹出祸端来。自从发生了方梅的事件,他在小野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虽然小野没有说什么,但是小野后来的很多做法,使他明显感觉到了不信任,这是特别危险的,当你在你的顶头上司面前失去了信任,就意味着你要倒霉。在官场上,倒霉的结果就意味着权利的丧失,这是石冠中决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他要安抚这两个兄弟,和他们商讨对策,再不能阴沟里翻船了。石冠中自己明白,他之所以失去了小野的信任,不仅仅是方梅背叛,更主要的问题是他在对运河支队作战时的无能,是对皇协军管理的无能。从齐玉昆到焦长礼,皇协军的一再反叛不能用意外来解释,而自己的姨太太尽然在帮gng做事,这就更说不过去。换了别的日本军官来主政,不用说自己的职位不保,也许脑袋都要搬家,小野实在是够宽容的。让他感到幸运的是:就在他逐渐失去小野信任的时候,铃木来了,很显然这个铃木的打法和小野不是一路的,他似乎更重视正规战争的较量,因此对他也格外看重。铃木来了不久,不但要把他的三个整营的兵员补齐,还要他继续扩大皇协军,准备再给他一个团的编制,到了那会,他就不再是团长,而是师长,是少将了。当他拥有一个师的皇协军,就算铃木对他不满,轻易也不敢盘算他了,在西河,他会真正的成为除了铃木之外的第二个人。到那时候,即使有一天鬼子走了,他投降了**,也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在这些长远问题上,他比郑雄、曲营长他们考虑得远。石冠忠这个人打仗也许不是很精,做个军官也马马虎虎,但是玩政治,笼络军队绝对比一般人高明,对于这一点,他有着足够的自信。换了别人,辖下的部队屡屡出事,早就不会玩了,而他仍旧稳稳的坐在团长的宝座上,这是有绝活的,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石冠中回来的时候方梅在家,自从出了事后,她就辞掉了教师的职位,一心的打理家务了,在石冠中看来方梅是在“改邪归正,”只有方梅自己明白,她是对石冠中死了心。开始被泉养放出来那会,她还以为是借丈夫的光,对他心存感激,觉得对不起他,给他找了麻烦,想从此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在家里相夫教子,给石冠中一个温暖的家。后来遇到了王繁山,当王繁山告诉她,最先去小野那里求情的是袁喜才,救她出来的不是石冠中,是袁喜才的时候,她的心弦立刻跳动了。尤其是后来王繁山的话,得到了楚军的认证,她几乎昏死过去,差点气疯了。到了这会她才明白,石冠忠平时表现出的恩爱都是假的,原来所谓的夫妻之情在利益面前其实一文不值,几载夫妻遇到灾难就是这个结果,远不如旁性外人。她的心冷透了,沉到了湖底,几乎要离家出走,是王繁山及时的阻止了她,给她讲清了道理,她才没有离去。
王繁山告诉她,鬼子的失败不远了,在这个时候,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应该为鬼子的滚蛋加一把火,加速他们的灭亡。王繁山对她说,你已经为抗战做了许多事,何必半途而废?他劝方梅辞去学校的职务,专心的在家相夫教子,做出一副悔过的姿态,重新取得石冠中的信任,秘密的为抗日服务。她虽然感到这样做很别扭,心里不舒服,最后还是被王繁山说服了,听信了王繁山的话,照着做了。现在,一切如王繁山所料,效果不错,石冠中真的以为她改过自新了,对她的戒备之心有所放松。这样一来,方梅就可以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了,私下里,她不但在做抗日工作,还和袁喜才秘密来往,因为袁喜才的真情的确打动了她,她不可能无动于衷。一个男人为了她,宁可前程不要也要保她出狱,这样的男人,她没有理由拒之门外。
“嫂子,今天好漂亮。”曲营长看见方梅首先打起了招呼,眼里射出贪婪的目光,每次看见方梅,他都要斗几句嘴,行动上虽然不能越轨,嘴头上的便宜还是要占的。
“嫂子老了,漂亮属于别人了。”方梅说,如果在过去,石冠中的人过来,她很少接话,顶多就是妩媚一笑,更多的时候是皱着眉头,所以她在大家眼里是冰美人,现在为了实现她的目标,更快的融入群体之中,整个人都变了。
“嫂子要是老了,那满大街的姑娘都成老太婆了。”曲营长唧唧的咂着嘴,像是贪嘴的孩子看见好吃的东西吃不到嘴里似的,眼里直冒谗星。方梅今天穿着水红色的棉袄,头上扎着藕荷色的绫子,显得分外扎眼,连一向不好女色的郑雄都多看了她几眼,为方梅的俊美而惊讶。
“牛,嫂子。”郑雄也跟了一句。
“你也跟着胡说?”方梅故作不乐意的走了出去,却把妩媚的笑容留在了屋子里,哪个女人不愿意听到别人赞美自己漂亮?方梅也不能免俗。
“大哥,嫂子不敢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但是肯定是冀州地区第一美女,你好福气。”曲营长看着离去的方梅说。
石冠中听到这样的赞美,眼睛里岂能不笑开了花,但是脸上仍然装作一本正经地说:“算了,你就别夸方梅了,咱们说正经事,走,进里屋。”
石冠中指的里屋是房。自从方梅和八路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