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铃木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通往山外的三道防线用的都是皇协军,好像要给皇军放假了。”刚刚坐下,郑雄就忍不住了,原来大会结束的时候,铃木把他们几个人留了下来,专门给他们交代了任务。在关岭最前沿阵地,铃木把原来驻守的小队日军撤了下来,命令石冠中派出皇协军,在这道防线的后面——靠山一带驻防,就是最靠近关岭的外面,也命令石冠中放上皇协军,在第三道防线——张庄的后面才有日军,可是也只放了一个小队,额外加上特工队的部分人马。这样的兵力部署,差不多等于开门揖盗,似乎不准备要北部山区了。当时不但郑雄不懂,就是曲营长和赵三也不懂,但是没有人敢问,因为谁也不了解铃木的秉性,怕触了霉头,可是回到屋子里,郑雄就忍不住了。
石冠中看看曲营长,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因为他也不大想得明白。按理说,铃木刚刚到任,应该以稳为主,首先守住西河的每一寸土地,可是这个铃木做事不依常规,让人难以琢磨,所以石冠中也想不明白。“二弟,你怎么看?”
“怎么看都没有用,铃木今天的讲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想打仗是一定的。大哥你想,他刚上任在靠山就吃了这么大的亏,能干?皇军的德行咱们都了解,既然铃木要打仗,皇协军打头阵是免不了的,他自然会让皇协军守关岭了,无非是让我们消耗八路军的力量,他们再坐收渔人之利。”曲营长讥诮地说,眼里都是嘲讽之色。他觉得铃木这种小儿科心眼实在幼稚,他绝不会随便的让兄弟们当炮灰。
“皇协军也是日本人养的,我们受损失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事情明摆着,一个连的皇协军能守住关岭?两个连的皇协军加上部分特工队能抗住冀州纵队的全力进攻?”郑雄觉得曲营长的解释不能令人信服,所以反问道。“难道铃木等八路把我们的部队吃掉了,再找他们算账?天下没有这个道理,打仗也不是这个打法,不通,不通。”
“也许铃木想拿我们当诱饵,把八路军引进来,他们再包抄后路。”曲营长觉得郑雄的话说的有理,他想了想,提出了令一个疑问。
“这也说不通,咱们都不止一次的和肖鹏交过手,肖鹏的本事西河人谁不知道?再说了,小野太君也用过这条计,不过那是对付肖鹏不在时的运河支队,结果肖鹏一回来,立刻就看破了,最后咱们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郑雄又说。
曲营长的几个猜测被郑雄三下五除二的就驳倒了,一时间,弄得屋子里的人都没了话说,谁也猜不出铃木要干什么只好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过了好一会,还是石冠中首先打破了沉默。“铃木太君怎么想,咱们就不用费力猜了,反正他不会故意害我们,他要想守住西河和八路军作战,离开皇协军是不行的。”
“这倒是,在西河只靠皇军那些兵力哪里够用?”郑雄表示同意。
“日本人的事咱们管不了,不研究他了,不过我看得出来,铃木太君的气魄比小野还要大。他一来就抓兵,让咱们皇协军再扩充一个团,西河屁大的地方,养这么多兵干什么?当摆设?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兵是要花掉白花花的大洋的,所以铃木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打仗,咱们就借这个机会,全力的扩充部队,如果扩军的目的能够达到,到时候你们两个一人把着一个团,那就是实力。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和日本人配合好,得到铃木同意,今天在会上我看见了,你们都对铃木太君不太感冒,这不行。”
“大哥,你今天把我们哥两个叫到这里,就是为说这事?”郑雄听到这,忍不住插断了石冠中的话。
“这事还小啊!”石冠中责怪地看了郑雄一眼,又道:“尤其是你,有点事都挂在脸上了。你要明白,铃木不是小野,心狠着呢?你们知道赵奎是怎么死的?他不是死在八路手里,其实是死在铃木之手。”
“这话怎么说?”石冠中的话无异于石破天惊,晴天霹雳,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所以曲营长抢过了话头问。
“事情明摆着。你的部队撤离靠山,铃木明明知道不妥,为什么没有反对?那么大的靠山,靠治安队那些人能守得住?治安队是些什么货色铃木能不知道?再说了,他为什么对关岭的卡子实行开放?让八路军的便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铃木这么做分明是在开门揖盗,故意放八路进来,他想干什么?”石冠中寓意深长的回答了曲营长的话,脸色严峻的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赵奎对日本人也算忠心耿耿了,铃木为了自己的需要,一样下毒手,你们说,和这样的人做事,不小心行么?”
“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干?赵奎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就不怕寒了弟兄们的心?”郑雄不解了,因为石冠中只是分析了事实,并没有讲出理由。
“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太明白,或许是赵奎哪些地方做得不够让铃木满意,日本人要除掉他,或许是日本人要解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