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说袁喜才那小子领导的特工队?”郑雄问。
“对,就是他。”石冠中提到袁喜才,眼里不由自主的喷出怒火。这个土匪出身的家伙,仗着有些小聪明,全不把他石冠中放在眼里,做起事来我行我素,从不按规矩出牌。最不能容忍的,他竟然仗着小野的信任,敢打他石冠中老婆的主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救方梅出狱这件事上,让他丢尽了颜面,连曲营长都说他做得过分了。石冠中当然想救出方梅,但是他必须考虑周全之后才会行动,不能目的没有达到,把老本都赔进去。袁喜才这种蠢材哪里懂得,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权、有势,当一切矛盾和这个根本利益发生冲突,必须放弃。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方梅干出了大逆不道的事,他石冠中必须避嫌,因为一着不慎,引起了小野的怀疑,非但方梅救不出来,很可能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不顾一切利害关系做事的赔本买卖,他石冠中绝对不会做。可是袁喜才这家伙,不懂江湖的险恶,凭着一股冲动,什么事情都敢干,还专门往他脸上扔屎,几乎让他下不来台,这种人不除掉,谁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过去有小野太君做后台,我们拿袁喜才没有办法,现在小野太君走了,我们的机会来了。像袁喜才这样的官场生瓜蛋,没了靠山,倒霉是一定的。我们要全力的观注他,想办法给他挖坑,找到他的漏洞,抓住机会就下蛆,最后置他于死地。”
“这不难。”曲营长笑了。“这小子像是没有长大的雏鸟,对官场的事情一点也不懂,只要我们稍稍的煽风点火,他准会着了道,今天我在台下特别的看了看他,他对铃木好像不是很买账。他这个人一向狂妄,在他眼里,除了小野就没有别人能放进去,这就是漏洞。”
“我看他不是东西,还有他手下的马有福。”郑雄说到这想起了那次在**,两个人大打出手那件事,那是他一生中最丢脸的一次。“听说龟田那小子就是死在他们手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件事十有**是真,只是我们没有证据罢了,当时小野不让往下查,我就觉得这里有鬼。八路军除奸会那么巧,就碰上龟田了?再说特工队在小王庄有那么多人,八路军敢进去?一定是龟田和马有福那小子争娘们,双方发生了争执,被马有福他们干掉了。像袁喜才手下这些土匪出身的人,什么事情不敢干?”曲营长说。
“二弟说的有理,这件事我们尽全力秘密去查,一旦找到了证据,袁喜才就死定了,秘密杀害日本人,谁也救不了他。”石冠中听曲营长提到这件事,立刻像扎了兴奋剂似的兴奋起来,要知道,能够除掉袁喜才,那可是公私兼顾的好事。郑雄提醒的对,曲营长说的是,应该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这件事可能就是袁喜才的命门。“我看二弟在这件事上下下功夫,真要搬到了袁喜才,西河就是我们的了。”
“没有问题。”曲营长诡秘的笑了笑,对袁喜才他也没有好感。当初一起攻打飞虎山的时候,袁喜才没少羞辱他,后来逼得他去拼命,差一点把命丢在山上,至今想起这件事,曲营长还是恨得牙痒痒。
大战前夕,他们几个人在这里算计袁喜才,要是铃木知道石冠中他们把主要精力不是用来对付八路军,而是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一定也会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