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杀人,少抓人,建立起爱护村,让各个村子都有我们的人。那样一来,只要他们一动,我们就会得到消息。”石冠忠兴奋得说。从投降开始到现在,他还没有这样放松过。高岛在的时候,一个人唱独角戏,从来不允许他们多话,时间长了,他们该说的话也就不说了,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这个办法好,只是这样的一来,军队的不够。”
“是的,必须扩大皇协军。”
“好的,我们抓紧去办。还有吗?”
“八路军从来不跟我们大部队作战,大多是采取偷袭的方式。他们人数少,打了就跑,等到我们大部队赶到,就像大炮打蚊子,根本打不着。我们也要建立起短小精悍,反应灵活的部队,专门对付他们的偷袭,以小对小,以精对精,八路的优势就没有了。”
“哦,这个办法好!石大队长,你的对帝国大大的忠心。我的决定,皇协军的扩充一个团,你的去办,团长的你当。”小野对石冠忠的提议立刻做了口头准许,尽管石冠忠的建议并没有多少新鲜东西,小野还是表现出了浓厚兴趣,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因为小野明白,要想真正的治理西河,没有中国人配合是绝对不行的。那么要中国人心甘情愿的配合,你就要给对方好处,精神上和物资上的都要给,你不能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他要一反高岛的执政理念,收拢中国人的人心。
小野的许愿让石冠中大为兴奋,差一点就下跪了,因为和高岛比,双方反差太大了。在中国的旧式军官中,很多人民族意识并不强,到是很讲究“义”,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小野和高岛的强烈反差让他不能不激动。这时的他忘了自己是个中国人,而是要对得起小野的栽培,所以他又出了很多主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收服了石冠中,小野虽然有些快意,并没有感到轻松,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西河让高岛治理成了一团乱麻,时间又不允许他慢慢来,所以他首先要做得事就是收拢人心。从来没有主持过一个地区政务的小野,一出手就抓住了主要矛盾,的确是管理者中的天才。现在小野知道了,为什么高岛走时一脸兴奋,因为高岛早就知道,西河是个烂泥塘。
“报告。”嘶哑的喊声在门外响起,让小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的两眼就向门口投去。
门口站着的人叫赵奎。他身体矮胖,脸上堆着谄媚笑容,松弛的颧骨上方,镶嵌着老鼠般的眼睛。扁扁的鼻子,城门般的嘴,整个五官极不协调,像是怀孕期间老天爷下错了药,使他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用石冠中的话说,天生一副奴才像,于得水说的更损,在娘胎里就是宦官。高岛在时倒是信任他,只是完完全全的,把他当成一条狗,说训斥就训斥。小野却不这样看,他的用人原则是:用人用其所长。奸臣虽然可恶,但能为你所用,忠臣固然可敬,却只能给你找麻烦。如果中国都是忠臣,大日本帝国永远不会征服中国。
“哦,赵队长,你的请坐。”
“太君坐,我的站着没关系。”赵奎谄笑的说,身子向前倾着,两条腿并拢,像是得了软骨病。
小野皱起了眉头,刚想训斥他,却又换成了笑脸,因为赵奎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一部中国古典戏曲《法门寺》。剧中那个当惯奴才的贾桂就不会坐,恐怕他们得的是一样病。“石大队长刚刚的走,你们的,朋友?”
“太君,人家是正规军出身,当过**的营长,瞧不上俺,俺哪里敢高攀。”赵奎说这番话时,脸上仍然挂着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米粒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的目光是愤愤的,典型的红眼病心态。“人家是打仗的好手,当年在西北军和皇军打过仗。”
“哦,各为其主,我的不怪。”小野笑笑说,对这种恶意中伤从心理鄙视,立刻看穿了赵奎的小人嘴脸。“你的对帝国大大的忠心,我的明白。”
“谢谢太君。”赵奎鞠了个躬,脸上的笑浓浓的,他太需要小野的支持,否则哪有资本和石冠中斗。出身警察世家的他,天生就是奴才。他的家训是:只要是主子,无论是谁,都必须绝对忠心。对上媚,对下压,是他们这一行的看家本领,什么国家啊,民族啊,良知啊,一概不要。
“大大的好。”小野故意竖起了大拇指。作为西河的主政官,小野需要一批忠心的奴才。“镇里的情况,你的熟悉?”
“太君,不是吹牛,别说镇里,这西河的三山五岳,哪一寸土地上长什么草,哪一座山上有什么树,哪家的姑娘好看,哪家的婆婆最凶,没有我不知道的。”对当地风俗人情的熟悉,的确是赵奎的强项,见小野提到这些,脸上不免露出了得意之色。然后他就如数家珍似的说了起来,虽然他的话常常不得要领,有些罗嗦,但那份记忆还是让小野吃惊,说他是西河的活地图并不过分,通过他的话,小野对西河各方面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你的说说刘百川的情况。”
赵奎并不知道小野为什么偏偏对他感兴趣,但是主子要听,只好压下心中要说的话,讲起了刘百川的历史。“他家祖辈都没有做过正经营生,靠做中间人为生。做人的规矩是:有钱的热情招待,没钱的笑脸相迎。当家的有三个儿子,一个姑娘,两个大的不在身边,小儿子念书。刘百川爱画画,听说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