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绝大多数人认为皇帝是个好活!”
“苏七想,自然也怨不得那些说好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想来许多事也只要自己真正去体验感受了,方才知这些个其间的艰辛。”
“一样,我苏七此生定不会嫁入大越皇宫!”
说完。苏七长袖一挥,直接开门大步离去。
该说的她都说了,余下的便只能听天安排……
祺灵已经睡着了,可苏七还是狠心将她给摇醒过来。
祺灵睡眼朦胧里一瞧清是苏七,立马便跳下了床。
“你与皇祖母商议的怎么样?皇祖母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苏四娘的事?是不是会让玄武哥哥纳了她?皇祖母可有怪罪于你?”
一连串的问题砸来,苏七只能浅笑。
祺灵就更是急了,她拉扯住苏七道:“你笑个什么劲,没看到我这般急吗?”
苏七望着祺灵那真真切切焦急不已的面庞,一时间心情愉悦起来,她来过祺灵的手,强行地将她带到床边坐下,方才道:“我笑是因为你丫头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祺灵又一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那你方才与皇祖母商议什么去了,不就是为了这么一件大事吗?”
苏七摇摇头,道:“不是,我与太后娘娘并非什么商议,而是刀光剑影!”
闻言,祺灵就更是疑惑了,直追着苏七道出个原委来。
于是苏七耐着性子将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自然就讲到了自己拿祺灵威胁太后的那一幕来,“我也是一时心急了,慌不择路下只得临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出来,祺灵你可怨我?”
祺灵听了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怨不怨的,你苏七是怎样的为人我难道还不知道,你若是那样袭攀附巴结之人,早就可以一进帝都就走上穆家舅爷爷和玄武哥哥的路子,哪还用得着这般费心费力的来讨好我祺灵,再说了,你苏七貌似也一直没有讨好过本郡主好吗,还不是本郡主脸皮子厚些,赖着你不走罢了!”
“不过你这小嘴可真是说得出,什么叫本郡主天性纯良,你可是没看到本郡主杀人时样子,一刀一个洞,有时杀得急了,对方的血直接可以溅你一头一脸的,你可都日后好好对本郡主了,若是来日惹怒了本王,休要怪本郡主不刀下留情!”
“亏得皇祖母还信了你这丫头的话!”
“那……是不是咱们还得连带着演几日戏码?”
祺灵两眼放光地听着苏七,悄声道:“怎么演可想好了?皇祖母那人最爱事后反复琢磨了,咱们若是不演得逼真些,就怕日后被皇祖母发现端倪,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直到敲响了三更骨,苏七与祺灵方才卷极而眠。
玄武逸城近来有些不好过。
外边传来的焦急呼唤生生打断了主仆俩的闲聊,雕花木门“吱哑”一声便被一把推开,**不顾礼仪,浓妆艳抹的脸上甚是焦急。
她可是刚刚听说一品国公夫人。也就是将军府老夫人病危,她再一想,不正是碧水阁这位“小祖宗”的嫡亲祖母病危吗?
于是,她满心欢喜地赶了上来。
要知道。祖母病危,这位姑奶奶定会立马离去回府,再不用她费心周全供奉这尊大佛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国公一品夫人病危,老夫人病危!”**顾不上问安请礼便脱口而出。
“什么?”苏牧梨疑惑回问。
半香也是不解着抬头望向**。
“哎呀,就是将军府老夫人啊。娘子的嫡亲祖母病危啊!”她也真是急了,哪有连自己祖母官衔封号都记不住的,要是她有这样的亲戚,她定会日日挂在嘴边吹嘘,更何况是御赐亲封的国公一品夫人!
“呀!娘子祖母病危!”半香尖叫出声,这可是大事。
苏牧梨尚未反应过来,“祖……母?”
尘素脚步匆匆跟着进来,“娘子,老夫人听闻娘子归来,便是急急从五台山往回赶。不想刚入岑州境内就病染上身,如今……如今怕是不行了!”她说到此,声泪俱下!
老夫人,那个眉目慈善,温声和气的老夫人。
那时,夫人刚刚嫁入将军府,老夫人便是关怀备至,却也并未因着夫人京都豪门的身份而特异讨好,她对上对下都是一视同仁,却又能时时处处做到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后来,在誉锦坊事务的打理安排上,她老人家也是煞费苦心。将军外出事忙,夫人是娇惯长大。从不爱搭理这些俗物,是老夫人一点一点协同王家陪嫁管事布置安排,方才有今日屹立不倒的岑州誉锦坊。
尘素仍记得,生意起步那会,铺子事多而杂乱,可就是事情再多再乱。老夫人也未曾让大房二房的人插手沾染,她说这是三媳妇的,将来便只能是三房的!
可现如今,老夫人……病危!
牧梨立马起身,“半香备马!”
她得尽快赶去,无论如何,全力救治!
这头主仆三人匆忙出门,那头将军府大老爷、二老爷及吓得慌乱手脚的大郎骑马出城。
于是,岑州城门口,双方狭路相逢!
一边是前前后后十来匹骏马,一边是并排的瘦马三匹及青布马车一辆,恰巧堵在了城门口!
午时刚过,正是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