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这两个字,她从未考虑过。
乔予笙手掌落向男人头顶,由于背着光,她眼中一片漆黑,什么情绪也瞧不见。
“笙笙,我想把你捧在最高处。”
翌日,谈枭一觉醒来时,阳光正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男人床气很重,一双茶色眸子半睁半眯。他的手,下意识往旁搂去,却扑了个空。
谈枭睁开眼睛,没有看见乔予笙的影子。
他突然记起,在曾经某个清晨,他也是重复着这个动作,而那天,正是乔予笙逃跑的日子,那么迫不及待的要同他撇清关系。
谈枭目光出神的定格在一处,仿佛看到她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从身边离开。
男人伸出手,什么都没抓住。
有时候,越是害怕失去,越容易惶惶不安。谈枭靠着床头,铂金打火机扳亮后,点燃了指尖的烟头。第一口深抿下去,才发现,味道极苦,极涩。
全世界,他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她的心,没想到,竟比登天还难。
谈枭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男人几口抽完,随即下了楼。
佣人们正在打扫屋子,忙碌的生活总算给硕大的七号院增添了不少活力。
谈枭绕了圈,没瞅见要找的人,他又回到大厅,望了眼坐在沙发中的背影,“妈。”
慕容钰拉着王秀兰在聊天,听见谈枭的声音,转过头,“怎么了?”电视台放着民国连续剧,孟加拉猫蜷在脚边,这种温馨的画面,谈枭无心欣赏,“笙笙呢?”
“出去了。”慕容钰扬着笑,“真真过来接她和小堇玩去了,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好,予笙早该多出去散散心了。”
谈枭闻言,很快眯起眼。
徐真真开着车子,在市区内漫无目的地逛着,苏堇坐在后排,一路上赞不绝口,“真真,这辆车值不少钱吧?”她摸着坐垫上的真皮,羡慕不已。
“我不知道,宋尧送的。”
“写的是你的名字?”
“嗯。”徐真真点点头,并未往深处想。苏堇的眼中却晶莹剔透,“真大方啊,科尼赛克,随随便便就上千万的车,你们家宋尧真土豪啊。”
徐真真勉强扯了扯嘴角。
是啊,宋尧出手向来豪爽,她应该知足才是。
徐真真抿紧唇瓣,脸色略显苍白,副座的乔予笙见状,握了握她的大腿以示安慰,“真真,别想太多。”
“我没想。”她目光清澈如水,“我现在过得可好了,宋尧对我百依百顺,我还求什么?”
乔予笙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真真……”
“班长,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的事我明白。”
透过内视镜,苏堇看见她眼中渐起的温热,总归认为,徐真真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豪门这道门槛,多少女人想进进不了,再加上她还整过容,顶着一张假脸,宋家大公子不嫌弃已经几世修来的,她还觉得多委屈似的。
人和人之间,果然都是不能比的。
“你得了吧。”苏堇用着揶揄的口气,“往后你可就是宋家大少奶奶,羡慕死旁人呢。”
“小堇。”徐真真轻拭眼角,“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她食指隔空戳过去,“你呀,和予笙一个样。”
徐真真眼眶杏红,一提到宋尧,心里就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很多时候,我总是会把他看成宋贤,这个梗,很难跨越。”
“你该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苏堇脱口而出,“你把人家当成宋贤了,感情上有了个寄托。”
刹——
徐真真受惊,打着方向盘将刹车急踩于路边,三个人借由冲击,猛地朝前扑去,后座的苏堇没系安全绳,额头撞到前面椅背上,疼得她一记闷哼。
徐真真赶紧回过头,“小堇,你没事吧?”
苏堇心里有气,但忍着没发作,“没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别放在心上,我没怪你。”
经她这么一说,徐真真更觉羞愧。方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日子,徐真真总是心不在焉,宋尧越对她好,她越觉恐慌,想逃避,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乔予笙看得出徐真真眼底的挣扎,她太需要人疼,就像当初,所有人都孤立她时,她又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朋友,在这种状态下,谁若给予她一点点的好,都会令徐真真动容,而现在,宋尧就在做着那样的事。
五号院,桌球馆。
宋尧埋下腰,一个跳球打得非常漂亮。
谈枭倚着另一张台球桌,双腿交叠,眼瞅几颗球同时进洞,他轻呷口红酒。
宋尧立起腰身,冲他扬去下巴,“来一杆?”
谈枭夹着高脚杯的五指平放在桌面,“没兴趣。”
宋尧勾唇,拿着巧粉摩擦杆头,“你今儿来找我,不会是看我耍帅这么简单吧?”
谈枭直起身,看到一颗红球滚过来,快要跌入洞中时,被男人一掌握住,“你和徐真真怎么样了?”
宋尧停下动作,没在继续。
“她?”男人随手将桌球杆丢进桌案,旋即上到旁边,拿起红酒瓶往杯中倒上半指,“要不是为了让她爱上我,那种一板一眼的女人,我早恨不得一脚踹了。”
谈枭饶有兴致,“再怎么说,你当年也把人家破了。”
“你知道,我喜欢学生,当初的她一身校服看着多嫩啊,现在,啧啧啧,少妇对不上我的口味。”说到这儿,宋尧脸色阴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