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重要。”
这话她迟疑了下才斩钉截铁的作答,然后后果就是第二天都起不来了。
她就是动了下心思,真的只有瞬间吧,她想这话其中是不是有陷井,她说了他是不是就会干脆的道那不就得了把人送走之类的话。
这小心眼的人啊,就因为那么会儿停顿,把自个□□得死去活来。
她那时感觉到空气凝固就回头望他,徐知诰皮笑肉不笑的,但仍是如寒梅霁雪般的清俊,她心里一热,就去亲他,他回应时她就觉出不对了,那股又咬又啃的劲儿简直要生生活吞了她,徐徐入了,却一鼓作气的,排山倒海的撞击她,那怒气都不加掩盖的,他那本来就是威猛的,这时更如蛟龙巨蟒般强壮,气势惊人,她狠狠的哆嗦,痉挛了又痉挛,后来觉得自个都成了被炎炎烈日吸干涸的洼地了。
一早起来,她看到她那俊雅儒气得仿若昆仑雪峰般高不可攀的夫君,这又似谪仙般的出尘了,哪里看得出昨夜半丝儿的粗鲁凶狠,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大约只有自已能够体会到。
然后,此后几天,虽没让她象头天那般半天都起不来,可第二天也是腰酸腿痛的。
其实这样余怒未消的惩罚她也很受用,可是时间久了,让徐知诰心里有疙瘩就不好了,于是她后来就主动说,把陈三调走吧。
这话说出,徐知诰瞥了她一眼,反而道,你若用得惯手就留下吧,只是他岁数不小了,不能留在东暖阁,去外院住吧。
她觉得她真是猜不到他的心思,不过她主动提出这一步棋显然是走对了,徐知诰晚上的时侯明显的和风细雨轻歌曼舞了许多,她后来就多了些顾忌,和陈三保持了些距离。
如此就是皆大欢喜。
大和三年,徐知诰上书吴帝杨溥,称辅政日久,请归金陵,吴帝下旨意,任徐知诰为镇海、宁国节度使,镇守金陵。
徐知诰留了长子徐景通在江都府辅政,于是,年仅十六岁的徐景通除兵部尚书,参知政事之职外,又加封司徒、同平章事及知中外左右诸军事。
在渡江的官船上,任桃华望着涛涛江水的隔岸,觉得心情极好,到了金陵,就是他们一家三口过日子了,再无闲杂人等,象宋福金她们都没跟来。
“你留景通在江都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有王令谋和宋齐丘看着,他也该独当一面了。”
徐知诰淡淡的道,景通聪慧过人,只可惜好诗文喜风月,一心附庸风雅,他效防徐温坐镇金陵总录朝政,把他单独留下来,就想煅练习薄他一番,让王令谋俩个左右仆射辅佐,料也不会出大乱子。
金陵是新建城,城墙虽经风吹雨打的,还是八成新的模样,进了城,只觉得繁华之处,不下江都。
任桃华和两个孩子坐在车里,掀着帘东张西望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娘,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小卿芳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问她,她恩了声,笑道卿芳觉得这里好不好?
卿芳想了想,“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家。”
任桃华笑道,“住习惯就好了。”
卿芳想了想,转头看了看哥哥,凑了过去,爬到他的身上,“哥哥,等安顿下来,就带我去放风筝好不好?”
景迁扶着她,他觉得妹妹好象又瘦了些,就笑道,“好,就是卿芳得多吃些了。”
任桃华含笑望着兄妹俩,景迁虽然和她一直都不太亲近,可兄妹俩的感情却好,要一直这样才是,她记得小的时侯,她和任子信也是兄妹情深,后来怎么疏远的也忘了。
“我不吃,吃了周子树他们又该笑话我胖了。”
景迁柔声道,“卿芳胖了才好看。”
卿芳怀疑的看看他,应付的点了头,只有父亲哥哥这俩个男人才会说,她胖些美丽。
任桃华也觉得卿芳胖得象个粉团子的,是很招人喜欢的,只是再大些要还这么胖可就不太妙了,不过想来卿芳的体质是随她了,长大大约就能瘦下来,倒也不用太担心。
他们到了徐府原来的府邸,大都督府,门庭很是气派,只不过就有些萧条冷清的感觉。
她见到了一直呆在金陵的李氏,李氏的变化很大,原本满头乌油油的青丝已掺杂了不少白发,脸上虽没添多少皱纹,可是一下子好象就苍老了二十年的感觉,身上那股子颐指气使的气势早已不复存在。
李氏也只有看到徐知诰时眼中才焕发了些神采,把他扶起来,细细的打量着,那暗淡的眼眸也焕发了些神彩,道,“你来了,很好。”
任桃华领了两个孩子给李氏磕头,李氏见了景迁笑了笑,“都这么大了。”
卿芳甜甜唤了声祖母,过去抱住她的腿,李氏看着下面粉雕玉琢梳着双丫的粉团子,着实楞了一会儿,弯腰把她抱起来。
花了好几日,才正式安顿下来。
徐知诰让景迁在金陵府衙兼了个官职,其它时间还是以学业为主,任桃华不由得跟徐知诰念叨,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做官呀,徐知诰却道,景通十岁时已经拜了驾部郎中了,任桃华想,可那是首府掌舆辇、车乘、厩牧马牛杂畜之籍的闲职,都在五品往上,这地方的杂事,品阶小不说,关健是琐事缠身,累呀。
任桃华觉得徐知诰对景迁和卿芳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宠溺到了极处,一个却严苛到底。
她也没法说,在景迁的问题上,她说一句,人家总有十句在等着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