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京畿的江宁军其实已经是手握了西都半壁以上兵马,加上李家庞大的势力,他本身能力手段出众,如果有这个野心,是谁也挡不住的。
只是,他不能那么做,做了他怀里的美娇娘的反应不可预期,唐帝也许就是看出这点,才放心的把江宁军给了他。
转眼就过了三个月,卿荷到了日子,竟一举得了三胞胎,都是男孩,虽然每个孩子只有四斤左右,但是精神都不是差的,很健康,哭起来嗓门宏亮,驸马为他们取名为昌信,昌宗,昌熙。
满月宴上,李府宾客盈门,喜气洋洋,都来恭贺朝廷新贵李驸马一举得三。
老大人周本过来瞧着孩子,对板着脸的李德诚道,咦,老鬼,你瞧,这个孩子长得象你啊。
李德诚脸色不善的过来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就楞住了,伸手把昌宗抱起来,差点老泪纵横,这五官跟他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是他们老李家的血脉,他差点就让人害了他的亲曾孙子啊,以后得多多补偿这个孩子。
艾氏见状也过来瞅,招唤着温氏说,你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跟墨儿小时是别无二致,温氏看了一会儿,眼泪就下来了,直点头,没错,这是他墨儿的种,断断不会错的,太象了,艾氏得了确认,也欢欢喜喜的把另一个孩子昌熙抱了起来。
卿荷看了看剩下的那个没人疼的,好吧,这个象她的昌信,她抱,她正要伸手去抱,昌信却被一旁的驸马接了过去,她望去,驸马把孩子按在怀里,眼睛是微湿的。
她的公公李慕天却是一头雾水,心想这几个莫名其妙的,连我都去瞧了两回,你们却一次也不去探,这时怎么又宝贝起孩子来了。
在场的宾客们也都觉得古怪,怎么看这满月宴象是认亲大会呢。
晚上,卿荷看着爱不释手抱着孩子的李延墨,突想浮起一个念头来,驸马不是知道自个不育,以为这是别人的种吧,她回想着,那李德诚夫妇和她婆婆都不来看孩子,她能理解,可是李延墨对这几个孩子还是挺有样的,常常抱着哄,她本来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可是就是没比较,今晚她就觉得,驸马有点太腻歪孩子了。
她是藏不住话的,就问了出来,驸马知道自个不育吗?
李延墨一愣,慢吞吞的道,我不育能让你一下子生三?
卿荷被噎了回来,想也许真是自个多想了,就抱过了昌熙喂奶,她奶水足,奶三个都不成问题,不喂就涨得慌,连请好的奶娘都闲置了。
她瞅着怀里的孩子吃奶,没注意驸马的目光移了过来,爱怜的看着她。
他瞒她的事太多,就一直瞒下去吧,卿荷后来急着要孩子,却一直没有信儿,于是他也悄悄去看了大夫,没想到却是晴天霹雳,因为曾中过毒,他生育的可能性已微乎其微,他那么骄傲自负,可是却无法让他心爱的女人怀孕,偏偏卿荷又那么喜爱孩子,他想把一切最好的东西捧给他的公主,可是却给不了她最想要的,他心如刀绞,他不想卿荷知晓自已不能给她子嗣,于是就挑了个出色的男子给卿荷,想借种生下子嗣。
他很矛盾,从理智上,让卿荷沾了那个男人,生下孩子,这是他的预想,可是从情感上,他又嫉妒得发疯,他生怕自个一时失控去杀了人,正好杨氏动乱,他就主动请缨,离了江宁百里开外才让人把那人给卿荷送了去。
同时,他也给卿荷下了套,那个莫须有的外室,他想,借这个机会,如果卿荷能有丝毫的妒忌,说明他已走进了她的心底,只是他没把握,毕竟,他才给她织了一年的网,他才对她真正好了一年,够吗?
等卿荷千里迢迢的追了来,他当时是欣喜若狂的,他知道卿荷大概已是离不开他了,只是见她挺着肚子,怀着别人的种,他一时又没缓过来,才有了开始的阴阳怪气。
那三封信差不多在卿荷到达的早上同时到达,先是卿荷报喜的,然后就是祖父的,祖父大概气坏了,开门见山的把前因给交待了,说他不能生育了,让他给公主下药打掉孽种,他后来跟卿荷说没事,就是不会打掉孩子的意思。
只是既已怀上了,那孩子的父亲就不能留了,而且杀父留子,也算是给祖父一个交代。
虽然现在想来,那人很无辜,可是他千不该不该对他的公主有非份之想,也是咎由自取,他也不后悔杀了他。
卿荷生下孩子,他虽早决定视如已出,可是终究隔了一层,他虽然常常抱着,却从未仔细去看瞧,大约不想从他们脸上看到那人的影子,所以这么久,他始终就没仔细看过孩子五官,就没发现孩子那么象李家人。
他安插了人监视那人,可是他回来以后,也从没召过他问,现在想,也许卿荷没和他一起睡过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现在这么留恋他,连那人失踪她为了顾忌他都没敢查。
第二日,卿荷发现驸马大白日就回来了,很是惊奇,这么早就办完差事了,真是很少见。
见卿荷抱着昌熙,他不禁笑了笑,他媳妇最喜爱抱着昌熙,大约因为昌熙最象他,一想到这,他的心情就格外好,他的媳妇抱着他的孩子在思念他。
他本来得了答案,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卿荷,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