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刚才坐姿还算优雅,现如今被这一刀子下去,身体蜷缩着,生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皇上恕罪笆上,皇上……”
李德贵满手的血,满室猩红,腥臭味随之飘散开来。
“你这个……”圣皇疼的唇角都开始哆嗦,李德贵又要下跪,赫连箐厉声呵斥道:“还有完没完,李公公,现在父皇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你是不是想要延误父皇的诊治?!”
“啊?不是,奴才绝对不是这样想的,王妃……”
李德贵权倾朝野,在圣皇身边数十载,算得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连朝中的大臣,后宫中的嫔妃都要对他和颜悦色,极尽巴结,却没想到如今被赫连箐这个小丫头给震慑住了。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还等什么,蛊虫刚才已经被这药粉解决了一部分,现在父皇的体内剩余的蛊虫盘踞在他的胸口位置,造成血液不畅通,你拿着这个铁锤,狠狠的砸在父皇的胸口,记住要狠狠地砸!不然完全没有效果!”
“王妃,这怎么能行?要不咱们换个小一点的东西试试,您看成吗?!这铁锤是打铁的用具,这如何能用在皇上身上,这岂不是……”
赫连箐冷笑一声:“李公公,你一再拖延时间,倒是要让本王妃怀疑,你若不是与玉尚书是一伙的?所以看不得父皇好?!是不是v不得父皇遭遇不测之时,这殿内只有你与玉尚书二人,好啊你!”
圣皇被激怒,又听了赫连箐的挑唆,瞪大了眼睛狠戾的盯着李公公:“李德贵,你这个狗奴才,你想要了朕的命,来人啊!”
“皇上息怒皇上,璟王妃您吩咐就是了,奴才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啊,奴才和玉尚书完全没有关系,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等什么呢!”赫连箐淡然的扫视了他一眼,李德贵拿起旁边的铁锤,为了身家性命,只能拼了,他紧咬着牙关,来到圣皇身边:“皇上,奴才要动手了,您可忍着点啊,您可千万……”
“还不快动手,照着璟王妃的话去做!不然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奴才领命!”
李公公挥动大铁锤,哭腔道:“皇上,奴才来了!”
砰砰砰——
李公公闭着眼睛,挥动着铁锤,在圣皇胸膛口处砰砰砰一顿乱砸,圣皇被敲得头晕眼花,胸口仿佛要裂开了般,痛到麻木。
“额……噗……咳咳咳……”
李德贵如同疯了般,一开始还不敢用力,后来砸着砸着便完全顾不得了,几十下下去,圣皇被砸的口吐鲜血,人缓缓的躺下。
“啊?啊j上,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呜呜呜……璟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妃,您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本王妃只是让你砸几下,你竟然砸了几十下?!李公公,你这到底是和父皇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您可真是下得去手,我在旁边看着心跳都要停止了,你这几十下下去,父皇的命都要被你砸去了!”
赫连箐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苍白的指着李公公说道。
李公公当场便傻眼了,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不是,奴才是完全照着王妃的意思做的,怎么可能……”
“本王妃让你砸几下,你却砸的这么狠,直接将父皇给砸晕过去,你竟然还敢推卸责任,栽赃本王妃?幸好璟王也在场,可为本王妃作证,你作案的凶器都在你手里捏着呢,来人啊——来人——”
赫连箐一声令下,御林军统领带着人随即破门而入。
“李公公胆敢暗害父皇,将其拖出去就地正法!”
北堂文璟颤抖着指着李公公,又指了指已经晕死在龙榻上的圣皇,脸色苍白:“咳咳咳……咳咳咳,快,他是玉尚书的余党!”
“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奴才是冤枉的,璟王、王妃,你们为何要陷害栽赃奴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奴才并没有加害皇上,更没有与玉尚书串通,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李公公高声哭嚷着,赫连箐脸色一沉,皱着眉头道:“捂住他的嘴巴,拖出去!”
“是!”
很快,便有人奉命将李德贵的嘴巴捂住,随后将人押了出去!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这个李德贵,早就已经成为了皇后的爪牙,如今利用此次一举将其斩杀,不仅可以断了皇后一臂,同时还借机羞辱了圣皇,再者他们救驾有功,圣皇不仅不会怀疑他们的初心,还会对他们大加褒奖。
其实圣皇体内并不是所谓的蛊虫,而是赫连箐所炼制的蛊毒余毒罢了,状似蛊虫却又不是,刚才那副药就已经解了圣皇的毒,现在他被敲的昏迷不醒,赫连箐抿着唇角,扬了扬下巴,冲着北堂文璟道:“小北北,你想不想看泼水节?!”
“泼水节?!”北堂文璟闻言,不明所以的看向赫连箐。
赫连箐端起旁边已经准备好的那盆冰水,直接泼在了圣皇的身上,圣皇被冻的一个激灵,缓缓的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暗淡无光。
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音儿也发不出,疼的嘶嘶的轻喘。
“父皇,你醒了?!”
北堂文璟眼眶微红,看向龙榻之人。
“咳咳……那个狗奴才……”
“父皇放心,他竟然是玉尚书的余党,想要趁机对您不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