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纪,为了兄弟们两肋插刀吧!”
“此时不插刀何时插刀!”
纪辞苦看他们这架势就明白是有备而来,坐在床头,伸出手:“策划书给我。”脸上的红晕荡开,越加温温如玉。
“快给大才子呈上。”
纪辞苦看完兄弟几个写的策划书,抬头:“行啊,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可不是便宜吗,我出二十万,技术方面的事由我和老朱先撑着。”
“纪以万岁!纪以,公司以后就靠你鬼斧神工、一个当三的神之手了,你一定不要客气,放心大胆的用。”
“纪以兄弟们的房子、车子、美人终于有着落了!”
纪以是安宁认为他要就业走向社会时,给他换的名字,意思是辞苦已经过去,只是他还不习惯用。
但因为证件的改动,平时书写,他都用纪以,宿舍的兄弟们觉得这个名字比辞苦好,早已经换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创业,是因为生活环境习惯让他稳扎稳打,给别人打工卖的只是技术不用担心赔钱。
何况他现在需要的是经验,但朋友们盛情相邀,他以后也有那意思,手头还有不少钱,在这一行业,早一步确实比晚一步好,他以后会努力做到最好,这二十万当安宁入股了。
再说,有时候给人打工,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脸上青春痘还没有落完的老朱离开电脑游戏道:“小纪,你那个同学老乡找你很多次了,你都不在,不是我说,你那个老友可真够‘老’的。”
活波的老孙接道:“对,对,何止老啊,我还第一次看现在有女同学穿那种小碎花的大衣,不过,也许人家喜欢返古。”
“哈哈。对返古,老纪,你从哪认识的那么极品老乡。”
纪辞苦放书的动作一顿,开学三个月,天气已经有点冷,他当年不在意被人的眼光,是他真觉得他有无数的东西要学,没有功夫想那么多。
后来他已经认识了安宁,很多事还没有开始,安宁已经为他设想周全,可小梨呢?她——“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还来宿舍找你了,但别说,你这个学妹如果打扮打扮肯定挺有姿色的。”
“长的还行。”
“何止还行,在僧多肉少的我校,她就是天仙。”
纪辞苦清楚,对于即将步入社会,面临各种压力的舍友眼里,说句有些姿色,却不会有任何绯色的想法。
他不止一次听过他们对婚姻利益的衡量,因为知道工作不易、事业有成更不易,他们比女人还能估价,不肯轻易恋爱,更不会在走向社会的日子里,找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助力,甚至一看就会拖后腿的女朋友。
都说女人功力,其实辞苦觉得现在的男人更功力,他们女方的条件比女人看男人还挑拣。
“我出去一趟。”
“纪兄出去啊。”赶紧谄媚:“顺便帮小弟从食堂买份饭。”
“纪兄给我带两个包子。”
“打个,我要一份酸辣粉。”
纪辞苦穿好外套,围上围巾:“知道了。”
女生宿舍楼下。
纪小梨穿的厚厚的棉服呼着冷气跑下来,脸上有常年风霜劳作留下的粗糙痕迹,但眼睛亮亮的非常好看;“冷死了!终于见到你了,除了第一天在开学典礼上见了你发言,就没有见过你!”
纪辞苦笑了,还跟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的,看来没什么影响:“吃饭了吗。”
“还没有,月底有模拟,正在加紧奋战。”
纪辞苦明白她不会放弃好不容易考来的机会,也不会拿自己大学生涯开玩笑,好成绩、奖学金是他们不多的出路:“你开学后还没有来看你,走,请您去食堂。”
“好啊,那我可要吃两份米饭。”
“三碗也行。”
他们那里一个村子嫌少有第二个姓,几乎都是几百年前的本家组成的村子。
纪小梨跟着他的脚步,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你很忙吗?学校里几乎见不到你。”纪小梨搓搓手哈着气,抚平乍然见到他的惊喜后,细细的打量这位高中时远近闻名的大才子。
他当年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埋在书海了,或许当年他们都是那么过来的,知道自己比不上城里的孩子优越,只能不断的学习学习,祈祷有奇迹发生凭自己的本事走出来。
但那一年一鸣惊人的不是她,是辞苦,曾经瘦瘦弱弱不显眼的人,也是坐在她后面会借给她一切学习用品的他。
平日纪辞苦放假回家,她也跑到他家里去见他,感觉他还跟以前一样,不爱说话,见人先笑。
但开学时代表老生讲话的他,非常不一样,白色t恤加长裤,明明没什么的装扮,在台下看着却觉得光芒万丈,惊呆了她周围很多女同学,一点也不像回家后能挽起裤管下地干活的他。
他就像,就像当下所有的城里年轻人一样,不,比他们更自信更优秀更棒还更好看。
当时她非常骄傲,看吧,他们是一个地方来的,以后她也会像辞苦一样做一个能让身边人竖起大拇指的人。
此刻再打量他,他更不一样,穿的很整齐,虽然她看不懂那些什么牌子,什么奢侈品,但就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很好看,鞋子很漂亮,围巾也很漂亮。
纪小梨一时间有些害怕,觉得自己的这个样子不适合站在他旁边,就是不适合。
但这两年她是为了他才一定要考上大学的,好像事与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