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啦!王轲被游街啦!”街中间有一人边走边喊,周围的不少人听到消息后赶紧跟了上去。
“这个王轲一定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沙延祺说道。
“看来民愤还不小呢。”五姑娘笑道。
“我看倒像是民乐。”陆言之沉郁地说道。
“杀头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场惊悚刺激的大戏。”陆勇说道。
“杀一儆百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维护法纪,震慑罪犯。”王谷说道。
“咱们也去看看吧,万一是桩冤案呢。”苏玉说道。
“就算是冤案,咱们也不是包青天啊。”沙聚成笑道。
“只说是游街,不一定是砍头。”颜如说道。
“我也怕见死人。”沙延祺说道。
“那咱们也跟上去看看好了。”陆言之说道。
随着人流,陆言之他们找到了游街现场。原来并非官府的人,而是两个壮汉在押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游街。那两个壮汉怒气腾腾,不停地推攘打骂着。再看那王轲,鼻青脸肿的,眼角还挂着血,但是他却显得出奇地冷静,外人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这个畜生,趁我不在家,三番五次地轻薄我妻子,游街过后我就送他去见官!”其中一个壮汉说道。
“陈满,王轲的为人咱们大家心里都有数,他不会做那种出格的事。”人群中有个老者说道。
“谭爷,我兄弟二人亲眼所见,还能诬赖他不成?我们弟兄的为人你们大家也都清楚。”另一壮汉说道。
“陈意,你哥现在冲动情有可原,你可不能跟着冲动啊。”一位大婶提醒道。
“王轲根本不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拿我们兄弟当死人呢,我凭什么不冲动?”陈意说道。
“王轲,你真的无话可说?”一个中年人说道。
“我是对不起他们,但是我没做过有违伦常之事。”王轲说道。
“还敢狡辩,谁让你进我家门了?你自己想想,我倒是提醒过你多少回了!”陈满说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去送点东西。”王轲说道。
“送的是什么东西?”有人笑问。
“一条羊腿。有人送了我一条羊腿,我便送了过去。”王轲答道。
“原来是有一腿啊!”众人都被逗笑了。
“是一条痒腿,不对,是羊腿!”又有人开起了玩笑。
众人又开心地笑了一回。陈满兄弟和王轲尴尬无比,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还能安什么好心?”陈满说道。
“我不是黄鼠狼,你妻子更不是鸡!我不允许你侮辱她!”王轲怒言。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这个时候还跟我来这一套!”陈满朝着王轲的脸连扇了两巴掌。王轲看来并无意躲避。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家那口又是怎么说的?”一个大嫂说道。已经有人开始偷笑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陈满质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那个大嫂笑道。
“我妻子的为人我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做那种苟且之事的!”陈满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有人偷偷说了一句。
“去你祖宗的,你女人才是有缝的蛋呢!”陈满骂道。
“陈满,既然你相信你妻子的为人,那他们两个就应该是清白的啊。”谭爷说道。
“我妻子当然是清白的,我也不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王轲这个狂蜂浪蝶三番五次地挑战我的极限,今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恨不得将他活活打死!”陈满说道。
“你们自己想想,要是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你们气不气,恼不恼?”陈意说道。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我就是想去送点东西,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王轲争辩道。
“你以前犯了什么过错?”有个小伙子不怀好意地问道。
“不足为外人道也。”王轲说道。
“意思是就你跟陈满的老婆知道?”那个小伙子调笑道。
“我让你不足为外人道!让你道!”陈满又打了起来。
“别打了!”陆言之上前说道,“陈兄,你也看到了,这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我知道你现在怒气难消,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讲明真相,到时再决定是私了还是报官。若是一味地僵持下去,不但你们三个成了笑话,连嫂夫人的名声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哥,他说得有道理。”陈意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陈满问道。
“我们是过路的热心之人,事情结束我们便离开。”陆言之说道。
“那好吧。”陈满说道。
“去我那里好了。”王轲说道。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王轲家,后面还跟了五六个好事者。
“勇兄,去将他们撵走!”陆言之说道。
“没问题,大不了我也开打。”陆勇笑道。
“王兄,我来帮你解开绳索。”陆言之说道。
“我还是绑着吧。”王轲固执地说道。
“还是个受虐狂!”沙聚成笑道。
“还是解开吧,陈氏兄弟不怕你逃走。”五姑娘说道。
“不必了。”王轲说道。
“王兄,原来你是私塾先生。”王谷说道。
“我十年苦读,颗粒无收,只好教几个学生,勉强糊口。”王轲说道。
“你还给自己的私塾起了名字呢?”沙延祺说道。
“私塾有名字的还真不多。”颜如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