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慕景容不在京都,把他消失的消息散播出去,该心慌意乱的便不会镇定,该防备的却是用这个大作了文章。
“现在京都之内爷造反的消息肯定是传遍了。”宋之晚叹了口气悠悠的看了慕景容一眼道:“您这名气算是更臭了。”
“怎么?后悔嫁给了我了?”慕景容挑眉看她,嘴角上还带着些淡淡的笑意:“你现在倒是可以离开了,名正言顺还可以保全自己。”
宋之晚也对着他笑笑:“虽然臣妾也很想如此。可是总是觉得不甘心,等爷什么时候能反败为胜了,臣妾就考虑考虑……”
“这可算是患难见真情?”
“……”
宋之晚跟慕景容一人一言,一人一语的,完全吧一旁的慕景逸给忽略了。
慕景逸有些不乐意:“现在大敌当前,你们二人能不能先把这夫妻恩爱暂时给收回去,等着以后有闲空了再拿出来秀秀好么!”
宋之晚扭头看看慕景逸又看看慕景容,他们这是在秀恩爱?没有吧?又看慕景容没反驳依旧是笑眯眯的,大敌当前心情还能如此好,也实属不易了。
“好了,言归正传。”宋之晚严肃起来:“现在我们进不了城,也不能攻城。被动的被人赶在城外,得像个法子先混进去再说。”
“哟!皇嫂若是个男子还真能挂帅上战场打仗了。”慕景逸瞧着她那样子,一本正经,分析的头头是道,若是真为男子可真是能做个将军之类的。
宋之晚不理他,想了一会说道:“现在城门紧闭,我们外面的人可能进不去,但是里面的人应该出的来。”
慕景容笑着看着宋之晚这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会解决。”
这慕景言有想反的心,可却明白他不能反,现在给慕景容套上了反贼的名字,他也有了顺利应当助皇帝擒拿反贼的名号。
这几日城内很少有人出来。但也不是没有,有需要做生意必须远行之人。也有乞丐流民太过寒酸被赶出城外的。
慕景容一行人还是打听到了些什么的。比如,现在皇帝已经下诏书立三皇子慕景言为太子,还有就是大皇子慕景容携二皇子慕景逸起兵造反。见者格杀勿论。
最近城门前盘查的十分严格,可出城却不许进城。
一行人正在忧虑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主营帐有小兵进入传达消息:“禀告两位爷,外面有个乞丐求见。”
慕景容与慕景逸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允许那人进入。
宋之晚正端着两杯茶进来,走到门口刚好遇到了一人。此人头发蓬乱,面色黝黑,腰身岣嵝,衣衫凌乱破布褴褛。
宋之晚是跟在他身后进去的,看了看这样子,又出去端了被茶进来。
只见慕景容拱手做礼对着那乞丐说道:“您总算是来了。”
“大皇子可是欠着老夫两次了!”
那乞丐老头往榻上一坐,两腿盘起,先捧着茶喝了几口:“这次老夫出来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伪装成如此,真是可歌可泣。”
宋之晚是听出来了,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大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傅盛傅丞相。
这打扮这演技倒是逼真的很,若不是他开口说话的口气以及声音,她根本判断不出来这人是丞相。
“日后肯定重谢傅丞相。”慕景容礼貌地说道。
宋之晚见他们在此处说话,她便慢慢的退了出去,刚巧在门口遇到了要进去的花雾语。
“花姑娘,可有何事?”宋之晚对着她笑笑,伸手挽上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花姑娘这几日休息的可还好?”
花雾语被宋之晚拖着不禁皱眉,回头看了看主营帐:“奴家有事要找爷。”
“哦,等会找也是一样,你先跟我四处走走。”宋之晚挽着她亲切地说道:“花姑娘,你说我们被困在这城外也有好几日了,这粮食也越来越少,天气也越冷,军中防寒之物也不足,这样拖着拖着我们会不会在这里……”
后面的话宋之晚没说,语气却是哽咽着,听着好像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花雾语听宋之晚这么说,叹了口气:“奴家见这些将士们一天不如一天,今日本想着是告知爷奴家先去旁边的临城,这样少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也可多空出一份饭来给军中的将士们。”
宋之晚点点头:“这样也好,等会我去禀告爷,让他派几个人把你送到临城去,你在那边安全,他也可放心。”上双余划。
花雾语拿着手中的手帕拭了拭嘴角,微笑说道:“那这样如此便更好了,奴家想快些启程,免得在这儿帮不上忙,还反倒给爷拖后腿。”
“恩。”
宋之晚听着花雾语这意思是想赶紧走了,刚刚她把她拦下来就是不想让她见着傅丞相在营帐中。如今又是这一番要走的说辞,看来是觉得这边气势不足了吧。
回去之后,便让派了两个护卫送走了花雾语,但此事她还没告诉慕景容。她想着若是告诉了他,他再不舍,其中在闹出些麻烦来可就不好了。
毕竟他们落入深坑之时,慕景容完全是因为心中过于紧张才中了慕景言的道儿。
而这份紧张,她自然不认为是自己,自然是那个挂在他书房中那副画上之人,自然是那个与皇子府后院中五个侍妾的五个五官十分相似之人。
送走了花雾语,宋之晚才慢吞吞的往主营帐走,心里想着护卫会将她护送到一个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