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就不能够留下命令,让子孙后代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能够节约民力,能够爱惜百姓吗?”李渊问道。
可是张超却反问:“皇上,你认为后世皇帝会听您这个祖宗的吗?权力也就是一个他随时可以取用的馒头,而且这个就放在他嘴巴旁边,只要一张口也就能够吃到。而他好像一个永远吃不饱的饕餮巨兽,你说他会放着旁边随时可以吃掉的馒头而不吃吗?而他一旦吃了这个馒头,那也就是会越来越大,然后最后永远无穷无尽。而当馒头没有了,也就是这个权力消亡的时候。”
“皇上,自古以来有几个后代皇帝,会彻底听从以前皇帝命令的?臣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听从,也只是表面听从,而背地里面不知道把祖先的遗训篡改成为什么样子,最后完全是夹带着自己的私货的东西。”
李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非常想要骂人,差点忍不住把张超拉去砍了。这话怎么看怎么都是在讽刺皇帝,而这种曲解祖先遗训的话,显然也就是不给李渊面子了。张超非常直接的表明李渊的后世皇帝也都会故意曲解李渊的命令,然后假借李渊的命令来做自己的事情。所以,这个显然是告诉李渊,他这个开国皇帝的遗训,不过是被后世皇帝束之高阁,用得上的时候也就进行改造,然后改头换面假借祖先的名义来行自己的私货。如果用不上,后世皇帝突破祖先遗训方法多了去了。这个也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用得上的时候也就用,如果需要那都是有借口突破祖先的遗训的界限的。
所以张超如此不客气把这个大家都不愿想,不愿意思考的话题说了出来,让李渊感觉非常没有面子。而当李渊非常愤怒到时候,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轻轻的哼声,李渊也都平静了下来。张超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那也就是在屏风后面有人,绝对有人。可是这个人是谁,他能够猜测到的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已。不是李建成也就是李世民,李元吉没有这个资格让李渊如此。因为李渊已经是皇帝了,而大唐江山构成非常复杂,能够让李渊被迫消气的也就是只有李建成和李世民这两个李渊的父子兼合伙人了。至于李元吉,张超并没有把他当回事,因为李元吉并不是大唐江山的“合伙人”,李渊不至于因为他也就如此主动按奈怒火。
“继续说吧!”李渊说道。
张超接着说:“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其实也就是犹如皇帝的权力看起来无边无际。所以造成了皇帝可以随便的随心所欲,而能够制约皇帝的,也就是只有他自己的道德。可是道德这个东西,说实话,臣信不过。每当开国皇帝能高尚的道德感化无数人追随,然后建立一个国家。可是之后的皇帝却没有经历过创业的艰难,然后他们一出生也就掌握了足够的权力,他们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的富贵好像也就是大风刮来的,凭空落到了他们手里面,他们会珍惜吗?就好比捡到了财富,花费起来不会珍惜。没有亲自去挣钱,花钱起来也都不会有节制。所以后世的皇帝就好比是凭空得到了无数的财富,可以任意花费。他们的权力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也就容易乱用。再加上他们从小生活富贵,不知道百姓疾苦,并不知道百姓能够承受的界限在哪。最后天下万民已经忍无可忍,只能够不断造反,然后让一些乱世里面的野心家抓住了机会,然后重新早就一个国家。”
李渊再次皱眉,张超这话好像是在讽刺李渊啊!
“过去的事情我不多说,可是今后大唐想要能够更长久的传承,我还是有办法的!”张超说道。
“说!”李渊说道。
张超接着说:“其实很简单,也就是把皇权立法。设立一部关于君王、臣子之间的权力划分,这样双方谁也都不能逾越,逾越了必然要受到惩罚。在这部律法里面,不妨把皇权进行约定皇权的范围,不再是无限大的,而是约定好一个群臣和天下万民都能够接受的范围,然后固定下来。而后世之君也都不能够逾越,不就要接受惩罚。至于另一方面,臣子也都要约定好权力的范围,如果敢侵犯皇帝的权力,也都要收到若干的惩罚。这样各人上至帝王,中到臣子,下到百姓,都是能够安稳的按照事先的约法来进行行使自己的权力,互相不能逾越到对方的范围。这样双方也都在各自的权力地盘里面各自拥有自己的范围,皇帝和臣子的争斗少了无数倍,而皇帝也都无法太过盘剥百姓,百姓也都能够接受了。臣子也都有了明确的运转规则,臣子的节操有了具体的标准,这样他们想要夺取皇权,按也都是违法的,不会得到支持。所以这样君王臣子百姓,三方各自的行使各自的权利,几乎互不干涉。”
“而这样三方面的冲突也就越来越少,而一旦要两方面进行合作的,一旦自己行使权力到时候要影响到了另一个身份的权力,那也都要进行商讨,而不能强制命令,用暴力逼迫。如果用暴力逼迫,那最后还是回到了过去。只要大家都能各自安稳的尽职尽责,能够形成一个完善的权力运转方法,那这样也都可以让国家的权力可以安稳的运转,不至于出现问题了。”
李渊马上忍不住了,说:“那你这样,是要设立一个个绳子把朕给绑住吗?可是,这样对朕有什么好处?”
李渊终于忍不住,显然他不同意这种设立一个条条框框的把皇帝的权力绑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