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瑱和白启仲出宫之后白启仲便直接将其送回了凤府,凤珞得着消息的时候就直接就跑了出来,哭着抱住了凤瑱,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无事方才同白启仲行了个礼说了句:“见过大将军。”
白启仲亦是同后头的张晴见了礼,这才说了句:“府中事情杂乱,我便先行回去了,夫人和小姐请留步。”
白启仲说完,又是朝凤瑱弯唇一笑说了句:“凤瑱,好些养着,过几日我带你出去玩。”
黄上仙的医术确实是好,虽则也有凤瑱体制的原因,不过这虽是舟车劳顿,凤瑱的面上却还是红嫩得很,完全看不出来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
对于这件事情凤瑱也没有多问白启仲,而白启仲也就当成凤瑱并不关心的样子,默默揭了过去。
毕竟白启仲到现在还不敢肯定,自己将全部的事情告诉凤瑱的时候,凤瑱能不能接受。
凤瑱进去的时候,来迎凤瑱的倒不仅仅只有张晴和凤珞,后头还跟着个身形略显瘦削的凤瑶在一直低着头,若不是凤瑱着意看了几眼,还真差点没有看见她。
见凤瑱朝自己打量过来,凤瑶亦是福身说了句:“二姐回来了,叫我好生担心呢。”
凤瑱自然不会相信凤瑶就这么改好,不过既然凤瑶已经这般说了她倒也不好再冷着脸,便是微微一笑说了句:“劳三妹忧心了。”
张晴嘱咐人给凤瑱做了些补身子的东西,凤珞则是亲自将凤瑱送回了屋子里,拉着她的手把这路上的事情都一一问了一遍。
自然凤瑱没有同凤珞说实话,不过凤珞还是从凤瑱的话里头听出了凶险,拉着她的手哭了好一会儿,待到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方说了句:“父亲也很是担心你呢,你刚走的那几日父亲还未发觉,后来发现了便是同母亲发了好大的火,可等到你走的日子一久,父亲也就开始担心你了,瑱儿,你是个姑娘家的,以后可莫要做这样凶险的事情了。”
凤瑱点了点头,凤珞方才起身说道:“行了,你快些歇着吧,母亲回头叫人给你做的东西一会儿也该送过来了,你吃了就歇下吧,我先走了。”
凤瑱要起身去送凤珞,却是被凤珞拦住,故而凤瑱便是吩咐银杏将凤珞送了出去。
银杏刚刚出门,便是有一个人推了门进来,凤瑱也是知道来人是谁,故而并没有转身,只说了句:“怎么了?”
芙蓉还未张口便是泪流满面,径直跪在地上哭了一句:“小姐……”
“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有什么可哭的。”凤瑱稍稍偏了偏身,并未看芙蓉,只是轻轻说了句。
芙蓉哭得愈发厉害,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将她裙角的颜色洇得愈发深了起来。
“是奴婢对不住小姐,可小姐走了这些日子,奴婢心里头实在是担心得慌。”芙蓉拿手去擦自己面上的泪水,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净,只是一面抽噎着一面说道。
凤瑱这才转过了身来,轻轻叹了一句说道:“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你并未将我的事情告诉母亲多少,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奇怪……母亲为何要叫你过来看着我呢……”
“也不算是看着,”芙蓉依着凤瑱的话起了身,仍旧是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道,“夫人原本就是说叫奴婢好生伺候着小姐,说是有什么大事的时候再去同她说。”
凤瑱微微笑了笑,挑眉说了句:“所以,你除了我要去边关找大将军的事情,还和我母亲说过什么?我和大将军还有世子一起开店铺的事情,也说过了?”
芙蓉咬唇缓缓摇了摇头,尔后说了句:“那时候的小姐看起来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奴婢虽是觉得心里头奇怪,可到底小姐一直对奴婢很好,奴婢知道……这事小姐应当不想叫夫人知道……”
“可我去边关找大将军的事情我更不想叫母亲知道。”凤瑱也是觉得心里头难受,若换成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芙蓉,是这个她虽然一直知道是张晴眼线却还是一直相信的芙蓉。
银杏送完了凤珞回来,走到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了屋子里头凤瑱和芙蓉说话,就又默默退了下去。
“可大将军那般人,如何非要叫小姐去帮,”芙蓉将下唇咬了又咬,终究是说出一句话来,“况且小姐实在不该对夫人有这般大的成见,纵然夫人有万般不对,到底……到底心里头还是惦记着小姐的啊,这些年来夫人在小姐身上下的心思,可不比在大小姐身上下的少啊。”
凤瑱也是感觉到了在自己离开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张晴就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起来,然而乍然一听芙蓉的话,却还是有点震惊。总觉得她所说的意思,并不止是自己所听到的那么简单。
见凤瑱望过来,芙蓉便咬唇往后缩了缩,显然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凤瑱如何肯这般善罢甘休,直接说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奴婢……”芙蓉咬住了下唇,纠结了好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来,尔后抬头看了凤瑱一眼,方才叹气说了句,“奴婢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是先前奴婢的母亲同奴婢说过一点事情而已。”
凤瑱心跳越发快了起来,待到等听完芙蓉的话后,更是觉得面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未来的一切也都是扑朔迷离了起来。
芙蓉说:“奴婢小的时候,曾经听奴婢的母亲说过几句,倒是记得不太真切,可奴婢的母亲说了,夫人当年生下二小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