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战马跑,眼看就要被追到了,她眸色一紧,抓着地上的土灰就往脸上抹,这张良可是见过她的,保不准就会被认出来,那所以的计划将会功亏一篑。
战马长嘶,前蹄跃起,张良追上她,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直接拔剑扑来,甄月两手握刀,近身搏斗,双足灵巧的好似彩蝶,因着瘦小,在张良的刀剑下,几个旋转,就躲开了杀招。
铛的一声清脆,甄月手中的短刀被他一个灵巧震开,掉在地上,她索性收起另一把匕首,挥着双拳好似凶猛的野兽,一拳拳击在他胸口。
“哪个娘们,出手这么狠!看爷爷我不制服你!”
张良双臂一收,直接握住她挥来的两只手腕,她眉心一冷,利落旋转,顷刻挣脱他的牵制,随即二人拳脚相交,手肘相撞,带起阵阵撞击的疼痛,霎时,甄月修长的腿向上狠狠一踢,直接正中要害。
男子闷哼一声,怒道:“靠,老子的命根子。”
啪的一声,还没等张良缓过来,修长的腿再次踢向男子双手捂住的胯下,张良疼的弯着腰,眉心怒不可止,眼中杀气布天。
甄月趁着难得的缝隙,直接跃向一边的战马,夹紧马腹,呼啸而去。
马蹄滚滚,一群禁卫军终于赶到,见到弓着身子的张良,纷纷一愣,中军校尉连忙下马,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张良直接跃身上马,沉声道:“全部给我追!一定要抓住她!”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齿缝中咬出来,气的张良直接拔下腰间的花生串重重摔在地上,常年在战场上都不忘吃几粒花生米的桀骜将军,此时全然没了胃口,只想抓到这个女人,看看她是何人!策马追去,身后的禁卫军全部肃然跟上。
寒风刺耳。带着湿润的气息扑在脸上,身上的披风唰唰作响,她策马狂奔,很快出了深巷朝后山赶去。忽然,平阔的后山,马蹄之声滚滚而来,四面八方全是铠甲的银光,好似一张天罗地网将她团团围住。
她暗骂一声。凌厉的眼睛望向薄弱的正北方,夹紧马腹,疯狂逃去,大地微微震动,尘土飞扬,睁目如盲,她猛地冲向正北方追击而来的禁卫军,手握吹箭,寒芒如霜,直接穿透迎面而来的禁卫兵。两名中暗器的禁卫兵砰然倒下,战马长嘶,周围的禁卫军瞬间卷入混乱。
她杀出薄弱的围剿军队,急速朝正北方奔去,还好这一队没有张良带兵,否则根本就逃不了,身后的马蹄声全部朝她聚拢,她深知后山的地方已经被封锁,她这点逃跑路线,只怕早就被张良识破。
只见威严耸高的城墙像远古神灵立在远方。飞檐上的两条青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烈烈的北瀛烈旗在空中翻滚。
她扭头看向后面,只见黑压压的禁卫军蜂拥追来,她蹙起眉头,眼看就要到紫晶圣宫了,无处可逃,只能躲进眼前的紫晶圣宫了!
她甩出五瓜勾。一边狂奔,一边用尽全力甩动手中的五瓜勾,绳索旋转,风劲如刀,在夜色下好似盘旋的天龙,她看准方位,朝着即将奔到的宫墙丢去,五瓜勾受力嘭的一声扣在宫墙之上,她手掌撑着马背,站在马背之上,烈风凌厉,卷起她身上通黑的披风,好似展翅的鹰隼,即要翱翔天际。
马蹄飞速,眼看着就要撞向宫墙,登时,她点足而起,手用力抓着绳索,几个飞腾便摔在了城墙中间,战马火速右转,转眼消失不见,她双臂用力,很快就爬到了宫墙顶部。
张良带兵赶到之时,只瞧见她的影子消失在宫墙之上,剑眉皱起,厉喝道:“进圣宫!”
“是!”
百人的禁卫军全部调转马头,朝宫墙前方蓦然而去,没有人看清这个女子的容貌,只知她速度如鹰,身手不凡,总是在训练有素的禁卫军面前逃脱,众人心中都愤怒不已,竟然在皇城之中闹事,是有几个脑袋!
苍茫的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吐白,黑暗的苍穹泛着光亮,将凋零败落的院子照的朦朦胧胧,甄月下了宫墙,才知这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她来过两次圣宫,却都是被人领着,自然陌生的很。
可雄伟壮观的紫晶圣宫为何会有如此荒废的地方?到处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空气中不时飘来浓浓的霉味,好似有许多年没有清理过,甄月心神疑惑,眼神越发警惕,风声潇潇,吹在耳边有一股阴森之感。
她心中有些焦急,眼下局势危机,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不敢有片刻停留,扒开齐腰的杂草急忙朝前走去。
越往前走,越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渐渐覆盖了尘土中的霉味,杂草也逐渐减少。
“何人!”
疑惑而惊讶的声音从花园中传来,好似一把利器,直穿甄月心口,她眼中杀气乍现,望向声源处,只见右前方一个被休憩整洁的花园,密密麻麻种着盛开的白色花朵,幽香扑鼻,与周围荒废的建筑格格不入。
花丛中一个黄色身影慢慢站起来,手中提着浇花的水壶,甄月见此,嗖的一声拔出力器,芒砍而去。
“大胆!”
男子也瞧见形势不妙,丢了水壶拔腿就跑,大呼来人,可此处偏远,他半夜前来,也未带上侍从,只能使出吃奶的劲逃命。
甄月速度极快,跃过荒废的水池,直接弹跳而起,一脚提在男子的背上,男子嘭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男子翻过身来望去,就见一个黑色身影扑了下来,手中短匕在月色下散发着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