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月气的火冒三丈,双腿更是被他熟路的嵌住,双手也被他压在头顶,男人的臂力惊人,若是强硬脱身,必定会惊扰外面的兵士,让他们知道北瀛凌王深夜潜入她的营帐,她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她压着怒意,大声道:“没事,我已经歇下了。”
帐外的侍卫闻言,并未有过多怀疑,应声后就接着巡逻去了。
北墨凌长眉轻挑,看着她涨红的脸颊,似笑非笑,若忽略二人刀光剑影的神色,不失为一副谴惓的恩爱图。
“北墨凌!”甄月挣扎不开,沉声道:“这么多年了,你又是何必呢!难道不累吗!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薄唇顿时愤怒的封住了她出口的狠话,极尽碾压,齿唇厮摩,男人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滚烫的炽热压迫着她,吸取了她所有的空气。
血腥味瞬间弥漫,甄月对于他惩罚的激吻早就不再陌生,这一次她并未反抗,默默的承受嘴角的疼痛,心知抵抗必定会彻底激怒他。
男人的粗喘如热浪一般,空气稀薄到窒息,他愤怒的品尝着她的甘甜,动作慢慢轻柔下来,舌尖倒勾,柔韧丝滑。
甄月猛地浑身轻颤,立刻察觉这个吻已经变质,用尽全力躲开他的追逐,唇瓣缝隙溢出几句决绝的话。
“北墨凌……我不是你的女人……将来我会是郯国的皇后,苏晟之妻!”
北墨凌瞬间僵硬,情潮退去,凤目通红,退开一些距离,看着她绝情的面孔。
二人之间的相互挣扎,衣衫凌乱,嘴角红肿,空气中再无樱粉的气息,只于吞噬人的煞气。
登时,男人的拳重重打在她身侧,床榻咔哒一声,摇摇欲坠。
“甄月!你大可试试!若你敢嫁给他,我便杀了你!”
“北墨凌,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无权?”北墨凌厉声道:“你的命是我救的!连你的身子也是我的!难道你忘了?在章华阁是你前来投怀送抱!你的身子只能是我的!”
他眸色暗沉,里面卷着狂风暴雨,寂静的大帐,只听一声撕裂,女子的腰带顷刻散落,锁骨若隐若现,里面鹅黄色的肚兜露出羞涩的一角。
甄月大惊失色,抬腿踹去,双手费力挣扎,刚刚挣脱出一只手,不知北墨凌从何处抽来一根短绳,他身手了得,转瞬间便将她的双手紧紧绑住,抬起的双腿,更是被他两跨顶住。
甄月暗道不好,心生惧意,论武功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此时双手受困,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小鱼。
她愤然道:“北墨凌!你若敢对我用强的!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
“闭嘴!”
北墨凌低吼一声,“你以为我北墨凌低贱到这份田地!甄月,有时候我真想拿刀破开你的胸口,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你仗着我对你的纵容,就任意践踏我的心意,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横刀自刎!”
呼吸一顿,那颗凉薄的心竟然奇怪的抽痛,不知为何,她眼眸氤氲,模糊之中,她仿佛瞧见他凤目中的水雾。
她张了张嘴,终究把心一横:“北墨凌,放过彼此吧,我本就是个无心之人,不值得,若你想取我的性命,大可动手。”
“放过彼此?”北墨凌惨然一笑:“你说的倒是轻松,果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若能解脱这份禁锢的情愫,又何苦等了一年又一年!
“太子。”
正在此时,帐外响起侍卫的声响,瞬间让床榻上交缠在一起的二人,神色一顿。
夜晚寂静,金黄的烛火落满男人宽厚的脊背,鹿帐的一侧开了小方窗口,不时有风吹进来,带起一丝凉爽。
甄月被压在身下,听到帐外渐近的脚步声,眸色流转间,霎时恼怒,抬起头,果不其然,便见北墨凌嘴角含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冷笑,
如今夜深,已近亥时,仇晟理应早就就寝,怎会突然造访?眼眸落在松开的领口,气的火冒三丈,这人果然腹黑!
“北墨凌,你卑鄙!”
“我卑鄙?”北墨凌冷笑起身,看着她慌乱的整理衣衫,面色阴冷道:“对于你,我从来不留余地,谁输谁赢,还言之尚早!”
身影一闪,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于轻荡的窗纱。
帐外的脚步徒然顿住,正欲撩起帘帐的手也收了回来,仇晟后退一步,望着帐后忽然出现的朦胧黑影,眸色骤紧,仅仅只是片刻,便看清了隐在暗处的那张脸孔。
凤目含戾,那张脸带着一副得逞的冷笑,即便与仇晟四目相撞,却没有速速离去的打算,而是站在黑暗处,张狂狂傲,仿佛就是故意让他瞧见。
北墨凌一身傲视群雄的身手,一众巡查军均未发现,若不是他有意露出破绽,又怎会让仇晟发现!
仇晟深知北墨凌必定是从甄月账内离去,登时一把掀起帘子,急忙走了进去,俊雅如斯的脸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唯恐甄月出了意外。
账内暗香浮动,烛火刺目。
只见甄月站在凉榻边,面色无常,并未有打斗痕迹,仇晟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甄月平复心绪,语气平缓。
仇晟见她没有轰他出帐,眉色稍喜,几步上前,正欲开口问话,却猛地瞧见她红肿的嘴角,眸光下移,女子衣衫整齐,显然没有入榻休息,可腰间的玉带却歪歪扭扭的系着,甚至有几分倾斜,明显是慌乱之中系